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出彩 我在上海|龚剑飞:直播带货 芦粟阿哥的“新农活”
甜芦粟在崇明很常见,但有这么一个70后的崇明网红,这两年把甜芦粟带火了。今年到目前为止,他通过短视频、直播带货、线下销售等方式,已经卖掉了12万根的甜芦粟,曾经一晚就卖出八千斤!12万根甜芦粟连接到一起长度有多少呢?有人算了,几乎就是绕崇明岛一圈。带货量如此惊人的网红,他是如何用甜芦粟叩开农产品创业的大门的呢?
崇明捷农蔬果专业合作社负责人龚剑飞介绍:“我叫龚剑飞,70后,看着有点老,有可能是干农活干出来的,晒得比较黑,显老。这一块地都是我承包的,我们流转村里的土地,种的是甜芦粟,今年收成还不错。以前自己做厨师 后来自己(在上海)开饭店,那时候连接崇明的长江大桥通了以后,很多上海朋友说崇明现在发展好了,做农业肯定是好的发展方向,所以被他们说动心了,就回来搞农业了。反对的声音肯定是有的,说心里话,在我父母这一代,他们认为做农业肯定是没出息,但时代在变,其实也很正常。做农业我觉得不丢脸,我觉得将来做农业会越来越光荣。”
芦粟收割工人表示:“他(龚剑飞)管理芦穄,管理得也特别好,芦粟都种得笔笔直,第一轮芦粟割掉以后,把根留下来,再让它长,这样收入好,我们民工挣到的钱也多,对别人呢,也有贡献,大家可以吃到芦粟了。”
龚剑飞说:“回到这里。村里的老百姓也都认识,包括我们村里的土地比较有特色,它比较分散,地块比较小。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也想了很多办法,怎么把村里的土地流转下来。所以我们就办了合作社,把村里闲散的土地统一流转下来,然后再把土地一小块一小块分给大家。目前我们合作社有10个合作伙伴,每人拿了一块土地,我们各自都很自由,但又是一种稳定的合伙状态。”
“我不是什么真正的网红,我也不是个帅哥,我老婆也不是美女,我只是个很普通的农民。我就是想把甜芦粟让更多的人知道而已,通过这种直播的方式,这种短视频的方式,让大家知道。网上销售基本上都是我自己做,其实我以前什么都不会用,电脑都不会玩,连开机都开不来的,后来自己开始慢慢学、问人家,那时候做淘宝,自己做图片,然后自己上架,整个自己做直播。每一批甜芦粟到砍的时候,我都要尝一下,看看成熟度怎么样,口感到位不到位 水分足不足,都要试一下,给他们看一下。到了后面我才发现,做农业不能盲目扩大,做很多东西,一个人只要把一件事做到极致,做到最好在这个区域,做到最好那就可以了。”龚剑飞说。
说到最大的挫折,龚剑飞认为:“其实,最大的挫折就是自然灾害。特别是第一年,受到台风的影响。我记得,有一年一个月来了三次台风,刚开始创业经历这种情况。说心里话,真的想流泪的,我之前在上海做生意,是赚了一点钱回来的,回来做到最亏的时候,身上只留下1万块钱了,那一年如果再爬不起来的话,就彻底完了。说心里话,当时我孩子去读大学的时候,我只付给他一个学费,生活费全部靠他自己,让他每年暑假去打工,去干活。”
对于此,龚剑飞儿子表示:“等我长大后,问起来才知道。正常的情况下,家长肯定希望,孩子过得好一点,不可能自己没钱了,跟孩子说。”龚剑飞认为给我鼓励最大的就是客户,当你的客户第二年还找到你的时候,你跟他说没有,我觉得那比芦粟倒伏还要伤心,从那时候开始,甜芦粟慢慢就在网上好卖啦,接触的人也多了,销售就起来了。知道今天我的甜芦粟第二茬出来了。很多老顾客都憋了很长时间了,都集中在今天来拿货。”
芦粟购买者说:“他家的芦粟,每一节都标准长度,很松很甜,价格一直是这个价格,我们也都能接受,所以我就一直开很长时间的车,过来买5盒、10盒这样。”
龚剑飞认为,我们做农业的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个性,不用去模仿别人怎么做,其实只要做好自己,我觉得就可以了,能把我们崇明甜芦粟,作为崇明的特色品牌,能让全上海,全国人民都知道,那才是最有意义的事情。我的粉丝买了我的甜芦粟以后,他还想吃其他水果,然后问我有什么其他水果,那我就把我们崇明的“阳光玫瑰”(葡萄)推荐给他们。一个村要有一个拳头,靠拳头产品打出去,然后带动其他的产品,增加附加值效果更好,随着甜芦粟卖得好 ,慢慢地黄桃也好卖,有很多朋友过来,让我帮他们卖葡萄。”
崇明农民杨吉:“我们都是崇明区的新型农业主体,我们通过区里农业上的培训,然后在培训中认识的,我一直在刷短视频的时候,看到他有很多短视频比较火的,我也看他的直播,直播过程中,卖货的量很集中,很快的,所以我想来向他了解一下,向他学习一下。”
龚剑飞认为:“崇明的地理位置是巨大的优势,在上海又连接江苏,以前说是上海的后花园,现在说是长三角的后花园。说心里话,'崇明’本来就是一个品牌,在上海很多人认为崇明的农产品就是好的。作为我们农场主,怎么去维护这个品牌是接下来是最主要的事情。现在就是时代的列车。你赶不上这趟列车,你就会永远落在后面,你必须要跳,抓紧时间去追赶上去,做农业嘛就是这样,有苦也有甜,但在家乡崇明做农业,我觉得还是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