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汪
我和老汪
文/徐勤婷
算起来认识老汪十八九年了。这个时间段倘若放在金庸、梁羽生笔下都够得上一代武林高手练就绝技下山了。而我和老汪之间的关系依旧或一直都是不咸不淡。我们煲起电话来一个小时不够,却也能许久不联系。各种借口各种忙,各种理解也不需细思量。
老汪其实不老,也就几近知天命之年,比我年长一岁。初见老汪时,她还是大家口中的小汪,面貌虽谈不上惊艳,却也还是有几分姿色担当的。当时虽在一个校区,我们却并没有同轨几次。幸而我初到淮州时和她一道。我们之间虽没什么青蓝之约,我却时常去她课上学习。尤记得她的习题课,枯燥的练习被她讲得非常有筋道(此处唯有“筋”能表达我意)听得叫人回味良久,课后细细研磨越发觉得耳畔留音,称道觉妙。都说红颜弹指老,世事若微尘。“小汪”叫着叫着转眼就成了“老汪”。就像《追梦人》里唱的那样,红尘汲取了我们的笑容,岁月赠我等满脸褶子。
我在老汪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差生”。“不求上进、不思进取、得过且过”,估计这三个词绝对不能表达她对我的“怒其不争”。年少时受初中恩师徐汉俊老师影响,我非常喜欢语文。高考填报志愿时,父亲大人觉得做语文老师改作文太辛苦,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替我改成他觉得时髦的英语专业。多年来我的职业于我一直都是个职业,终究是缺乏热情,难以精进。老汪偶尔会敲打我,我心里也非常叹服她在教学上的投入,想学她那般敬业务实,然时至今日在效仿她的道路上我依然是处于徘徊不前的态势。
我虽喜欢偶尔弄几个字消遣,却从来都烦任务型的写字。记得在师专做校报记者时,每每都是编辑再三催促之下,我也都是仓促成文,聊以交差。一开始自己有点虚头巴脑头脑发热去应聘什么记者,后来方觉自己天性懒散,实在是难当此任。但是紧箍咒已然套上,想拿下却有诸多不能。正所谓知女莫若母,在我很小时母亲就定义我凡事三分钟热度。我比其他人要少上两分钟的热情。
精力过人的老汪前两年弄了个自媒体,她知道我喜好文笔,非拉我去她那地上摆弄几下。我当时已许久不动笔,很多汉字已经弄不清笔划,却又碍于曾是“文艺青年”的名头,不好意思太过拒绝。上交两篇过后,老汪大概错觉有了我她那地不会完全撂荒,命我一周一文。刚开始我觉得尚能应付,到后来已经全然招架不住,可谓阵脚全乱,理屈词穷,徐娘才尽。眼见得她也是苦撑许久不得,最后幸得栖了《淮阴语文》高枝。
说起来老汪是个能人。她不仅业务上精益求精,生活上也是“花样百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吟风花雪月,亦能在抖音里扮丑搞怪。我嘴上不说,其实心底里特别羡慕她对生活充满热情的模样。我艳羡疫情期间她在朋友圈晒的自己做的各种美食;佩服她今日依然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在瑜伽垫上挑战各种高难度动作;惊叹她花上几个小时精心炮制出的实力学案。《淮阴语文》中常见她舞刀弄枪,收获着她生活中的苦辣酸甜。相比之下只坚持了几个月的我,只能在她朋友圈下做个尽职忠心的“赞友”了。尽管她对我说生活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现在想来,我真是叫太多的日子闲过,辜负了大把的大好时光。
文末想对那个一边嘴上笑骂我“酒鬼”,一边把一箱黄酒塞到我车上的老汪说声:好久不见。
作者简介:徐勤婷,淮州中学英语老师,爱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