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游记】王夫敏《西域行歌之神山圣水雪域之魂》

【阅读悦读丨游记】王夫敏《西域行歌之一个未了的梦》

文/王夫敏

【作者简介】王夫敏,山东省枣庄市台儿庄作家协会会员,散文在线,中国散文网,江山文学网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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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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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攀登过三山五岳,游览过黄河长江,在神州大地上,能够称得上神山圣水的,也只有西藏的雪山与湖泊了。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对山水的热爱,是每一位旅行者不倦的追求,我曾赞美泰山的巍峨,黄山的奇秀;留恋华山的险峻,迷恋长白山的四季变换,然而,对于高不可攀,提起便让人心生敬畏的西藏山水,心中还是充满了敬仰与尊重。

我的西藏之旅,除了走进灵魂的圣殿布达拉宫和充满神秘宗教色彩的几大寺庙,感悟藏传佛教的博大与精深,同时,走进雪域高原的山山水水,追寻这神山圣水之魂魄,也是我多年来,倾慕西域,向往高原的一个重要原因。

来西藏旅行,不去攀登经幡飞扬的雪山,去感受西域的阳刚之美,无论你的行程多精彩,只能说是走马观花;不能满怀一颗虔诚的心,匍匐在西域圣湖的河畔,让这圣水濯我心,浴我魂魄,我们都将错过一次心灵的涤荡和灵魂的洗礼。

在导游的安排下,今天的游览地方,就是西藏有名的神山圣水——岗巴拉山和羊卓雍湖。

岗巴拉山位于西藏山南地区浪卡子县和贡嘎县之间,岗巴拉山5030米海拔,要真的攀登5000多米的雪山,估计我们这些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内陆人,还是比较困难,在没有修好拉萨到日喀则的新路之前,去日喀则只能翻阅这座岗巴拉山,车从山脚下开始沿山路向上爬行,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山峦,为了便于我们游览欣赏岗巴拉山,大巴车在爬到海拔4900多米的时候停下来,以便游客们自己去攀登剩下的山坡。

走下大巴,站在岗巴拉山的山腰上,尽管才4900米左右的高度,但是,我们已经感觉到呼吸困难了,空气中氧气的含量比较稀薄,头也晕忽忽的,双脚如同灌铅一样沉重,走上几步,就要停下来喘上几口,看来,这剩下的100多米冲顶,真的比较困难。

记得经常从电视上看到登山运动员登顶珠穆拉玛峰,看到离山顶还有100多米,还要准备第二天登顶,心想这么点高度,抬腿不就上去了,来到高原,登上不算太高的岗巴拉山,才发现,这样的海拔高度,登山就已经困难了,何况在极度缺氧的珠峰,更是举步维艰。

高原的环境有多么恶劣,只有亲自到过高原的人才知道,我们这个旅行团大约90多人,听导游说,有几位来到拉萨后,高原反映比较厉害,没办法,第二天便坐飞机直接返回北京了,所以,面对高原的险恶环境,既不能过度害怕,也不能掉以轻心;即便雪域高原如此险恶的生态环境,生活在这里的藏民,依然能够坦然面对,从容生活,这样的人生态度,让人不由得心生敬佩,这也许就是雪域高原吸引人们不远万里,前来追寻的魅力所在;高洁的灵魂之花,常常盛开在神圣的雪山之巅,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是上天赐予高原的圣灵之物;看那飘扬的五色经幡,堆放的玛尼堆,旋转的转经筒,一次又一次地匍匐在雪域大地上的身影,心中装满的是敬仰与崇拜,面对海拔5000多米的岗巴拉山,此刻即便你是站着的身躯,其实,灵魂已经匍匐在这座神山的脚下。

岗巴拉山的山上,没有树木,山顶上除了有些野生的荒草,在初秋的时节,早已没有多少生机了,在4990米的大牌子下,我和北京的两个驴友一起合影留念,是的,一生翻过无数的山,在这样的海拔高度登山,还是第一次;湛蓝的天空,没有飞鸟,没有一丝的白云,太阳和雪山是这里的主宰者,旁边有牧民抱着一头可爱的藏羚羊,与游客合影;这小小的生灵本来属于广袤无垠的可可西里,如今,也只能在这里怯生生地与游客合影,也算是为雪域高原代言吧。

我们选择登顶岗巴拉山,不仅因为这座山的险峻奇秀,还因为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羊卓雍错”,也在这里。

羊卓雍措,简称羊湖,藏语为“碧玉湖”,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像珊瑚枝一般,因此它在藏语中又被称为“上面的珊瑚湖”。与纳木错、玛旁雍错并称西藏三大圣湖,是喜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泊,湖光山色之美,冠绝藏南。

羊卓雍错面积675平方千米,湖面海拔4,441米,依偎在岗巴拉山和附近的山脉的环围中,在这里登山,不仅能体会到高原登山的艰辛苦乐,关键是,登顶岗巴拉山,可以轻松地俯瞰这座圣湖;蓝天下,四周的雪山倒影在湖面上,平静端庄的圣湖,如同上天镶嵌在雪域高原的一颗明眸,那份神韵和圣洁,让你的心中装满敬畏。

顺着起伏的山峦,羊湖弯弯曲曲,惬意地依偎在岗巴拉山的半山腰,站在岗巴拉山腰,伫立在圣湖的湖畔,除了虔诚地守望和欣赏,甚至你都不敢高声喧哗,这里的山,岑寂、肃穆;这里的水,端庄、圣洁,有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美,这样的神山圣水,让人不忍濯足,不忍戏水,其实站在冈巴拉山上,俯瞰圣湖,我的灵魂早已接受了一次全心的洗礼。就在那一刻,我明白了藏族人为何会把自己的信仰与神山圣水组合在一起,在它们面前,堆放玛尼堆,扯挂经幡,旋起转经筒,一遍遍地把自己的五体投向大地,原来,西藏的山水是有灵性的,而这屹立在雪域高原上的神山圣水,就是西域高原的魂魄。

羊湖湖水碧波如镜,湖畔水草丰美,是一片非常美丽富饶的高原牧场,藏族人们曾经用歌声赞美羊卓雍错:“天上的仙境,人间的羊卓。天上的繁星,湖畔的牛羊”,藏民们在春夏水草肥美的季节放牧牛羊,在冰雪覆盖的严冬,圣湖银装素裹,如同一位圣洁的素衣少女,横卧在喜马拉雅群峰的怀抱中。

羊卓雍错中有大小岛屿21个,岛上生活着各种候鸟,使这里成为西藏最大的水鸟栖息地,那成千上万只白色水鸟在湖面飞翔的画面,也是十分奇异壮观。关于白色水鸟,还有一个传说,在很久以前,羊卓雍错是一潭碧玉似的清水。湖边有一个叫白地的村子,村里住着一位漂亮的姑娘,她每天夜里都要到湖里洗澡,因此,她的肌肤像白玉一般洁净。村中有一个农奴主看中了这位姑娘,要把她霸为己有。但姑娘已有自己的心上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农奴主。有一天夜里,农奴主躲在湖中,乘姑娘下水洗澡时,一把将姑娘抱出水面,要把她抱回家去。这时,天上飘来一朵彩云,云端站着一位仙女,她用佛珠将凶残的农奴主打死,但农奴主还是死死抱着姑娘不松手,结果两个人都沉入湖中,姑娘也被淹死了。第二天黎明,人们来到湖边寻找她,呼喊她的名字。突然,从湖中飞出了一只白色的水鸟。这只水鸟就是姑娘的化身。从此以后,水鸟总是在湖里戏水,在湖面上空飞翔。白云似的羊群,白色的水鸟,加上这个神奇的传说,使羊卓雍湖成为一个神秘“圣湖”。

美丽的传说寄予了藏族民众的美好心愿,以及对善恶的扬弃,这也与藏传佛教所提倡的善恶观念休戚相关;据说,虔诚的佛教徒每年都要绕湖一圈,骑马需要一个月左右。这等于他们到拉萨朝圣一次,这样做,至少“佛会保佑他这一年”吉祥如意。不过,羊卓雍错之所以被称为“圣湖”、据说最为主要原因是它能帮助人们寻找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

达赖圆寂后,由西藏上层僧侣组成负责寻找灵童的班子,先要请大活佛打挂、巫师降神,指出灵童所在的大方位;然后到羊卓雍错颂经祈祷,向湖中投哈达,宝瓶,药料等;最后,主持仪式的人会从湖中看出显影,指示灵童所在的更加具体的方位。如果上述3种仪式所示方位一致,便可派出人马,循所示方位寻找灵童;因此,羊卓雍错既是龙女的化身,又是女护法神的驻锡地,兼具多重功能或神力。

有人说,雪域高原是最能接近天堂的地方,走进西藏的神山圣水里,世间的善恶美丑,人生的爱恨情仇,都会在这里得到诠释;今天,来到西域,走进这神山圣水间,不为朝佛,不为祈求名利财富,只为能在这片圣洁的土地上,让疲惫不堪的灵魂,得到片刻的休憩;仰望舞动的五彩经幡,拨动装满信仰与执着的转经筒,在你的山水间,一次次顿悟生命的意义。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西藏的神山圣水,是这雪域高原的魂魄,而我不远万里而来与你相遇,这是我生命中长久的期待;我愿意在这山水间,做一个短暂的梦,这梦不长,用我一生的时光。

注: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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