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振华:谒战友,心潮澎湃|散文
文/常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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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八日,短信提示我有快递到了。我心惊喜,一定是秭归脐橙,拆箱,果然,宜昌特产坐上电商快车,眨眼三天功夫,飞到莆田。
一同到达的,还有杨治吉指导员深切的关怀和浓酽的战友情谊。吴云海班长评曰:吃在嘴里,甜在心里!言简意赅,我无言,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夏至,吴班来电告我,杨指携妻赴厦大参加儿子研究生毕业典礼,返鄂途中,歇脚莆田,作短暂停留。嘱咐我二日后务必到会,不得有误!
去与不去,内心挣扎。狗年底,杨指专程来闽看望兄弟们,蹭吴班车,在永泰,我得以参谒。苦于无时无力,敬奉杨指,苦思冥想,以小文《战友重逢》答谢。竟收到杨指及战友们太多点赞。
那一见,情景犹如在昨,独独军嫂刘薇缺席,是为憾事。今日,薇嫂得有闲暇姗姗来迟,去,一定去!不管三七二十一!
细雨霏霏,连日不开,虽已夏至,分明不见盛夏踪影,烦躁闷热靠边站。我,剪发,整装,乘车,一路欢快,冲到阳光假日大酒店。
好大的包厢,好大的圆桌,好多的战友!戴金丝眼镜、着浅褐碎花连衣裙、秀发顺儿后梳、坐在杨指左手边的、一定是刘薇嫂子。经年未见,端庄优雅,秀丽娴慧,模样丝毫不变。我疾步上前,忙问嫂子好。薇嫂起身握住我的手,笑容可掬地道,胖了,胖了,身体还好?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夸我文字,情真意切,我好汗颜。
岁月不曾败美人。杨指(翁队)主政三中队期间,薇嫂来往甚多,中队绝大多数战友名字,她几乎记得。她是医生,又发挥自身优势,在当时极其有限的条件下,常常给战友们检查身体。战友们深受感动和鼓励,训练更刻苦,学习更认真,中队全面工作井然有序,蒸蒸日上。不说套话,薇嫂,百分之百合格军嫂,一点不假!
时隔多年,薇嫂依然能道出今日到场战友名字,吴云海,陈锦斌,曾能武,黄可斯,陈世坦,张思旗,常振华。不得不钦佩!
薇嫂言,和指导员一起,打扰各位兄弟了。杨指薇嫂,此言差矣!
战友是什么?战友是哪怕平时不联系,心里始终惦念你的人!
战友是什么?战友是哪怕身居高位,腰缠万贯而不忘惦记你的人!
战友是什么?战友是前世的债,今生的情,常来常往,格外芬芳。
战友喝酒,不需要理由,战友聚会,不需要借口。只是,我们的聚会,理性而不散漫,轻松而不沉重,和谐而不庸俗,酒要饮,拳要猜,五魁手六六顺,助兴而不醉,话能说,翻旧历,笑的肚皮撑破而不刺人,这就是战友,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红歌一曲,高亢激越,革命热情不减,当年沙场烽火、金戈铁马光景纷至沓来。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短暂几十载,一划而过,有谁在遥远的天边叨念你?又有谁不远千里“打扰”你?不必问,他一定是你曾经生死与共、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的一生战友、一世兄弟啊!
吴班一家子的深情厚意满满地盛在可口的美味佳肴里,吃在嘴里,甜在心里,长在一辈子都剪不断的战友情谊里!
又到了说分手的时刻,绵绵细雨洒落在我们身上,头发有些湿润了,因酒微红的脸色有些潮润了,我的心火却丝毫不降温,愈发燃烧起来……我叫上张思旗,朝厅前送行的杨指薇嫂、吴班夫妇挥挥手,恋恋不舍地钻进愈来愈密的雨帘里……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绵延不绝的战友情,足以温暖我淡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