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展入展作者创作手记:我写赵之谦总有意外之趣

王兆会十届国展行书作品十届国展我投了四幅作品,一草一楷,一大字行书一小字行书。大字行书用来问路,小行书和草书是主打,结果是草书先在上海展区入展,大字行书又在广西展区获了奖。我这人学书很不安分,小楷刚有点成绩,便扔下去学行草;小行草刚能入展,兴趣又转向了大行草。这几年光捣鼓大行草了,却没有取得什么成绩。于是我进行了反思:“二王”虽然有人证明可以放大,但我觉得难以解决抒情性,而书法更重要的目标不是“达其情性,形其哀乐”吗?光精致有什么用啊!于是我把目光转向了赵之谦、于右任一路率意而轻松的碑派行草。这一写就迷了进去,原来行笔的感觉还可以这样美妙!我写“二王”,一直像在急急赶路,而写赵、于则感觉像在山间小路上散步,边走边体会脚下山石的按摩,边走边欣赏一路风景;我写“二王”好像一直在按部就班,写出来的东西总在意料之中,而写赵、于则感觉总有意外之趣,不只用笔,体势的变化也带来了布白的变化,那些空间像变魔术一样总让我惊喜。国展临近,我用拿手的小行草和楷书创作了三幅作品后,只剩下四天了,心里写大字的欲望又强烈了起来。于是我决定写三条屏,就采用赵之谦的行笔感觉。但又总觉得赵的纵势显得不连续,于是就打算再掺入“二王”。几十张存了好几年的六尺宣被我迅速浪费,写了再改,改了再写……整整三天,昏天黑地,终于被我捣鼓出几条自认为“尚可”的,而截稿日期已到,于是拼接、盖章、寄出。我一直认为书法更应该是一种修养,而不只是艺术。临古的目的,是把自己平庸的手、眼、心改变成为古人精妙的手、眼、心,这个过程是一辈子的事。“人”不改变而妄求“字”之改变,岂可得乎?一定要处理好“写”与“做”的矛盾。大家都已经认识到书法要“写”不要“做”,但一幅作品的精益求精还是要“做”的,就是反复起草、实验,气息怎样、章法如何,哪些字平庸了……但推敲后的“蓝图”需要“写”出来,需要有“无意于佳乃佳”的感觉,因此“蓝图”也是灵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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