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部队的那些日子(三)
我当兵的那些日子
文/张学军
昨天一位老哥问我部队里可有军人打架的,我说肯定有,被军事法庭判刑的也有,开除军籍押送回家的也有。多数都是言语不合,小打小闹。
新兵连结束前一天几个军官来到我们新兵连,说是挑选报务员,要求也不高,首先是手指头要长,灵活性要高,反应要快,包括我在内总共选中了十几个人,听说要把我们送到北京学习专业知识,说心里话俺们还有点小激动呢。
我们从山西忻州坐着绿皮火车到了北京丰台,接我们的解放敞篷汽车已等候多时了,而后把我们送到北京市房山区某个村子这里是训练大队,营级单位,下属五个中队,每个队的专业也不同,我们报务是四队。
我们男兵是两个班,女兵三个班,我被分到了一班,共九个人,我们的班长是1988年兵,湖北人,胖胖的,不爱说笑,爱抽烟,喜欢摆谱,摆架子,还有一句口头禅“我他妈的……”
记得一天上午我们正在训练,二班的战友和他们的班长吵架了,具体原因我不记得了,反正不怨我战友,是他们班长太蛮横,教官赶紧上前劝阻,但二班长不依不饶,非得想操练我战友,两个人吵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二班长抬手打了我战友并且想把我战友摔倒,我战友也是一米八的身高,业务技术也相当了得(后来全军技术大比武第一名,立二等功)。当他们班长再次打他的时候被我战友一个过肩摔打趴下了,好几个女兵吓得叫了起来,二班长趴在地上被我战友压在身下,嘴里还不服气地说“妈的,我怎么干不过他呢!”。
晚上我们开班务会,班长说“他们班长太没用了,平时就得狠治,不给好脸,没事给他们笑什么?”
那时候部队的条件不好,洗澡也是个头疼的事,只有一个澡堂子,只有礼拜六才烧一次,而我们队是男女兵混编队,队里就规定先让男兵洗,洗快点,男兵洗好了女兵再洗,水也不用换了。
那次礼拜六我在宿舍晾晒军装,班长进来了说:“快去洗澡,当心挨揍!”我没理他,他又说了一遍,这时候我的战友王凯也来到宿舍了,班长指着王凯说:“熊新兵蛋子留胡子干啥?”
王凯性格内向,平时喜欢偷喝点酒,别人的水壶里装着水,他的水壶里是酒,晚上爱到宿舍后面练武术,功夫很棒,班长见王凯没说话就来气了,他让王凯用手把胡子一根一根拔下来,王凯怎么可能听从这个命令呢。
班长上去打了王凯一巴掌,我赶紧去拉架,王凯让我不要管,离远一点就行,班长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王凯,王凯说:“打人不打脸,你太过分了。”
班长说:“这都是轻的!”说着又想打第二巴掌,王凯后退一步,右脚直接扫在班长的脸上,接着就是几拳打在班长身上。
速度真是太快了,班长也没反应过来,嘴里不停地说:“我他妈的终于敢还手了。”
我和王凯跑到外面商量怎么办,我们当时的津贴也只有21块钱,平时也余不下什么钱,我们来到院里的服务社,身上仅有的7块钱买了两包石林烟,王凯敲开了队长家的门,队长很热情:“王凯有事呀?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王凯把烟放在队长的桌子上,队长笑了:“家伙来,给我送礼来了。
晚上队里开会,队长把班长训了一顿,明确思想,要爱护新兵,不准打骂,散会后王凯跑到队长面前敬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未完待续)
钢枪沉默,原名张学军,一生最骄傲的是从军,一生最渴望的就是文学,一生最喜欢的人是灵璧家园小编和小编身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