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我心中的“年”/程凌
乡下有句老话:“大人望种田,娃们望过年。”年龄越大,越是怀念童年时代的过年,那才是我心中的“年”。
小时候过年的往事,现在回忆起来历历在目。在老家乡下,我们那里一到腊月就进入了浓浓“年味”的氛围之中。腊月初八那天,家家户户一大早就把那香喷喷的“腊八粥”熬好了,而且熬出了第一缕年味儿。我记得,上小学三年级放了寒假,我就跟着父亲去赶集,到供销社买饼干、麻果、酥糖、瓜子、花生和走亲戚拜年的点心。到了腊月二十三,我们这些指望早点过年的娃子就趁着“灶王爷”的光饱尝了一顿糖烧饼!
“二十四,扫房子”。这一天,也是我们老家过小年的日子。到了这一天,全家人齐上阵,打扫扬尘做卫生,将堂屋和房间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的主要任务是擦洗桌椅板凳,搬挪坛坛罐罐,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新年。
“二十五,去打鼓”。那时,我是村里学雷锋小分队得积极分子,在腊月二十五这天,我就邀约同班同学跟着大队干部敲锣打鼓,到军烈属家搞慰问、送对联、挂彩灯。
“二十六,去割肉”。那时乡下过年割肉都是凭肉票供应,半夜鸡叫就起床赶早场,天不亮我和父亲赶到白湖食品店站队,一站就是两三个钟头。在走廊下,寒风刮得我们直跺脚,割几斤肉过年真是活受罪呀!
接着是“二十七,洗萝卜”。在冰冷的水里淘洗萝卜是准备好饺子馅,炸肉丸子。因为肉少得可怜,只有用萝卜丝拌含一点肉,荤素搭配才行。到了腊月二十八,全家动手蒸枣花,我们蒸完大枣花馍后,还要蒸白面馒头,从早到晚,紧紧张张,忙个不停。
“二十九,去打酒”。打完了酒,万事俱备,等待新年的高潮来临。到了大年三十那天,就是一年忙到最后收手的一天了。上午是供祖宗牌位,贴春联;中午是男人们上坟放鞭请祖宗们回家过年;下午三四点钟,燃放大鞭,点燃蜡烛,一家人团团圆圆围桌饮酒吃年夜饭,爷爷奶奶坐上席,父母亲和我们小孩随意坐。吃罢年夜饭后,孩子们就打着蜡烛灯笼赛花灯,助热闹。
大年初一,大人小孩都穿上了新衣,就到本家老人那里拜年恭贺。拜年回报最现实的是开门见喜的“压岁钱”。爷爷、奶奶和父母亲给压岁钱虽然不多,但口袋还没有“热”上半天,我们几个孩子的压岁钱就被母亲“代管”起来了,便成了她的“私房钱”。
春节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年小“月半”大。到了这一天,老家都兴蒸“月半团”,月半团是用大米粉做成的,内馅是胡萝卜拌瘦肉,蒸出来的月半团特香特好吃,一般两个月半团即可吃饱。正月十五闹元宵,也是春节最后的狂欢日。到了这一天,有的村子扭秧歌;有的村子演采莲旱船;有的村子搭戏台,演大戏;还有的民间艺人走村串户耍狮子舞、玩龙灯、顶方桌、耍杂技、打杆子等等乡村文化多姿多彩,热闹非凡。到了正月十六,我们兴高采烈背着书包上学了,这年,就算过完了。大人们各忙各的农活,新一年的春耕生产,又开始了。
伴随着一个个“新年”走来,我一天天长大,终于一步步离乡村越来越远,也离这乡村的“年”也越来越远。四年前的春节里,大年初三那天,我骑着自行车从县城出发,悄悄回了一趟老家,到父母坟前放了一挂大鞭,重温了童年“过年”的美好记忆,却终还是满怀萧索的离开了故乡。当我再次骑上车时,不禁自问:难道童年的那些“新年”只能成为另一种同音不同义的读法,只能成为我心中的“年”——“心年”?
作 者 简 介
程凌,四川大学锦城学院教师,酷爱文学和写作。
重要通知:根据广大作者的要求,【“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延长一个月,至农历的正月二十(即2018年3月7日)截稿;统计期为10天,至农历二月初二(俗称龙抬头3月18日)出奖!
评选办法:征文将根据“文章点击率”、“打赏率”、“评委意见”进行评选;获项作品领取证书和奖品后,新媒体《行参菩提》即获得版权,结集出版时不再向作者支付稿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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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参菩提·“春节的味道”散文有奖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