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里的蝴蝶

寒风中的那只蝴蝶

　□余梅

母亲节到了，谨以此献给世间最伟大坚强的女性。

四面环荒

光秃秃一片

凛风在这里嚎叫

没有花败的痕迹

没有苍树的无力

没有鸟的哀鸣

也没有狗的狂吠

两间手堆的矮小的东歪西斜的茅草屋

孤零零地支撑在这空荡荡的四野中

女人哼唧着

她就要临盆生产了

除了不能记事的大儿子和简陋的零落家什

什么也没有了

午后的阳光

怯怯地从呼嚎的西北风中弱弱地斜照进来

女人的痛苦一直在延伸

抬起那双疲惫不堪和极痛的泪眼

她无力地竭力将目光投向歪斜的门外

门是用木棍和玉米杆做成的

这也是她亲手做的

疼痛一阵赶着一阵地翻滚

女人怕要坚持不住了

要是来个人多好哇

女人的泪还是如泉水般汩汩而涌

忽然间，透过泪水她看到了一只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的蝴蝶

这只蝴蝶就在她眼前飞过来飞过去不停地扇着翅膀

好漂亮的一只蝴蝶

五彩斑斓且生龙活虎地展示着生命力

然后一下子静立在她面前的不远处

扑闪着那双小小的眼睛快乐地看着她

哦，呵呵女人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

忘掉了所有的痛苦

就这么与它静静地相望

也就在此时此刻

她的女儿出世了

一个美丽的女儿呱呱落地了

当这个坚强的女人有条不紊地忙碌完

再去找那只蝴蝶时却再也找不到了

外面的风呜呜更响

茅草屋里的三口人早已忘了饥饿，寒冷

欲倒不倒的茅屋里早已充满了暖意

这个女孩子的母亲给她取名——蝴蝶

每当生活不愉快时

这位母亲总是说起寒风中

那只美丽的蝴蝶

余梅，1965年12月17日出生。家住江苏省宿迁市泗洪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