草庐书屋
心灵圣地,芝兰之室。原创高地,温馨舒适。
草庐书屋
原创/李跃峰
我是一个俗人,自认为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就于庚寅年退隐草庐书屋,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写文章,过起了隐士的生活,乐哉悠哉。
草庐书屋是我的书房名,十五平米。南面贴墙放了两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我喜欢的书籍。北面窗下摆放着一台电脑,那就是我学习和写作的地方。中间的地方我本想放一张藤编的圆桌和三几张同样为藤编的圈椅,可妻子不同意,就摆放了一张双人床,做了客床使用。于是,我的书房就变成了客房兼书房,为一房二用了。但来我家住宿的客人极少,一年内也没有几次,所以,书房绝大部分时间还是被做为自己的本质属性使用的。
我的书屋虽然是一个狭小的房间,但在我心里它却包藏宇宙,无所不有,我在其中享受到了绵绵不绝的幸福和快乐。
我的书屋是一个圣贤满满的学校,里面有老子、庄子、释迦牟尼、孟子、毛泽东等东方哲人,有柏拉图、列夫托尔斯泰、卢梭等西方贤圣,有屈原、司马迁、杜甫、李白、苏东坡、曹雪芹、泰戈尔、莎死比亚等中外文学大家。他们从来都不嫌弃我是一个无名之辈,平等地与我探讨哲学和文学,探讨做人的道理。在他们的谆谆教导下,我终于学会了快乐生存,并在他们营造的文学殿堂里徜徉漫步,领略世界各地的人文风光、风土人情,认识了罗密欧与朱丽叶、列文、安娜卡拉尼娜、贾宝玉、林黛玉等等个性鲜明的人物。在他们的陪伴下,我终于脱离了浮躁与烦恼,获得了宁静和快乐。
我的书屋里朋友很多,而且都是挚友,没有损友和恶友。他们既在现实生活里,也在网络的世界里。自从我退隐书屋之后,过去那些善于钻营的竭力追求金钱、权力和美女的所谓的朋友就都立马忘记了我,孜孜不倦地去寻找他们所谓的能为他们帮上忙的所谓的朋友去了,我的书屋也就立马变得纯洁了,没有了聒噪和烦闷。而留下的,能继续和我交往的现实的朋友就只有了同病相怜、知心知音的朋友。人与人之间没有了尔虞我诈,变成了真诚和坦率,变成了纯洁和简单,变成了宁静和怡然。现实里的朋友不来,我就打开电脑,于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便从QQ好友里走来了,从网易博客里走来了,也从文学网站里走来了。他们要么和我谈论生活的琐事,有了困难互相安慰出主意想办法,有了快乐互相分享,最终获得了加倍的快乐与幸福;要么探讨一些人生哲理,社会新闻,在探讨中获得了提高与感悟,获得了智慧与心得;或者分享一段搞笑的视频,一首美妙的音乐,一篇寓含哲理的美文,在不知不觉中享受着生活的乐趣。我们中间没有矛盾,只有理解和宽容。
我的书屋里也有美丽的风景和山水森林。可我这美丽的风景与山水森林,一般人却无法享受,只有我和我的朋友们才能领会其中的精髓和意韵。那是要用无为且极静的心灵才能享受的。只有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才能聆听到平日里被我们烦躁的心忽略了的蝉噪、虫鸣、狗吠以及客厅里挂钟的脚步声;才能在别人看电视的时候,灭了灯,拉开窗帘,把满天的星辉和明月白云邀请进房间,使我的灵魂得到休憩和提纯。这时候,再泡杯香茗,舒服地倚坐在沙发里,放飞心灵,让心随着月光飞进月宫,和灵魂深处的那个人共享静谧的时光。心灵放飞够了,再拉上窗帘,按亮台灯,翻开名家散文或者小说读读,马上,心就又会随着陶渊明步入桃花源,静享世外淳朴的民风;随着汪曾祺,进入江南的水乡,和小明共同经历那半僧半俗的透明纯净生活;随着沈从文领略湘西的风情,随着贾平凹欣赏陕南的美景。让自己的身心在作者的导游下,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
也许,这辈子,我最终写不出什么名堂,但我愿意像那些无名的小花一样,努力地成长,尽最大限度地做好自己,开出美丽淡雅的文学之花。即使能够愉悦一位过路的小孩,让他或者她消解了路途的疲乏,我也知足了。也许,我还能够成为一棵繁茂的大树的,这样,我就能为更多的路人提供栖息的场所了。但不管能够成为什么,我都会不断努力的,争取能够成为最美的小花,最茂盛的树木,甚至巍峨的大山,为更多的读者服务。
唐代著名作家刘禹锡在他的《陋室铭》里写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这也是我的书屋的写照。
2013年8月4日于草庐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