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好明亮
医院,病房。
正如病房中,躺在床上聊天的两位中年女子所说,住到这里心生绝望,是肿瘤科。
病房里五位病人,都是女性,病床旁的看护小凳子都坐着各自的丈夫。
靠近窗户的床位,病情可能更为严重,一直躺着,家人用按摩头部穴位的保健器材,一直轻轻地梳理刮蹭着她的头皮,可能刚接受完化疗不久,头发不长。床头旁有一个输液监控器,女子一直睡着。
门旁边挨着的两个床位,躺下的两个女子,一个五十出头,一个六十多岁。似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有觉得似曾相,两个人从刚开始和查房的医生交流完,像是找到了话题,慢慢聊起了病情,有点小心翼翼内心似乎又有些哀怨,不知道如何表达,听到六十多岁的女子非常平静地谈到换完两个膝盖,从俄罗斯回来发现病情,然后再来治疗。五十出头的女子,神情轻松了些,谈到自己在俄罗斯旅游都去了哪里,哪里,观赏了什么,看到了哪些,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两个人聊得开心了,说起了各自的儿子,又谈到了给孩子买房子,找媳妇。没一会儿,大夫又进来带着一群脸上带着青春和青涩的实习生们,一个一个询问他们的情况,又叮嘱一番。
靠窗躺着的女子醒来了,她的丈夫端来一小碗打碎的食物,拿了一根吸管给她,看她虽然有些辛苦,皱着眉头却将小半碗糊状食物吃完了,面露喜色,旁边挨着的六十多岁女子的丈夫,问道,今天吃的还不错呀。靠窗躺着的女子丈夫笑着答道,是的,是的,挺好的。
顺着窗户的右侧,有操着一口四川话的老两口,老阿姨坐在窗前,大叔就在床的一边挨着,他们一直低声用方言交流,如果不是老阿姨穿着病号服,可能很难想像他们是在病房里。过会许是老两口的女儿来了,拎了一兜香蕉过来,一家人用方言聊天,过会剥开香蕉吃着水果,顺着打开的窗户,有一丝丝香甜的气息在空气里蔓延开。
过了好一会儿,护士进来挂吊瓶,似乎,每个人又回到了现实,回到了病房。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得这个病,刚开始我吓求死的,觉得自己马上要哦了,后来检查还好,还没那么严重,高兴求死的。五十出头的女子和六十多岁的女子开始交谈,话语里夹杂着粗话,带着一点点因为粗话而稍显轻松活波的心情。
要好好活着呀,她继续说,自己的小姑子也得了这个病,九年了,一直抗争着,带着药治疗着,化好妆,打扮漂漂亮亮的到处去旅游,跳舞,买漂亮衣服,从来不想那么多。言语里有一阵阵羡慕,还有因为看到有人活出这份潇洒而升起的希望,给内心带来的种种震撼和感慨,煞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红晕,短短的头发,丝毫不影响端正的五官。
是呀,靠窗那位喝完糊状食物女子的丈夫倒了一杯水,然后在凳子上坐下,要好好活着,别想太多。
您心态真好呀!五十出头的女子轻声说。
那是呀,没有办法呀!回答的声音不大,淡淡的一些无奈。
看着六十多岁的女子已经输完液要出门了,五十出头的女子说,你要走了,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了,刚和你熟悉一点,真舍不得你呀。
六十多岁的女子说,没事,我周一又来了,你要坚强哦,好好地治疗,心情放好哦。她收拾好,摆摆手和大家告别。
中午一点左右,坐着的丈夫们,都起身准备去打饭了。没过十几分钟,未开电视,也未打开空调的本来略显单调的病房,有了一些浓浓的饭香味弥漫开来,引得人肠胃里开始咕咕作响。靠窗的另外那对老夫妇,丈夫已经打回来饭菜,给老阿姨盛好饭菜,两个人挨着,头碰头,吃着米饭,就着食堂打回来的菜,继续小声用方言交流着。
陆陆续续地,各个床铺的女子都开始用餐,整个房间里都是饭菜的香味,窗外,明晃晃的大太阳,蓝蓝的天空,透过玻璃,可以感受到太阳的炽热。
我还可以感受到太阳,看到绿树,还有小草,我还活着,真好呀!等我这次治疗完,我要赶紧把没去过得地方都转转,趁着我的签证没过期之前!五十出头的女子,吃一口饭菜,望着丈夫感叹。
一屋子饭香,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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