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寻•秋
今天“霜降”,秋的最后一个节气。但我码了篇“寻·秋”,一年四季里,唯这秋,短到我要寻一下才安下心来。
我喜欢宅,但也有忍不住出去走走的冲动。
城市里的天空是一块一块的,城市里的风是一截一截的。
我想念大大的天,呼呼的风,野野的景。
只要一个挑逗性的天气,就撩拨得我背上个包——出走。
车行至偏野处,天高地远,人廖廖。
甚好。
空气中有一丝丝甜甜的桂花香。今年的桂花开得极晚,秋天来晚了。寒露那天还是燥热的,多走几步路就湿了后背。
今年的这个夏天太凶猛了。
桂花这死心眼就一直等秋天。秋不来,它不开。
人们相互间询问起桂花来:“这中秋都过了很久了,咋还没闻到桂花香呢?哎,还能好好 的'八月十五桂花香’吗?”人们心里都起了惦念。
若是没了这桂花“香”,秋是不完整的。
秋,姗姗来迟,桂花等到了它的季节就开了。
只是突然间,断崖式降温。人们又开始着急这桂花开得太过潦草短暂。
老天的事,真管不了那么多。
我来到的还是太湖边,此处的太湖芦苇杂生,自然野趣。芦苇在一阵阵的秋风中渐枯,已半是老绿,半是枯黄。枯得却没半点伤感,还是挨挨挤挤,挺挺拔拔。一阵阵的风,一层层的“哗啦啦”——是脆的,层叠的,细碎的响。
秋的声音。
芦苇深处时不时传来水鸟的鸣叫,声声不同。惊起我心头一片欢乐。只闻其声的“水鸟”有了这片芦苇,是何等的富足自在。我不禁又想化作一只水鸟了,与这湖、这芦苇、这风为伴。在这天地间小小的隐形存在,自自在在。
狗尾巴草们在秋里结它们的籽。一只小小瓢虫在这些籽间忙忙碌碌。我不知道它在忙什么?或许它在跟每颗籽说:加油哟!要结又大又饱满的籽儿!
很多不知名的野花,姿态是极低的,它们匍匐在地也不辜负任何一个季节,从不忘记认认真真地开出它细细小小的花儿。当你也匍匐在地时,你才惊觉于它的美,惊讶于它原来一直拥有着整个大地。
一年蓬,在开阔的绿草地上突兀地开着它的花,特别惹眼。它的花像极了野雏菊。我这么说,一年蓬会不高兴吧?它若能说话,一定反驳:“我是一年蓬,一年蓬,才不是什么雏菊花呢。”
头顶之上的那片云悄无声息的走了,光泻在这株一年蓬的花上、叶上——它瞬间亮了。像极了《音乐之声》中的电影镜头。我不由得奔跑跳跃起来,哼唱出心里的那支歌。
天空涌满了云,也不忘留下空隙,让光泻下来。只要有光,天地间就无比可爱,可爱到充满期待。
这是一枝黄花,人们都不喜欢它。它本不应扎根在此的,它远离它的国家它的家乡,扎根异国他乡。生存本能的使然,它野蛮狂野的生长着。充满侵略性。
有时想想,无非对错,求存最大。
这路,才是我要走的路,泥泞而不失大地的弹性。人走得少了,草就长出来了,人走得多了,就又有了路的样子。下雨了,它就松软了,踩出一个个水坑;旱了,它又能腾起了一阵尘土。它是活的。
这里有无数不知名的植物,它们纠缠在一起。热热闹闹地长叶、开花、结果、落籽;来年还是这样热热闹闹地长叶开花结果落籽。稳定又多样。
城市的花草全然没了自由,“杂”草毫无生存之机,花也是一茬一茬的换新。新农村建设之后,“杂”草在农村也无生存之机了。到处“整齐划一”得让我都呆板了起来。
这株植物一定“亲眼目睹”了湖对面的那座地标建筑的兴起。而那座地标建筑从来都不会想到湖的另一边有一株小小的植物在天天看着它“长高”。
这个小坏蛋好久不见了。童年里它可是长头发的我的恶梦,后桌的那个“坏蛋”不好好学习,整整一节课都在打坏主意——把这些小坏蛋放在我头发上。这些小坏蛋只要粘在头发上,拿下来就特别难,往往要扯了一大把头发,我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有时恨起来都想把头发剪掉。
这也是苍耳的智慧了,若没这“死死抓牢”的本事,又如何去向远方?植物比人类想得通,从来都想着把“子女”送得远远的,送到更广阔的天地间去。
如今再看到它,觉得它亲切极了。
天,暗下来了,寒意初升,我着急起晾晒在外的被子了。
我回了,回到了现实中。抱着那床暖被,带着这个秋日里的寻找到的一切。
他系列回顾:
Flies
这一周
工作很忙
我要好好想想
如何与忙忙的工作
友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