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疑案:因民间女子风流引发的朝廷动荡大事,民间杀妻始末

01

清朝雍正年间。在湖北省东北部,有一个叫麻城的小县城,城里住着一户涂姓的人家。涂家祖上好几辈儿都经商,所以在 麻城县 里算是数得上号的大户人家了。

咱们今儿要说的这位主人公,名叫涂 如松 。打小就聪明,但性格却也高傲。

涂如松跟长辈们不一样,不爱做生意,就爱治学之道。十六岁的时候,家里给说了一门亲事,娶了同县的一个商户之女,杨氏为妻。杨氏样貌出众,却也是性格外向。

这小两口性格都比较特殊,注定会摩擦出一些事端来。

因为如松还在求学中,家里常常有同学往来。杨氏也从不避讳,还常常跟他们嬉闹,如松十分尴尬。

为了这事儿,如松跟杨氏沟通过好多次,劝它端庄点儿,矜持点儿。杨氏不仅不理睬,反而说:“我天性如此,守得妇道则已。”气得如松也没辙。

有那么一次,两口子拌嘴。也不为别的事儿,还是因为杨氏不收敛闹的。如松这次没收着,拗脾气一上来,就动手把杨氏给打了。

杨氏的性格已经决定了她不是好惹的主,你一打,我就回娘家。常此一来,就变成了如松老母亲经常拉着儿子上岳母家里去赔罪,好说歹说才能把媳妇儿给接回来。而且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始终不见缓和。

这一年冬天,母亲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如松便指责杨氏不尽心照顾,抬手便要打。杨氏见状,一溜烟儿又跑回去了。只留得如松在母亲床前侍奉。

如松的岳母算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了,每次见女儿回来,总要斥责一番,这次也不例外。岳母得知亲家卧床生病,怒斥女儿不知礼仪,亲自把她给送了回来。还交待她好好侍奉婆婆。

杨氏打小就是娇生惯养,等别人伺候还差不多,侍奉婆婆的事儿她哪儿能做得来,所以经常背地里训斥婆婆。

如松要是没看见,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刚好有一次他回来,听得杨氏大骂婆婆。这种事搁在谁身上都忍不了,尤其是如松这样的暴脾气。事情如大家想象的一样,又是一顿胖揍。杨氏还是老一套,夹起包袱离家而去。

两口子干仗习惯了,杨氏动不动就回娘家的情况,俨然成了常事。所以这一次如松以为她是故伎重演,也就没在意。

杨氏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如松也落得个清静,安安生生地照看母亲。经过他的细心照料,母亲的病算是痊愈了。

其实如松心里也清楚,母亲一旦好利索了,指定又是拽着自个儿上岳母家去接杨氏回来。所以他老早就准备好了,大包小包的礼品。

谁知到了岳母家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当初杨氏离家出走,压根儿就没回娘家。这下一家子可慌了,又是托人打听,又是报官的。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女儿没有任何消息,杨家老两口心里就免不了有其他想法了。于是,杨家老两口冷不丁地来到女婿家里,见女婿跟一些书生在一起说笑,心里顿时怒火直烧,当即认为是如松谋害了女儿。

杨家有俩孩子,一个闺女一个小子。闺女就是如松妻子,儿子名叫杨五荣,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

本身老两口就猜测自己女儿可能遭了如松的毒手,再加上这个小舅子三番五次的鼓动。结果杨家老两口把如松给告上了县衙。

麻城县的知县老爷名叫汤应求,是个二甲进士出身的清官。接到杨家投来的状子后,针对其中存在的疑问展开了分析,甚至不惜亲自前往涂家询问调查。结果可想而知,汤县令否定了如松杀妻的可能。

但事实肯定已经摆在眼前了,杨氏如今不知去向,案子没有任何头绪。故此,汤县令也很无奈,只能暂时先把案子给压了下来。

这下轮到杨家不干了。杨五荣见县衙里没了动静,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了了。所以见天儿的上衙门口哭闹,喊冤。汤县令被这个无赖公子哥儿搅得是脑袋发昏,烦躁得很。实在没辙了,只能好言跟五荣说:“你呀,也别天天儿的上这儿来呼冤,说不定你姐姐只是躲起来了。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替本县去打探打探消息,兴许能找到有用的证据,到时候本县一定替你作主。”

杨五荣听了这话,也觉得汤县令说得有理,站起身来晃晃荡荡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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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麻城县往西北约二十来里地,有个风景秀丽的游处。小河弯弯环山而流,两岸梨树郁郁葱葱。人们把这个地儿叫做九口塘。除了文人墨客喜欢上这儿来写作,富商绅士们也常来此游春赏花。

杨五荣听了汤县令的指引,要去找害死姐姐的证据,那就一定会到九口塘来。因为如松既是文人,也是富人。所以这九口塘也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

九口塘里住着几十户人家,都在山脚下。为了方便游客们,所以山脚下好几户人家都开了农家乐。如松就在这儿有一处庭院。

在杨五荣看来,如果他要想害人,必定不会在县城家里。而这个地方幽静,人烟稀少,是个害人的好地方。说不定就是在他的庭院里动的手。

五荣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经这一路行走,腹中感到有些饥渴。望着前面的几个农家饭馆儿,他使了使劲儿,快走了几步,来到饭馆儿落座。

环顾四周,饭馆儿简陋,却也干净。店内当间儿桌上都坐了酒客,唯独角上留了一张小桌没人。五荣刚想上前坐定,不料身后闪出一人先坐下了。

五荣什么人呐,按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街溜子”呀。被别人占了座位能行?三步并两步就来到了这个人的面前。可是才张开嘴准备搭话时,店里的一位姑娘喊他了:“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小店今儿满客。您要是觉着不便,那就另换一家。您要不介意,看看能否跟这位客观拼在一起。”

就这么几句话,说得五荣心里跟躺在了棉花上一样儿,舒服。因为这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声音也甜。哎呀,顿时就把五荣给迷住了,要不是身边这个陌生人开口说话,他能这么呆呆地看一天。

那人说:“我不介意,拼就拼吧。”五荣哪里还有一点儿脾气,赶紧赔笑,也称不介意。

俩人坐下之后,陌生人先打趣地说道:“兄台这是看见美人,魂儿给勾走了呀。”

五荣看看他,说:“你难道不觉得她是个美人吗?我看你也没多看他一眼啊。”

那人却轻笑一声说:“老兄你是不知道,这九口塘的河边多丽人,想必你是少来此处。你现在也只是见了这一位美人而已,只要你老兄有需求,在下名叫赵当儿,可为你找十个这样儿的美人陪伴,怎么样?”

听他说完,五荣觉得这个赵当儿应该是个本地人。不觉灵机一动,跟他东一句西一名地扯上了,反而一句关于美人的话都没有了。

那么说,俩人扯的是什么内容呢?有关涂如松庭院的情况。赵当儿是本地的一个泼皮无赖,别的本事没有,偷奸耍滑的能耐一个顶俩。

五荣一个劲儿地问涂家庭院的事儿,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得出来,他就是为这事儿来的。照当儿能不知道么?所以就有意地去套他的话,目的无非也就是想捞些钱财而已。

赵当儿一边套五荣,一边顺着他说:“涂相公的庭院我知道,而且前些日子我还见他来过呢。”

本来五荣就有怀疑,赵当儿这么一讲,五荣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于是赶紧追问:“你见他是一个人吗?”

没想到接下来赵当儿瞎编的一段话,最终酿成了大祸。他说:“不止一个人。除了涂相公之外,一个是他的夫人,还有一个叫陈文。而且后来只见涂相公和陈文出来了,夫人却没见出来。想来应该是她俩谋害了夫人。”

五荣顿时眼前一亮,当即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赵当儿只当是闲散人来胡扯,没想到竟然污蔑了本家人,一时脸上臊得不行。紧跟着五荣便把自己家里的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当儿,并请他给上堂作证。

赵当儿哪能不知道作伪证的罪责,可话都编到这份儿上了,他是上不去也下不来,卡着裆了。

这边五荣看他犯难,随手拿出五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说:“兄台若能帮我还姐姐清白,这个就当是小弟给你的酬劳了。”

赵当儿一边往怀里装钱,一边说:“我也不是图你的钱,主要是我这个人义气。。。”

汤县令那边最近可是愁得不行,为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案子,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就在这时,五荣带着赵当儿来了。

俩人来衙门的目的,汤县令很清楚。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赵当儿竟然能把谎话编得这么圆。当然了,这也仅仅知道汤县令的个人想法而已,毕竟此前他亲自做了调查,知道如松天天去药堂抓药,然后回去侍奉母亲,根本没空去九口塘。

无奈,杨五荣一个劲儿哭诉,称涂家上下勾通,蒙骗官府。另一边呢,又是赵当儿咬定涂如松害人的口供不放。没办法,汤县令恐节外生枝,只能下令先将涂如松收了监。

03

涂如松乃是麻城县首富,又受儒家熏陶,为人厚道,对乡邻们多有周济,所以很多人听说了他家的事儿,联名来县衙为其鸣冤。而在这一众人中,还包括了赵当儿的父亲。赵当儿的父亲对汤县令说:“我儿子不是个东西,是九口塘的无赖,整天招摇撞骗。我听说他坐证涂相公杀人,想必其中有假,大老爷切不可相信。”

汤县令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是为了避免杨家三番五次来闹,也只好先宽慰大伙儿,让大伙儿别急,先回去等消息。

杨五荣则与他们截然相反,因为他看不惯如松时常对姐姐拳打脚踢,势必要把涂如松拉下马,让他为杀人付出代价不可。

这一天,五荣一如既往,打算上衙门里去催促。就在要出门还没出门的时候,家里来了个老妇人,说是冯王氏,城南冯家庄人。五荣本想撵他出去,可一听说,她的来意与姐姐有关,赶紧把她拉到偏厅,问个究竟。

老妇人称:我儿子名叫冯大,生来不务正业,到处沾花惹草。你家姐姐早就跟我儿有了勾当,只是外人不知。几个月前,你姐姐跟涂相公吵闹以后,她就藏匿在了我家,与我儿共处一室,同枕共眠。本来是想着躲避一阵儿就回去,不想你们竟然误认为她已被害,还把事儿给闹大了。如今衙门里的人四处打探你姐姐的下落,我们怕受牵连,就跟你姐姐商量,想让她回去。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让我来找你商量。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把杨五荣给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判断竟然是错的。

杨五荣的表情足以说明了他的目的,所以对于姐姐还活着的消息,看得并不是很重。事到如今,他也没了主意。只得先打发冯母回去等消息。

送走了冯母,杨五荣是如坐针毡。思来想去,想到一个人。此人名叫杨同范,是个秀才。家中颇有资产,在麻城也算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但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整日里不务正业,就爱赌博。杨五荣之所以能想到他,一是因为俩人是本家,二是因为此前俩人在赌场里时常搭档赌钱。

杨秀才住在麻城县城西南,家里也有个不小的庄园,也雇了十几个仆人伺候。五荣慌里慌张地来到这儿,敲开了他家的大门。

由打内堂里迎出来的,就是这位秀才。二十八岁,生得一副大宽脸庞。他以为五荣此来是邀请同去赌博的,不想竟是为了杨氏之事而来。

一听到杨氏的名字,杨秀才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顿时来了激情。原来他早就知道杨氏貌美,早年也曾想过她家说媒,只是便宜了涂如松。所以现在也只能垂涎她的美色了。如今她家有求于自己,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

五荣也没想到杨秀才能这么热情,大有受宠若惊之感。既如此,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杨秀才就跟听故事似的,听得是津津有味。然后给五荣出了个主意:“你呢,不妨把你姐姐安排到我家藏匿。我家正房后墙是空的,里边有一暗房。别说我有秀才功名,他们不敢来搜,就是来了,恐怕也找不见。至于涂如松那边嘛,你就一口咬定是他害了人,让县官把这小子杀掉了事。”

这俩屎壳郎可谓是滚到一个粪球上了。现在他俩的目的都很明确,早就跟一开始背道而驰了。所以这么一来,俩人把事儿给定下了。当天晚上趁着天黑,就把杨氏送到了杨秀才家中。

杨氏刚来到他家,显得还怪生疏,蹑手蹑脚,莲步轻移,款款而行,说话也细声细语。就跟现在很多女汉子一个样儿。在家跟在外,完全就是女神和女汉子的双重人格。

杨秀才心里早就憋着坏了,只是羞于说出口而已。送走了五荣以后,赶紧安排人给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趁着杨氏不注意,悄悄地给她酒里下了药。

席间,秀才一个劲儿给杨氏劝酒。就这么地,药效没起来,酒劲儿上来了。俩人晚上的事儿就不用说了,反正是在一张床上同眠了。

次日醒来,杨氏掩面痛苦,骂杨同范:“你个畜生,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呢?你教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没想到秀才“扑通”一声,给杨氏跪下了,说:“小生垂慕娘子久矣,只是无缘相会。你的事儿我都已经知道了,想来也是天缘巧合,望娘子成全。”

杨氏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弟弟嘴上没把门儿,心里虽然还有些怨恨,可也不能怎么样,半推半就得同意了。而且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半年。

04

要说衙门里的人,也都是些出工不出力的临时工,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儿线索都找不到。反观杨氏这边儿呢,过得是自由自在,潇潇洒洒。

这年夏季,雨水丰足,百姓们喜的是庄稼收成好,汤县令愁的是涂家的案子一直没进展。

有那么一天。汤县令正在衙门里办公,刑房书办李献宗急匆匆地进来了,也顾不上施礼,喘着大气儿说:“县城西的举水河滩上,发现了一具尸体,从尸体腐烂程度来看,约莫死了又好几个月了。发现的时候半截儿身子还在土里埋着,估计是埋得浅,被一群野狗给扒出来了。现在我派人看守,请老爷带人前去验尸吧。”

命案可都是大事儿,马虎不得,汤县令马不停蹄地带了仵作和一众衙役,奔赴现场而去。不曾想,赶到半路上,天公不作美,又下起雨来。没办法,汤县令只得打道回府,同时还安排了两个衙役冒雨前往河滩,务必把尸体保护好。

俗话说:什么样的主子就带什么样的下人。汤县令为人正义,为官清廉,县里的仵作也不例外。麻城县的仵作名唤李荣,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二十来岁就来到来县衙,跟随历任县令验尸无数,忠义得很。

既然老天阻拦,没去验成尸,李仵作也是冒了雨回到了家中。也怪李仵作年纪大了,淋了一场雨,身体就有点儿不舒服了,遂想要早些歇息。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叫门。李仵作撑着伞来给把门开开,见来着不认识,但也不好推拒,便请了进来。

来者称是受人之托,请李仵作给帮忙。原来是有人听说了河滩上发现尸体一事,特地想来贿赂李仵作,让李仵作在验尸时,故意说成是一具女尸,三十来岁。可李仵作怎会是这种人,断然拒绝了来者的请求,并狠狠地把他给推了出去。

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安排的人,只是书中人不知而已。

天老爷也是一个劲儿下雨,接连下了两天才见晴。待到风和日丽,汤县令带着李仵作等人,来到了河滩检验尸体。

等县衙的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不少人。汤县令环顾一圈,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杨五荣和秀才杨同范。

而杨五荣呢,一看汤县令到了,马上冲出来,趴在尸体上大哭:“我的姐姐呀,你死得好惨呐,是那个天杀地把你给害了呀。”

汤县令只当没看见,走到尸体跟前,一把把杨五荣给拽开,吩咐李仵作上前验尸,自己站在旁边填写尸格。

不一会儿,验尸完毕,李仵作答道:“死者乃一童男,死亡时间约三个月左右,与杨氏不符。”

五荣听完报告,上前抵赖,旁边的杨秀才也上来帮腔,一口咬定这就是杨氏,甚至不惜污蔑衙门妄断人命。

反观汤县令呢,也不与之辩解,只管处理现场。等收拾完以后,叫了地保过来,吩咐就地把尸体埋了,埋得深一些。说完便带着众人转身走了,全然不管杨五荣捣乱。

杨秀才见汤县令对自己说的话不闻不问,心中顿起恨意。遂立即让杨五荣找人上访,诬告汤县令和李仵作徇私枉法。

时任 湖广总督 迈柱,在接待来人探访时,了解了此案。因为这件案子拖的时间够久的啦,之前汤县令也给 总督 上过信,讲明了其中的原委。所以总督一开始并不相信来人的说辞。但是在其一味的讨好与诬陷之下,总督觉得或许其中真有猫腻,所以安排了广济知县高仁杰来查办此案。

高仁杰是个富家子弟,为了做官,家里没少给朝廷捐钱,实则没有真才实干。所以说,让他来断案,只能说明 湖广 总督是有眼无珠。

等高仁杰接手了这件案子,他首先是把涂如松和李仵作下了狱。称涂如松谋杀妻子有罪,称李仵作胡乱验尸,收受贿赂有罪。自己亲自把河滩上的尸体挖出来,又做了一遍尸检。把尸格上的内容做个更改,改成了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死亡时间为一年左右。

这一些列事情处理好了之后,高仁杰开始审涂如松和李仵作,要求二人承认犯罪事实。这二人何其之冤,怎肯招认。于是,高仁杰便给两人上了一百板子刑。即便如此,依旧坚称自己无罪。高仁杰见状,没等二人缓过来,又给上了夹棍。最终李仵作当场命毙于大堂之上,涂如松屈打成招。

这一通案件审理,速度之快出乎总督迈柱的意料,因为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半个月光景。

高仁杰将所有相关材料整理好,上交到了湖广总督府。坐实了涂如松杀妻事实的同时,还谎称李仵作是在审讯过程中,发病致死。不想总督竟不严加审查,直接将卷宗上报到了朝廷,要求判涂如松绞刑。

而汤县令在案子审理中,数次加以阻拦。奈何自己不是主审,无权干预,眼睁睁看着高仁杰把案件审的是一塌糊涂。

(文案较长,明日给大家带来下文:黄州府,湖广总督,两省朝臣斗法;案情呼之欲出时,再掀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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