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第四届中国精美诗文大奖赛毛守玉作品

牛年说牛

毛守玉（山西）

昨晚我作了一个梦：在白杨树下，我双手抱头躺在地边的黄沙坡上，仰望蓝天。白云悠悠，随风飘走。温暖的阳光穿过树枝洒在脸上。布谷鸟突如其来的歌声，冲散了寂寞的思绪。猛抬头，一头牛向我走来。恐惧！我像惊弓之鸟……，把我从梦中惊醒。

久久不能入睡，灵魂在月光下散步，仿佛寻找到45年前的脚印。

1975年，我高中毕业不久，响应党的号召投笔务农，踏上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广阔天地。

冬去春来。“莺飞草长三月天，佛堤杨柳醉春烟"，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的春耕大忙季节。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丝毫不敢怠慢。党支部、贫协会(村委会)为确保全年丰收，作了春播总动员，上至七十多岁老农，下至青少年、学生，齐心协力以百倍的精力、百胜的信念投入到生产第一线。

我们队(一队)根据耕牛(骡、马)数量，配备了相应的劳动力。分了4个点种小组，每组4个人。老队长是掌犁把式，是我们组的组长，邻居大姑姑、隔壁小婶婶负责捏籽、施砱肥，我负责挎粪。我们和牛一字列队，沿着犁尚壕，一会从东到西，一会由西向东。循序渐进，周而复始地迎来日出，送走晚霞。把阳光、笑声、脚印、希望、梦想，统统融入了泥土。

上世纪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热潮如火如荼，蒸发着人们大干社会主义的劲头。我们每天披星戴月，两顿饭都吃在田间地头。细碎的小花漾着笑脸、玩皮的小草左右摇摆，在向我们致谢，欢迎到田野做客；微风佛面摸去了额头的汗水。我出于好奇，同时也是因为对牛有一种特殊的爱意。每当吃饭、休息期间总是两眼盯着那两头牛，想发现它的美好，了解它的生活习惯。不几天我终于观察出两个小秘密。

不耻下问。要知山中情，需问打柴人。老队长从小到大跟土坷垃打交道，拽了一辈子的牛尾巴，对牛的了解可称得上“土专家”。我凝惑不解地问：爷爷，为什么这两头牛都没有当门牙？是不是所有的牛都没有当门牙？

老队长边吃边聊：“嗯，是所有的牛都没有当门牙，话得从头说起。”

"古时候有个叫一一什么，卜古呀一一还是什么古的人，听说天地是他开的。”我忍不住的笑意藏在脸上，没敢笑出声。马上插嘴：“爷爷！书上说天地是盘古开的，不是卜古。”老队长略加思索肯定地说：“对！就是叫盘古。老了，成糊涂虫了。从那以后就有了这人类，这人呀，穿衣吃饭，梳妆打扮总得有个谱哇。咱们常说的一句话：小事由人大事由天。于是，天庭拍板定案，手持金堂木的玉帝老儿，召集太白金星、太上老君、托塔天王、风神、雷神、火神等各路文武大臣协商；王母娘娘是首当其冲的主要成员；因为这些婆婆妈妈的事一大部分是她说了算。经研究决定"人一天一吃饭三打扮"。那时候天庭的各类制度也不是很建全，没有形成文字记录。玉帝老儿就让在天庭工作的牛，下人间传口喻。临行前再三嘱咐：'一天一吃饭三打扮，你千万记清楚啊'。牛回音：'啊，一天一吃饭三打扮，记住了’。

这牛笨的要命，它不会腾云驾雾，慢慢的游荡了好多天。记心又不好，结果来到凡间传下也这：三吃饭一打扮。

回去之后。玉帝随便一问，'回来了？’，牛兴冲冲地回答：'回来了，我告诉他们一天三吃饭一打扮。’玉帝一听，双手一拍愣住了，这下大事不好。立即反问说：'你说什么呀？’牛回答：'我告诉他们一天三吃饭一打扮'。玉帝顿时龙颜大怒，就骂牛：'好大的胆量，你敢私改天条。人一天三吃饭，那得需要多少粮食，人能种得过吗？还不得把人活活累死，要你何用'。飞起一脚。'给我滚，下去养活人去吧'。那一脚不偏不歪正好踢在牛的嘴上，两颗门牙怎能经得起重锤一击，霎间就光荣地下岗了。可怜巴巴的牛转身就走，没走多远，回头问玉帝：'我老了怎办'？气愤未消的玉帝说给它：'老了上坡。’你说这牛呀不但气闷，而且还带了个盖，竞然听成了'老了下锅'。玉帝更是火上加油，开口大骂：你气闷到底了，下锅就下锅。金口玉言一开，牛才倒了这瞎运。活着出苦流汗，待不能干了让人们剥皮吃肉，你说这也倒霉呀不倒霉”。

老队长只管演讲都把吃饭也给忘了。我小婶婶告诉他：“快吃饭哇大爷，你给牛一样够倒霉了，广顾讲故事把饭都凉了”。他爽快地说：“凉了就不吃了，也该干活了"。

几个小时以后。老队长好像在对牛说话：“这头牤尖不给干了，你又该倒嚼了，你想倒嚼咱们就休息”，便停在了地头。

坐下之后。我问：“爷爷，我这几天看着牛在休息时，老是从肚里咕碌返上点东西来，嚼嚼就又咽下去了，那是怎么回事“？“傻小子那就是牛在倒嚼“，老队长接着说：“牛有两个胃，吃进的草先在第一个胃消化一遍，然后返上来再嚼一遍，才到第二个胃。三天学个买卖人，一辈也学不会庄稼人。这牛学问多，使唤牛也不能瞎使唤。千万记住前一阵子不要把牛赶得太快了，得游着点使唤，了摸它该倒嚼时让它休息一会，等倒了嚼之后就能放开使唤。牛倒不上嚼来就会出毛病的”。那就叫倒嚼，我暗暗地在心里触摸。

我小婶又问老队长：“大爷，我小时候听人讲过，十二属相里鼠是头牛是二，那里头有段故事里，你知道不知道？”在旁边的大姑姑不加思索地来了个毛遂自荐说："那我知道听我妈说来。十二个动物在排头二、三时，牛觉得它个头高，腰肥体壮有力气，昂首挺胸站在前面。其它动物奈何不得，自愧不如。唯独鼠有点不服输，“崩”跳在牛背上，看了看牛头，观了观牛尾。看着牛洋洋得意的模样，越觉得不服气。心想，你这个又蠢又笨的家伙，凭什么排在第一位。看我的……一个闪电般的动作，钻到了牛的鼻孔里了，急得牛左右摆头无济于事，前腿弓后腿蹬又崩又跳原地转圈。闷得实在受不行了，张开大嘴"吭，吭”大叫。鼠就是不出来。万般无奈之下牛开口讲话了：好我乃鼠奶奶你快出来哇，你牛爷爷快闷死了，你想怎就怎哇，这还不行吗？快饶了我吧。

经过一场激烈的生死博斗，鼠顺利地坐上了十二属相的宝座。老队长张着嘴哈哈大笑，口水浸湿了“羊角胡"直达“海底胡“像屋檐滴水住下流。把我小婶婶笑得前仰后合，两手摁着肚，广怕笑破肚皮。

从古至今，牛一直被人们所爱戴。当今社会金钱在人们心目之中所占的比例重中之重。为了发家致富、招财进宝、财源广进，不少人家把牛捧上了神台。一次我到朋友家作客，发现他把一件金黄色“牛"工艺品摆放在供台，而且是头朝里。我觉得有点弊扭，就直言不讳地说：“你家的牛不懂礼貌，老是给人撅个屁股，你为啥不让它头朝外。”他说：“牛也是财神，只有头朝里才能给俺往家带财宝，如果头朝外，说不定带上金条、元宝给别人了，哈哈……”引发一阵开心的微笑。玩笑中包含着对牛的敬畏和期盼。

随着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的发展，现代化农机的逐步根新、普及。古代农耕、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后期耕种摸式，被渐渐淘汰。牛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实用价值。然而“老了下锅”的最终归宿被一些“馋猫”、“饿狗"发挥的淋漓尽致。那些利欲熏心、利令智昏、唯利是图的屠夫赤膊上阵，架起了屠刀，施展惨忍的手段，遮住嗜血的嘴脸，为了一張印有特种印记的纸，将一头头年轻的生命送上断头台、塞进搅肉机。无辜软弱的灵魂，充当了欲望的奴隶，成为了淌着泪水的美餐。善哉善哉！谁知命该如此？良知为牛喊冤叫屈。

古往今来。中国人民爱牛、敬牛、颂牛，或咏之、或绘之、或塑之。在唐朝诗人柳宗元看来，牛是“日耕百亩田"的勤劳符号；宋代名将李钢眼中，牛代表的是“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赢病卧残阳”的牺牲精神；在现代诗人藏克家笔下，牛具有的是“深耕细作走东西”的开拓品质。体悟牛的品格，弘扬牛的精神，发扬牛的干劲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特色，也是中国人民精气神的具体体现，更是华夏子民赖以生存的法宝。

最高领导人在2021年春节团拜会上的讲话，深刻礼赞牛所代表的精神品质。指出：“在中华文明里，牛是勤劳、奉献、奋进、力量的象征。人们把为民服务、无私奉献比喻为孺子牛；把创新发展、攻坚克难比喻为拓荒牛；把艰苦奋斗、吃苦耐劳比喻为老黄牛。前进道路上，我们要大力发扬孺子牛、拓荒牛、老黄牛精神，以不怕苦、能吃苦的牛劲、牛力，不用扬鞭自奋蹄，继续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辛勤耕耘，勇往直前，在新时代创造新的历史辉煌”。

古语有言，“骏马能历险，力田不如牛“。我们应以不惧风险的勇气扬鞭催马，以脚踏实地的牛劲鼎力前行。肩负时代赋予的使命，使牛劲、迈牛步，创造更牛的辉煌。

牛年说牛，牛气冲天。

人人牛逼，金银满罐。

【作者简介】毛守玉，网名远航，山西省昔阳县人。喜欢文学，爱好写作。愿和你一起聆听生活点滴，回眸春夏秋冬，定睛人生百味。作品发表于《远方诗歌文化传媒》《昔阳在线》《根在昔阳》《虎头山》等微信公众平台。

第四届中国精美诗文大奖赛征稿启事

为繁荣文学创作，扶持文学新人，当代文学精选（原天下文摘精选）微信公众号决定举办第四届中国精美诗文大奖赛，相关事宜如下：

一、征稿对象：所有华语作家、诗人和文学爱好者。

二、征文题材：不限。

三、征稿要求：每位作者小说或散文限投2篇，每篇5000字以内。诗歌（含古体诗词）限投3首，每首不超过100行，或单首200行以内。散文诗限投3章，每章1000字以内。小说、散文、诗歌、散文诗须原创，投稿后一个月内没有推介可另投他处。

在报纸杂志发表过或未发表过的小说、散文、诗歌、散文诗等作品均可参赛。来稿不得抄袭，一经发现，即给予曝光，列入黑名单。

四、投稿须知：来稿须在主题栏注明“精美诗文大赛”字样，附100字左右作者简介、两张作者生活照和详细通联。（特别提醒：在其他微信公众号推送过和不同意授权本公众号独家发布的作品请勿投稿）

五、参赛要求：凡参赛者必须关注当代文学精选微信公众号，跟踪大赛进展情况。同时加编辑微信：zgz19650903，以便到时发放奖金。

有奖征文大赛参赛作品，所有读者赞赏不返给作者，作为奖励基金奖给获奖作者，不足部分由组委会自筹资金解决。

六、征稿推送时间：即日起至2021年7月31日。

七、投稿邮箱：[e-mail]

八、奖项设置及评奖标准：

一等奖1名，奖金500元+获奖证书；

      二等奖3名，奖金各200元+获奖证书；

      三等奖5名，奖金各100元+获奖证书；

优秀奖10名，获奖证书。

      在作品质量符合推送条件的前提下，依据阅读量、赞赏量开展评选。自作品推送之日起，一个月内阅读量达到500后，每超过100记1分；赞赏量达到10笔（每笔5元以上有效）后，每超过1笔记5分。按得分多少评定获奖等级。作品自推送之日起一个月后增加的阅读量和赞赏不再计入总分。

声明：一切未尽事宜，本次征文大赛组委会享有最终解释权，不认同以上条款者勿扰。

      第四届中国精美诗文大奖赛组委会

      当代文学精选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