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爱情的浪漫,只是青春时代里美妙的想象
胡子宏生命日记(492)
多少爱情的浪漫,只是青春时代里美妙的想象
文:胡子宏 图:网络
我大学毕业后,就开始了写作。1994年5月1日,我家购置了电脑和打印机,是小城最早用电脑写作的写手之一。算起来,在我手里,已经轮换过10多台电脑。
那时候,我才26岁。怀着对钞票的渴望,我写作了很多散文。现在看来,那些文章显得那么稚嫩。尤其是所谓的爱情散文,跟以后20多年的人生,产生了很大的偏差。
年轻的时候,总是觉得爱情充满了诗情画意。为了把爱情故事写生动,我还会“为赋新词强说愁”。于是,我写了《红裙子,白裙子》《永远的紫裙子》《永远的酸枣面》。这些散文里的情节,基本都是虚构的,顶多隐含着对某个女性的感情寄托而已。
我曾想象,爱情和婚姻是没有什么功利的,是可以愈挫愈坚的,是可以天长地久的。实践证明,一旦踏入婚姻,就是解决媒体的具体事务。至于爱情,想都不想了。
写作了20多年后,忽然发现,仅靠想象力不足以写出美妙的文章,必须要多读书。可是,年轻的时候,为了谋生,把多数的热情倾洒在写作上,即便是读书,也是快餐式阅读,没有感悟,没有积淀,没有收获。如今想把自己的作品结册出版,浏览了许多就作品,很少有差强人意的文章。
多少爱情的浪漫,只是青春时代里美妙的想象。 可是,不管怎么样,当年的文字,隐约透出我青春年少时对生活寄予的梦想,闪现出我当年的生活色彩,是我青春时光的记忆碎片。
应广告商的要求,我今天早上7点就要发表微信公众号,来不及写出原创文章,于是,我找出了20多年的三篇爱情散文,以飨读者。
希望“胡说”的粉丝们喜欢。
白裙子,红裙子
认识纯子缘于市委门前的报刊亭。数年前的夏天,有一次,我买了一本《辽宁青年》,塞到口袋里,却由于换了衣服忘记带钱,窘迫之际,一位衣着白裙子的女孩也习这本刊物并替我付了钱。我的心热乎乎的,心想这真是碰见助人为乐的好人了。我很感激地致谢并问了她的姓名单位,然后我们就大谈刊物上的某一篇文章。
那时我正恪守着“先立业后成家”的古训,苦心练笔,我常常把《辽宁青年》等杂志的文章读得如痴如醉,然后自己也试图涂抹几篇感人的文章。我和白裙子纯子都对那些所谓的青春白马王子灯的作家崇拜得要命,谈得很投机,似乎彼此都产生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把偌多的稿件寄出去之后,收获的却是更强烈的失望。我的身心疲惫至极,突然感到很累很孤独。我想自己也许应该谈恋爱了,于是我大脑中开始刻画关于女友的形象。
这也是一个夏天,我同纯子相识已有一年。我们常常围绕一个话题侃侃而谈,纯子出入我的宿舍随随便便,有时我们就一块儿外出,一块儿拜访一位作家。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很融洽很惬意,但始终缺少关于爱情的新鲜感。终于,一位妇联大姐问我是不是在谈恋爱时,我愣了一下并模棱两可地摇摇头。妇联大姐说:那好,我给你介绍一位罢。
数天后的一个晚上,我随妇联大姐见到了阿梅。进了她的家我就大吃一惊。那装修豪华的二层小楼,那马来西亚的进口家具和猩红的地毯,使我的心惊羡不已。阿梅身着红裙子落落大方地接待了我们。家中仅她一人,我接过阿梅递过来的一听可乐小口呷着。我们双目相望时,红裙子的眼睛就开始脉脉含情。
那个夏天,我徘徊于两个女性之间,心里矛盾得厉害。白裙子依旧同我交往,依旧很实在很随便,依旧把我的稿子誊抄得整整齐齐。只是,她没有红裙子阿梅那样浪漫,尤其是,她没有红裙子阿梅那般富有。白裙子,红裙子,一个标致端正朴实纯厚,一个漂亮妖冶浪漫新潮。终于有一天,当红裙子在我的宿舍翻阅我的作品剪贴时,白裙子不期而至……
一个月以后,当酷热的夏天即将逝去的时候,纯子拨响了我的电话,平静而果敢地说:“今天晚上等着我,我给你织了件毛衣。”那时,我们这个城市没有偌多的鲜花店和礼品屋,我知道纯子开始各我展开情感的攻势。我收下了她的毛衣,却很久没有给她任何的承诺。
两们女性都是楚楚动人,我不知如何选择。在一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夜晚,我的思维一半是白裙子一半是红裙子,两方在激烈地作战。我从床上爬起来找了两页纸,一张写了纯子,一张写了阿梅,然后揉成团。纸团落在桌子上,我犹豫着,选了一个……
是纯子。我大脑里想着我们浪漫的相识,我们谈文学时的投机,我们誊抄稿件然后寄出去时的虔诚。我们在一起,总有那么多的话题。可是,我又想到了阿梅,她那么热烈地凝视我,她那么浪漫地挽过我,尤其是,她的家庭那么富有。我又一次把纸团散落……
是阿梅。同她在一起,足可享受爱情的浪漫,也许同她结合,我不会计较没有房子住,不会担忧自己的收太少。可是,相比起纯子,阿梅的知识少得可怜,她的化妆品很多而书籍很少,总有一种不可靠的感觉。但我害怕生活的拮据,渴望那种富有。
一个月后,秋风瑟瑟,我穿上了纯子的毛衣,温暖在心。阿梅很快注意到这一点,不久就买了一件皮甲克送给我。我的心灵终于倾向于阿梅了!不知不觉,我和纯子来往日渐稀疏。阿梅常常骄傲地挽了我,我的皮鞋亮亮的,我的西装挺挺的。
当我与阿梅可言婚嫁时,阿梅单位要集资建房,因为3万元,我们产生了争执。我坚持着没有向务农的父母索要一分钱。当阿梅咬牙切齿地埋怨我是穷鬼时,我的泪水突然涌出来。我突然意识到:金钱灼疼了我的爱,我的爱情被金钱打败了……
1993年的春天,一场疾病袭击了我。那时,我与阿梅刚刚因为集资建房闹了纠纷。阿梅找了车把我送到医院,就以出差为由去了北京的一个培训班。
纯子探望我时,兜了许多的苹果。我正在输液,见了她,泪水就下来了。纯子握了我的手,我们相视无言。她走了,我咀嚼着纯子的苹果,没有感到任何的甘甜,只感到一种强烈的酸涩和失落。我终于明白,其实我很在意纯子,只是因为我们曾经近得触手可即,太真切太直白。而我片面地认为爱情应是浪漫的新潮的。尤其是,我在关键的时刻,没有抵挡住金钱财富的诱惑……
自那时至今,已逾3年,阿梅已有了家庭。纯子的音讯很少,只有一次我远远地看到她抱着女儿同丈夫一块走。我常常想起一篇寓言:一头驴,在两垛青草之间徘徊,欲吃一垛青草时,却发现另一垛青草更嫩更富有营养。于是,驴子来回奔波徘徊,没有吃上一根草,最后饿死了。
我没有饿死,但我觉得自己真是笨得像头驴。如今,我正顽强地战胜病魔并以每年50万字的发稿量实现着自己的作家梦,“纯子”常常出现于我偌多的爱情散文中。
我一直守着关于白裙子红裙子的情感秘密,不忍心让它从我的笔下流泻出来。而在这个夏天,大街上开始重新流行白裙子,这使我心中洋溢着一种沉甸甸的温暖和意味深长的遗憾。我鼓足勇气,把自己的这段经历写给青年朋友,也许你们会从中悟出些什么……
永远的紫裙子
大街上又飘着各式色彩的裤裙,在太阳暖热的光芒中,我眯起眼睛,寻找着自己曾欣赏和迷恋的紫色。人生如旅,记忆中紫裙在我心中已凝成一道风景。
数年前的求读生涯中,我一直处于无所事事的精神境界。那时我心中正暗恋着在外地求读的女友,相比来自城市的同学,我有一种莫明其妙的自卑。我知道,在自己的伊备园里,是没有任何条件寻求那种浪漫的。直到大学三年级的那个夏季,我暗恋的女友身边陪伴着一位令我自愧不如的白马王子,我那低沉的心才突然振作起来。在一番激昂的演讲和辩论后,我担任了系里的宣传委员。我心中开始迸出了希望的火花,对前途的憧憬也顿时灿烂。这时一位清纯的女孩闯入我的生活。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她不是那种风姿婀至美至善的女孩,吸引我的是她那一身紫色衣裙,看得出,她也是一位宁静而淡泊的人。因了那象征高贵和盎然生命力紫色的喜爱,每次见到他,我心中便产生了一种拘谨感。我明白自己是真心爱上这个女孩了,我让她读了我涂抹的大量文字,我期待着她赞扬甚至是任何一种评论,但她都是微笑着递还我的文字而极少言论。
心灵的感应往往源于一次偶然。有一天,我和同学印一批团刊,同学有事中间走,巧的是那紫裙子飘然而至,更令我兴奋不已的是她说:我帮你罢。
我们在系里的那间办公室里忙活着,我心情极为舒畅,那袭紫裙子在我眼前闪动着,我们畅谈着社会、人生,话题自然而然地扯到了爱情上。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她问。
我思维忽然凝滞起来,我脱口而说:“我喜欢紫色——?”
她的脸上蒙上一层红晕:“象我这样颜色的裙子?”
我开始木讷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自卑使我感到我们仿佛隔着千水千山。我说:“真的,紫色最超俗了,它既有白色的清纯、绿色的生命、又含着红色的灿烂……”
我们谈话时已经完了印刷,她端坐在椅子上,我坐在沙发中细细打量着那做工精细的紫裙子,心中急切地想:难道你感觉不到,我是爱上你了,你非要我说出我爱你吗?
她讲述自己的经历,她也是喜欢紫色,有好几套裙子。末了,她说,她身边正有一位任学生会主席的男孩正在追求她——数年后,我才清楚那是对我的暗示。
我们由一般的相识成为朋友,但我始终不明明明白白告诉她我爱脸色,我把那神圣的爱藏在内心深处,小心保护,加倍宠爱,那时校园里正上演着男孩追女孩,而我即将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大学的最后一个夏天,同宿舍的哥们儿约我散步。他说:你怎么不追她?她表面上很高傲,但那是女孩的通病。她老是来咱宿舍,肯定是喜欢上你了……
天哪,原来如此!
可以已经晚了!临近毕业,我那情爱的种子早已冷冻在心。我正为了毕业分配四处奔波,现实在我心中置起一层屏障。只是每次与她不期而遇,我们都微笑着,闪着忧郁的眼睛。
后来,我栖身于冀南的一个小城,很巧合,一个月后,我得到重返母校培训的机会。她又一次来到我的宿舍,我知道她正谈恋爱,不是那位学生会主席而是同班的一位男孩。
“他追得很紧,最后打动我的心——”
她说着,依然一袭紫色衣裙在身,文静而温柔。我忽然觉得很惆怅,我知道,她是一种暗示,使我的心后悔不己。分手时,我一脸倦容地握握她的手,看那紫色飘然而逝。工苦笑了,淌了莫明其妙的眼泪——我错过了一个美丽的机缘……
数年已逝,人事沧桑,至今没有再见到她,只有关于她的似有似无的传闻。她的面容和她那紫色裙子依然闪耀在我的面前。那紫色衣裙的女孩,你还好吗?同我一样,你也应该有了温馨的小家了吧?只是你不知,在每个夏季到来时,我在五彩飘扬的大街上徜徉往返,我走遍过去所有的日子,又梦见你永远的紫裙子。
永远的酸枣面儿
上大学的时候,我最喜欢的是纯子。那时候整个年级有我们这个城市的七个人,从老大到老七号称"七人帮"。纯子最小,是惟一的一位女性,如当今的江姗一样清沌脱俗,被称为"七仙女"。几个男孩子纷纷把呵护纯子当做己任,我更是觉得义不容辞。
我年龄最大,读大三时,在一次全校的河北老乡聚会中要选同乡会长,是纯子提议让我当会长。其余几个哥儿们就鼓起掌来,于是我迷迷糊糊地成了同乡会会长。当了会长,我有事没事都喜欢找纯子,纯子就那么嘻嘻哈哈地周旋于我们几位男士之间。
后来局面就明朗化了,纯子喜欢交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老六大林,我们三个人形成很微妙的"三角恋"。
每次放假从老家回学校,我们都带些家乡的特产参加同乡们的聚会,我努力揣度纯子最爱吃些什么。那时家里除了些地瓜干再没有什么可引诱女孩子的。快开学时路过村子的小卖铺,柜台上摆着很大的一块酸枣面儿,吃一块酸酸甜甜的。对了,带些酸枣面儿给她。
吃酸枣面的时候,纯子笑逐颜开地叫嚷:"呀,真好吃哪!" 我心里就酸酸甜甜,感觉实在是好极了。
但我的酸枣面儿没有使纯子成为我的恋人。有一天夜晚我终于发现纯子和大林在学校的操场上漫步。和我一块惊呆的还有"七人帮"中的老三。看到大林很自然地揽了纯子,老三说:会长,你完了,老六捷足先登了。我大脑迷茫一片,知道自己的情梦将告一段落。大林这小子,不仅长得高大英俊,能歌善舞,而且老爸是我们市财政局的一个头头。而我出身贫寒,只会写写字做文章。
随着我的单相思的破灭,我们的学业也相继结束。说来也怪,我们七个人又原封不动地回到我们这个小城,进工厂进机关,只有纯子一个人进了医院,穿上了白大褂。
再见纯子的时候,她已快要和大林结婚了,他们装修新房时,"七人帮"又相聚在一起。纯子对我说,会长你也该找一个成家了。我说我找不到合适的,尤其是找不到爱吃酸枣面儿的。说这话时就我们两个,其他人都满头大汗地往墙壁上刷涂料。纯子的脸红了,我也显露出刹那间的窘迫不安。
我问纯子:快结婚了,送你什么礼物? 纯子说:有空回老家,捎些酸枣面儿吧,我爱吃。
他们结婚时我就真的送去了一大包的酸枣面儿,四四方方的。纯子很惊讶很喜欢地喊了一声。大林说,放在冰箱里,保准吃半年。
"七人帮"自此开始分裂,各自忙着找自己的伴侣。"七人帮"再次聚齐的时候已是五年过去了,那会儿纯子的女儿已经会喊伯伯叔叔了。我们都结了婚,我的爱人也是如纯子般清秀聪颖,而且也爱吃酸枣面儿。但这次相聚不是在大林家,而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纯子生病住院。见到她时,我们几乎哭了起来,纯子不再是丰满清秀,而是消瘦苍白,一头秀发开始脱落。纯子正在输液,见我们去了,喊了一声"会长"就言语凝噎。我握住她的手,凉凉的。一刹那我回忆起大学时的爱情经历。
我说:纯子,好好养病,会好的。想吃什么? 哥哥给你买去。
纯子说:会长,我想吃酸枣面儿。
偏偏那会儿大枣刚刚红了半边儿,按时令,酸枣面儿冬天才有的。我和大林受了纯子的托付就四处寻酸枣面儿。奔波了几十里,转遍了整个城市都没有买到。我爱人说:回老家吧,也许老家有呢。于是我连夜回到老家,寻了两天,终于在一家远房亲戚家里找到了一块酸枣面儿。
回到城市,爱人说大林来了好几次电话,纯子好像病得很厉害。我和爱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纯子这时已经靠输液维持生理机能了。大林这时才告诉我们:纯子患的是骨癌,未及截肢,癌细胞又转移到肺上。
我手中的酸枣面儿沉沉地跌到地上。纯子睁眼见到我说:"会长,可惜,我不能吃你的酸枣面儿了。"我把酸枣面儿送到她的手上,纯子很艰难地笑了笑。出了病房,我的泪水就哗哗地流出来。
纯子终于没有挨过春节。离过年还有一个半月,纯子就离开了人世。告别纯子时,纯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戴着假发套,静静地卧于鲜花丛中。
后来,我终于给爱人讲了自己在大学时是如何地爱纯子追求纯子。那夜爱人也流了泪,我脑海里不时涌出纯子第一次吃酸枣面儿的情景。
直到春节,我才从纯子辞世的悲伤中脱离出来。大年初五,我对爱人说:"咱给纯子烧些纸钱吧。"这时老三和老五来了电话,说大林又结婚了,在纯子去世仅二十天。
我头上好像挨了一棒,很愤怒地打电话给大林。大林嘟嘟哝哝地说:"纯子走了,孩子太小,现在的爱人原来关系就挺好的,快过年了,家里冷冷清清的,反正早晚得……"我骂大林:才过了二十八天啊,纯子尸骨未寒,你他妈的忍心吗? 说罢我摔下电话。
过了半年,到了"七月七",我忽然又念起"七仙女"纯子来。于是和妻子打电话分头行动,"七人帮"剩余的六个人在我家聚了一次会。说话间,我捧出一疙瘩块酸枣面儿,说:"请你们吃酸枣面儿,纯子最爱吃了。"我们几个人把冷眼投向大林。大林怔怔地流了眼泪。再聚会的时候,大林就很难请到了。
秋天时,老三说他帮助大林的女儿寻了全市最好的学前班,看纯子的面子……
那年秋天,我的女儿也降生了,我给她起的名字叫纯子,一年后,我惊讶地发现,女儿最爱吃的也是——酸枣面儿。
关于“胡说”广告的说明
我的公号文章受到读者的青睐,广告商也接踵而至。“胡说”公号会时不时接广告,涉及到教育、服饰等。广告多放在头条,可能有些读者会不满意。
所有的广告,都是可信的,我已慎重考察。面对广告,您觉得合适就投资,不合适就增加点点击量,为“胡说”增加点人气。有的教育培训收费较高,您可以试听获益。
如果觉得不爽,请取消关注。请勿恶语相向,以免拉黑不雅。
胡子宏,供职于河北邢台市文联,毕业于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河北作家协会会员,20多年来,在全国400多家报刊发表200多万字的散文随笔。有数篇作品入选大中学课本、阅读教材。2016年7月罹患鼻咽癌,康复中。
胡老师编写的“刻苦学习”“作文范文”热销中,可加胡老师微信号13831979088购买。请参阅(点击):胡子宏编写的中小学生枕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