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怜君情意重,不畏路偏迂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六月二十二日,周六
作者私信:Yxdniaoer
自7月12日进入初伏后,连续几日都是30℃以上的气温,连那些想睡懒觉又有时间睡懒觉的女子也不睡懒觉了——她们也想早点起来,享受一阵子自然的清凉。
我今天起来时,刚过7点吧,阳光就已经洒满了屋前左侧的池塘,只在洗衣服的地方还存着一小块阴影。我蹲在那里洗衣服,头上脸上都是热辣辣的阳光,只有身子在阴影里。
麦子下班回家了,直接上楼去洗澡。他的母亲蹲在堂屋里帮忙搓洗好他的衣服,然后叫我把衣服提去小溪里清洗——她说天气太热了,不愿意出门。
吃过蛋炒饭后,我上楼,看《一生的远行》第一部分里后面两篇文章:《忆日内瓦》《重返哥廷根》。
前者让我领略到日内瓦青、绿、紫的丰富色彩,了解到上世纪四十年代美国大兵在日内瓦砸碎玻璃窗抢走瑞士名表的丑陋行为,了解到上世纪六十年代美国外交团“极尽出丑之能事,集丢人之大成”。
后者叙述了作者在阔别哥廷根三十五年后,重回“第二故乡”的物是人非。作者和恩师瓦尔德施米特教授夫妇聚首的描写,极尽渲染煽情,看得我感恸难抑。
10点多,在云溪湖东岸路边等车去关刀。昨天和龙哥相约今天去塘湖镇南虹村做客,龙哥说他朋友的车在关刀捎我。
等候中,看到一人牵着一匹白马到路边一处阴凉的水池子里饮水,一匹黄色的小马驹站在日光下的路上,远远地看着,并不过来。
有人分析小马驹不过来饮水的原因有这样几点:它不渴;它在别处喝过了;它更愿意晒日光;它不屑于和白马为伍,嫌白马太瘦了,连肋骨都看得到数得清。
朋友的分析,有几分可信呢?我不敢下断语。不过,人这一生,如马饮水,冷暖自知;如鸟栖枝,安危自晓;又何必太在乎局外人的判断、分析、评价甚至臆测呢?
今天周六,适逢暑假,吃客饭时,一桌子人开心地闹起了酒。喝酒之前,大家先制定了一个规则:大家一样喝,谁先喝不了谁就发红包,至少50元。
为了执行这个制度,我应大家提议临时建了一个微信群,命名为“南虹桥”,并以群主身份先发了红包。桌上8个人中,一人不用微信的,一人的数据连不上,微信群里就只有6个人。
德高望重的L还不熟悉红包的发抢,我告诉他规则之后,他掏出200元钱向我买了微信钱,然后一次性发出来。少的只抢到一两块,多的有六七十块,这种剧烈的差距引得桌子上尖叫声不断,还引得他桌的客人也纷纷过来围观。
红包只是个引子,大家喝酒聊天才是正经。虽然人人汗流浃背,但没有一个人退却,都在挥汗坚持。
酒酣耳热之际,红包纷纷如雨,没有人在乎“谁先喝不了谁就发红包”这个规则了。
饭后,一些朋友趁着酒劲玩闹,我和龙哥约了去看塘湖镇狼荷村的荷花。
大片大片的荷田用栅栏围着,白亮的阳光下,碧绿的荷叶迎风招展,粉红的荷苞如玉峰坚挺,绽开的荷花如仙女风姿绰约;荷叶下面有还没成熟的莲蓬,有深绿色的鸭舌萍。
看过荷花,经新修的幕阜山旅游公路前往大窝村的硒泉。
硒泉位于大窝村和崇阳县高枧交界处的山岭上。山岭之上自然也有剧烈的日光,但也有习习的凉风。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山岭上有汩汩的泉水在黑石头间流动。
我和龙哥在石头上坐下来,没有感到火热。我捧流水洗脸洗手臂,脸和手臂都冷冽舒畅。未几,脸上手臂上的水珠就被风吹消不见了,遍身清凉无比。
流水边生长有三棵女贞子,树干缠着很多的绿色藤蔓;有一棵杨树,主干分成两叉;还有几棵水杉。这些树,高大,叶子浓密,一起掩护着一口古井。
有人介绍说古井原来叫大泉口,如今叫硒泉。我说我来试试这井水。井边一位负责观景台施工的中年男子用普通话对我说:“你只管喝,好多大领导来了都喝了,你要是喝坏了肚子,我赔!”
我喝了半瓢,果然甘冽爽口。龙哥也喝了,赞不绝口。我和龙哥都把饮料瓶里没喝完的饮料倒掉,盛满了硒泉之水。
17点许,我和龙哥返回南虹村。在主人家吃过晚饭后,已经19点多了。一同做客的小童安排车送我回云水。
龙哥和廖哥特意陪着一起来。因为各自有事,车在云水村部放下我,于夜色灯火中掉头回城。
夜,暑温渐降,拼诗四句:
入伏去塘湖,莲香泉溅珠。
怜君情意重,不畏路偏迂。
摄于通城县塘湖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