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时代微刊】《作家专栏》总第089期：中国北方民族史话·羌人再度称帝建立国家|李铁（北京）
文学时代微刊第1786期
《作家专栏》总第089期
·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羌人再度称帝建立国家
特约作家/北京·李铁（原创）
东汉时，羌人滇零曾经称帝，辉煌一时。于是羌人一直有这样一个情结和梦想，希望恢复往日的荣光，再度称帝，建立一个真正的羌人国度。这个梦想在几百年后实现了，“五胡十六国”时期，羌人姚苌建立了后秦，这也是当时唯一的羌族政权。后秦帝国以关中地区为中心，雄踞中原，与北方的慕容家族各霸一方。
姚苌从小跟着哥哥姚襄四处征战，冉闵灭亡羯族人建立的后赵时，“五胡”都很害怕，于是便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冉闵。其中很重要的一支军事力量，是由羌人组成的，姚苌就是其中的领导成员之一。后来，羌军占据了关中，很想进一步扩大势力，称霸中原，但他们遇到了氐族人，氐族人也有着称帝和扩大势力范围的同样想法。
羌族人在与氐族势力的对峙中，无法占得优势，在战场上连连败北，形势十分不利。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投靠了氐族人前秦政权。苻坚发动政变夺取政权后，对羌人比较好，尤其对姚苌更是特别信任，礼遇有加，还提拔他当了“扬武将军”，统领军队。
姚苌这个人很有头脑，足智多谋，治军有方，多次给苻坚出谋划策，立下大功，深得苻坚信任。同时，他这个人时刻注重网罗贤才，平时也能收抚人心，不少人都投靠了他，甘愿为其效力。在此期间，姚苌无论在南方还是北方战场上，都能领导羌军勇猛杀敌，留下了非常辉煌的记录。
但在淝水之战中，前秦大败，国力大衰。于是内乱爆发，很多人反水，许多游牧民族首领都成立了自己的国家。这个时候，姚苌也趁机独立称帝，宣布建立羌人国家，国号为秦，史称后秦。
但那时候苻坚还没死呢，他对此不能接受，十分恼怒，亲自率领两万人马，进攻姚苌。起初，苻坚获得了一些小的胜利，把羌人运水的道路切断了。姚苌的军队没有水，陷于困境，有的士兵甚至渴死了。但是不久，连日下起大雨，姚苌军营驻地积水好几尺深，一下子解决了饮水问题，羌人军威大振。
两军再次交战，苻坚军队被打败，苻坚本人也被姚苌抓住了。姚苌向苻坚索要传国玉玺，苻坚不给，还怒骂了他：“小羌乃敢干逼天子，岂以传国玺授汝羌也？”言外之意是，你不过是个叛贼，恩将仇报，怎么能把玉玺给你？
姚苌没要来传国玉玺，又遭到苻坚侮辱，一气之下，在一个佛寺里勒死了苻坚。姚苌军队中有很多将领都是前秦来的，他怕众人不服，追封苻坚为“壮烈天王”，以掩人耳目。
但姚苌后来在与前秦军队对攻中，老是打败仗，一气之下，又把苻坚尸体挖出来，“裸剥衣裳，荐之以棘”，鞭打无数，以此泄愤。
苻坚当皇帝的时候，姚苌受到重用，对有恩于自己的人辱尸，当然说不过去。所以，虽然姚苌把后秦治理得很好，用兵时也是多谋善断，但在史书上，却始终是个反面人物，后人对其做法都相当不耻。
姚苌最终的结局应该算寿终正寝。据说，他死前经常做噩梦，老是想起杀死苻坚这件事，再没过上踏实的日子。有一天，他梦见苻坚率领好几百个鬼兵冲入军营，非常惊惧害怕，在皇宫里到处乱跑，侍候他的宫人连忙想办法帮他消灾。那时消灾的主要方法是用刀剑刺鬼，赶走鬼蜮，但宫人不小心刺中了他的要害，不久他便不治身亡了。
姚苌死后，皇太子姚兴继位，他是个比较有作为的皇帝。为了巩固统治，姚兴采取了一些有利于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措施，还译出了佛教经论300多卷。在军事上，姚兴消灭了前秦残余势力符登，统一关中，使后秦成为当时中国北方最强大的政权之一。
不过，在姚兴晚年时，为弥补国用不足，增收了关税和市税，从而加重了人民负担。姚兴病死后，其太子姚泓继位。南北朝时，南方的汉族政权北上，攻占长安了，姚泓被迫投降，从此，后秦就灭亡了。
除了后秦，羌人还有两个小的地方政权。
东晋末年，宕昌参狼羌趁群雄争霸的有利时机，在当地坐大，组建军队，建立了宕昌国。这是个羌人的地方政权，当时的北魏也承认其为附属国。但在唐朝中叶，吐蕃人占领了甘肃四川交界处，强迫他们穿蕃服、说蕃语、充蕃丁，于是，许多羌人消失了，宕昌国也不复存在。
南北朝时，邓至在白水江流域建立了一个羌人政权，这个政权虽然独立，但是很小，地域主要是现在的甘肃省文县和四川省松潘县一带。邓至羌又叫白水羌，由于他们夹处于南北朝之间，与双方均有往来，但后来大多数人融合在汉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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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约作家：李铁
【作者简介】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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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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