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故事之七《二家丁报恩》

二 家 丁 报 恩

作者：李美兹 / 编辑：一男

接上篇：护送竹凤和笃胜的两个家丁和竹凤一起掉下悬崖，摔成重伤，被乔员外等人救了后，在乔家养了三个月的伤。没等痊愈又拄着拐杖随笃胜夫妻一起来到了笃家。笃胜和竹凤给长辈们一一施礼后，对父母介绍道：这两位是毛叔和官叔；又对两个家丁说：两位叔叔那两位就是我的双亲。两人听后，走到笃胜父母面前把拐杖一扔双双跪倒在地，边叩头边说：我俩对不起笃老爷和笃夫人，更对不起我家竹老爷和竹夫人。我们没能保护好我家小姐和姑爷，害得他们受了重伤，差一点丟了性命。我们白学了一些武艺。到了关键时刻还不如不会武功的姑爷，面对土匪他能勇敢的站出来，而毫无惧色。我俩却吓得缩在后面而不敢动。说起来非常惭愧，真是无地自容！望老爷责罚我们吧！笃先生见状忙命人把两人扶起来，并说：你俩请起，你们身有重伤，不易下跪，养伤要紧。外面风大，有什么事进屋慢慢说。

说话间众人进了客厅，落坐后二人又要跪下，笃先生马上制止说：你俩不要这样，请坐下说话。于是两人又坐了下来。姓毛的家丁说：我叫毛庆，今年四十岁；这位叫官六，比我小一岁。我们是山东曹州毛官寨人氏。因我们那里是武术之乡，我俩都多少学了点武艺，只是为了防身。我们都是以种地为生。我善于种粮食作物；官六善于种棉花作物。同样的土地和种子在我俩的管理下要多产四到五成。十二年前，为了能使我们的粮棉卖个好价钱，我俩合伙拉着两车粮棉到南方去卖，本想卖完货再捎点南方特产回来，从中赚点。不料，刚到目的地没等卖货就遇到了暴雨，山洪暴发，两车货物连车带马一并被洪水卷走了。幸亏我俩跑得快，才保住了性命。我们没了路费，有家不能归。是竹老爷收留了我们，见我俩还会点武艺，就让我们做了家丁，为其看家护院。一晃十二年过去了，这些年竹老爷待我们像亲人一样。每年还给我们路费让我们回家看望一下。没有竹老爷我俩早就饿死了。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现在出了这等事情，我们怎么有脸见他！说完两人痛苦流涕。笃胜过来劝道：你俩不要太伤心，这事不能全怪你们，当时我也在场，我们就算一起上也阻止不了！你们现在主要是养伤，别的不要多想。于是笃先生命人给安排了住处，并派专人照顾。就这样两人在笃家又继续养伤……

光阴似箭。转眼又过了三个月，两人的伤已基本痊愈。这几日两人早晚可以练一练拳脚，活动一下筋骨。有时候跟着笃先生到地里转一转，参观一下笃家的田地。

几天后，毛庆对笃先生说：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犯了如此大错，不但不责罚，反而留我们养伤。现在我们的伤已经好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说着说着激动的泪如泉涌。停顿了一下，毛庆继续说：我俩商量好了，想在这里帮你种一年地，把我们的种地手艺传授给你们，以此来补偿我们的过错。我俩也看过你家的麦田和其他的地，从麦脚可以看的出来，你家的麦苗除了缺肥缺水管理没跟上外，种子也不行。另外，你家这些地都适合种棉花。我建议老爷你少种点粮食作物，够吃的就行。其余的全种上棉花，棉花值钱，这样每年收入能增加好几倍。再者俗语说的好：＂三分种子，七分管＂。管理固然重要，但也要选好种子。我们老家粮棉都有好种子，我俩马上回去给你们带些回来。这样加上我俩的种地手艺，到秋准有好收成！

笃先生听后道：你俩说的对，我的那些地确实产量不高。空有百十亩地，这么多年我也没攒下多少家产。除了产量低之外，种的东西太单调也是重要的一面，再加上我的十几个长工虽然干活都很卖力，但真正会种地的挑不出一人。如果你俩能留下来帮忙调教一下，那是最好不过了！我求之不得。只是难为你俩了。在这里，我先谢过了！不过，新年将至，你俩过了年再走也不迟。在谷雨前能赶回来就行。二人点头同意。…..

新年过后。笃先生为毛庆二人备好了车、马、盘缠和一应用品。二人又找来两根铁棍，以便路上防身。辞別众人赶着马车回家拉种子去了。………

二人走了四五日，已快到曹州地界，一路尚安无事。这一日，傍晩时分，来到了一个三叉路口，不知去路。毛庆下车问路，这时正好有个人从这里经过。毛庆双手一揖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到曹州方向怎么走？那人用手一指说：这条小路是到我们高家岭村的。你们应该走那条大路。我正好到前面小镇上办点事，和你们同路，看你们是外乡人别走错路，我带你们走一程吧！那感情好，大哥请赶快上车！只是太麻烦你了，毛庆道。那人和毛庆一起上了车。并说：你们客气了不是？我为你们指路，你们拉我。这叫两好噶一好，瞎子背瘸子，取长补短。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可别再这样说了！三人哈哈一笑。官六继续赶车，三人边走边聊。那人说：我就是东面高家岭村的，我叫高民，老父亲病了，到前面镇上给老父亲抓药去。你们看：远处那座小土山，也有叫它土塂的，上面长满了槐树，因此也有叫它槐树岭的。我们过了那片树林，前面有个小镇，那里有好几家酒店、客栈。你们可以在那里住宿了。你看上去不算远，实际也有十几里路。高民停了一会儿，接着又说：我们过那片树林时，千万要注意，听说那里常有劫道的。二人心想，这人真是个热心肠，介绍的如此详细。

走了一阵子，来到了土山下。又沿着林间崎岖的上坡路往上走，说是土山，一路上仍然有不少的石头，坑坑凹凹的不太好走。大约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山顶。这里比较平坦，树木也较稀。透过树林缝隙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山神庙。从林间小道可以看出经常有人走动。毛庆心想，人常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看来此山在这一带还比较有名。高民又说：原来这个山神庙香火鼎盛，不知怎么近半年来没人敢上来，都说这山上不安全。三人又聊了起来。不觉已快出山林。毛庆说，我们到了前面的小镇上找个客栈住下，歇一歇脚明天再走。好勒！官六答道。话音刚落，一群鸟从林中惊起，毛庆惊道：兄弟，不好！有人！注意了，保护好东西，这会咱俩可不能再认怂了！放心吧大哥！官六道。说着两人操起了准备好的铁棍。就在这时突然从树上跳下两个蒙面人，手里都拿着长长的木棍，在前面挡住了去路。为首的一人喊道：过路的听好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高民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躲在车篷里不敢出来。毛庆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怕碰上土匪，偏偏又遇上劫道的。如果不给他点历害尝尝，还真把我们当成怂包了！想到这里跳下车，箭步来到那人面前高声喊道：哪儿来的毛贼，竟敢在此抢劫！不要命了！那人见第一招没管用，来了第二招，举起棍子朝着毛庆的头打了下来。毛庆双手举起铁棍往上一架，咔嚓一声，木棍一断两截。就在这时另一毛贼举起木棍从左侧劈头盖脸打了下来。毛庆身体一闪，那贼棍子走空。官六见两个毛贼还会点三脚猫功夫，怕毛庆吃亏，赶忙把马拴在树上，并叮嘱高民看好车马，自己过来助阵。抡起铁棍奔向第二个毛贼，第二个毛贼因棍子走空，被晃了一下，还没站稳，官六的铁棍就到了。下意识地胡乱擎起棍子往上一迎，被官六的铁棍正好打在了手背上，只听咔嚓嗖，手指被打断，棍子脱手飞出五、六丈远。痛得那贼捂着手转身就跑。官六飞步赶上朝着那贼的屁股狠狠地戳了一下。那贼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跑不动了，官六迅速向前将其掩住，将双手往后一别，扯下面纱，面纱当绳将双手给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为首的那贼功夫稍微好一点，拿着半截棍子坚持了两三个会合。一看同伙被擒，无心恋战转身想跑，毛庆一棍子扫过去，正打在小腿上，那贼哎哟一声倒地不起。毛庆向前也将他绑了起来。这时官六回头一看，不见了马车，只见高民躺在地上。

原来这一伙是三个毛贼，前面两个负责拦路，＂一喊，二打＂。一般人让他们第一招就吓倒了，多数人扔下东西赶紧逃命去了。另一个在后面远远的看着，趁机偷或者抢，有时候碰到拿着东西往后跑的人，他便来个二进攻。刚才见四个人正在打斗，他跑过来趁机抢车，刚解开马缰绳，高民见一蒙面人过来抢车，赶忙上前阻拦，那贼先忧郁了一下，像是认识，然后朝着高民后背就是一闷棍，把高民打倒在地，自己赶着马车往回跑了。

官六赶忙向前把高民扶起来，问明了情况。然后喊道：大哥你看住这两个家伙，我去追车。说完，提着铁棍飞一般的往回追去。

这时，毛庆把二贼押了过来。高民一看，啊...…是你们两个小子。你们在村里祸害村民还 嫌不够，又到这里劫道！不用问，跑的那个肯定是你兄弟！怪不得我一看他的眼神，像是从哪里见过。

这三个毛贼正是高家岭村的，他们是兄弟三人，也是三条光棍，父母死的早，没人管教，跟着没出五服的不着调的老光棍大爷学了些三脚猫功夫，也学了一身坏毛病。老大叫高龙，老二叫高虎，老三叫高豹。名字起得很响亮，就是不干好事，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欺男霸女，好汉不稀惹，赖汉惹不起。闹得十里八村不得安宁，民愤极大。去年他大爷死了，兄弟三人更加肆无忌惮，跑到槐树岭的山神庙里住下，开始偷吃贡品。后来没人敢上山来，贡品没有了。又开始拦路抢劫。今天被毛庆哥俩擒住。高民高兴地说：兄弟，你俩为民除了一害，可立了大功了！赶忙又说，快去帮忙追另一个，可別让他跑了。放心吧，凭我兄弟的功夫，他跑不了。我们自管押他俩过去。

官六提着铁棍一直追到山顶，见车已停下，那贼正搬着东西往山神庙里走。官六箭步上前，飞起左脚踢过去，正中屁股，那贼一个踉跄差一点栽倒，官六左脚落地，右脚紧跟着踢出，来了个二踢脚。这一脚正好踢在那贼的腚沟上，用力过猛整个人嗖的一声飞了起来，又头朝下扑哧一声重重地跌在了石头上，扒在那里再也不动了。官六过去一看，鲜血迸流，脑浆溢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一一死了！心想，我怕一棍打死他，改成用脚踢。结果还是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就在这是毛庆、高民押着二贼也走了过来。三人见闹出了人命，举手无措。毛庆说我们还是去报官吧，投案自首，听候县衙处理。官六说，也只好如此了。高民忙说，我去给你们作证。于是，三人拉上三个毛贼连夜往县衙赶去。

三人走了一夜，拂晓时分到了县衙。天亮后，县太爷升堂问明了情况，终究是人命关天，决定将一干人等暂时收监，等后判决。高民见状对二人说：你俩是为民除害，我回去一定联络村民把你俩保出来。

高民回村后迅速召集了十个村的村民，写了由二千多户村民签字的请愿书递了上去。并带领一千多名村民天天在县衙门前下跪请愿。两个月后，县太爷见众怒难犯，再者那三个歹徒确实民愤极大。又重新升堂，把毛庆、官六二人无罪释放。

二人出狱后，毛庆说：没想到我俩遇上这等事情，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可把笃老爷给急坏了。一年之计在于春，误了播种时间那该怎么办？我们立即回家拉种子，谷雨前必须返回去。……

再说笃先生见毛庆二人走了近两个月仍不见踪影。心里焦急万分。心想，明天就是谷雨了，再不回来，耽误播种可是大事。众人也议论纷纷，都说他俩不会回来了。走就走吧，还拐走那么多盘缠。笃胜说，不会的，我俩叔叔不是那样的人。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毛庆二人拉着种子回来了！众人一听，喜出望外，笃先生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激动地说，此二人真乃信义也！

毛庆二人进屋见过了笃先生，诉说了路上发生的事情。并说，差一点误了春播季节。让大家着急了，很是惭愧。笃先生听后说：你俩不要自责了，人平安回来就是万幸。你们这次回家也没能跟家人团聚，又连忙赶了回来。也太辛苦你们啦！

第二天，按照原来的计划，毛庆带人种粮食作物；官六带人种棉作物。为了管理方便，从此两废寝忘食，吃住在田间，一身扑在种田上。把百十亩地管理的井井有序。

一份耕耘一分收获，由于他们的精心细致的管理，粮棉长势喜人，丰收再望。笃先生赞扬说：

＂高粱穗大棒子圆，

棉田茫茫白一片。

没有毛官献技艺，

哪来笃家迎丰年！＂

毛庆二人听后说，笃老爷太夸张了，比起你的大恩大德来，我们这点算什么？⋯⋯。

转眼到了收获季节，正如毛庆所说，粮食增产棉花丰收；粮食产量增长了五成以上。

笃家获得了如此大丰收，多年来还是第一次，亲朋好友都来祝贺。酒席间笃先生指着毛庆二人对客人们介绍：这二位就是我们的种地能手，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这叫做：

＂为了报恩来种田，

毛庆种粮官种棉。

粮棉丰收心里喜，

衣食无忧笑开颜。＂

［注：打一成语，谜底下期揭晓］

上期：＂蓦见爰妻容更艳，

江东二乔亦红面。

昔日丢掉头上竹，

今变乔妹到身边。＂

谜底是：骄。

2020.8.10日。

作者简介

   李美滋，网名木子。山东莱西人，1956年出生，现年64岁，大学本科学历。毕业后在莱西姜山镇、夏格庄镇、水集办事处等工作。在水集办事处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