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用了哪些修辞手法?

这两天,小王的情话满天飞。情话一公开,常常让人发笑,好像也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好笑,有点夸张有点变形有点梗。可是它们属于二人世界时,却一点也不夸张。

查尔斯王储说:我愿意做你的卫生棉。常常被评为史上最恶心的情话,人卡米拉觉得好,那就是好嘛。

有点恶心还有,尤金·奥尼尔说的:我只是等待着像一只爱你的小狗一样躺在你的脚下;罗曼·罗兰说的:我自你出生以前就爱上了你了;梁实秋说的:有桩事你也许没注意,你给我的那把牙刷成了我的恩物,每一次使用都得到极大的满足,我要永远使用它,除非你再给我一把;海明威说的:爱你时,觉得地面都在移动……

另外有人建议把阿Q的那句,“吴妈,我和你困觉”也列进去,但遭到了反对,因为阿Q只是个虚构人物。

好玩的是作家王蒙在一次演讲说,阿Q不懂语言艺术,要是他会背徐志摩的诗,保准儿能跟吴妈好上。这话对了一半,情话沾点语言艺术,但不是全部,至于阿Q背诵徐志摩的诗能求爱成功,那是个玩笑,用现在的话说,那叫恶搞。情话最基本的功能,就是人能听懂。吴妈能否听懂诗句,这真是个问题。

但有一句情话好懂,那就是,我爱你。虽说,创意差了点,也不艺术,但指向明确。

想来,嘴巴的用途很多,呼吸啦,吃饭啦,喝酒啦,说话啦,等等。说情话只是说话的一种,但却是阳光产业,大多没有污染,像是甜味剂,唯心知,唯心喜。还有很多情话是文本,常见于诗词小说,这些文本情话或多或少给口头情话增加营养,有点像化肥。

情话爱用夸张的修辞的手法,赞美拔高对方,如果还嫌不够,再来一个低贬自己,就像查王子要做卫生棉那般的。

这话是查尔斯说给情人卡米拉听的,那时戴安娜是王妃。戴安娜是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那么美,美得让人操心。相比之上,他形如古木。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他爱卡米拉。有人说,查王子给大多数男人上了一课,说相比心灵,外貌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因此显得格外动人,童话似的。

其实也不是童话,童话只是内心里的一个梦,或多或少安慰俗世生活的不甘心。俗世的生活,什么都不能免俗,爱情也是这般。梦幻一样的开局,蓝天白云,到后来沾了烟火,也褪了色,也就俗气了。

这样,查王子愿意做卫生棉,那是他的感受,卡米拉明白了,就行了。况且欲望的表达,其实是没有高下之分的,甚至也不要艺术,语言是一个工具。

究竟是恶心,还是甜蜜?谁说了都不算,再恶心只要听的人不觉得,那就是好的。

情话无处不在的,很多人都喜欢《诗经》里的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为什么喜欢呢?因为它的庄重,它的承诺。

当然,诗词中也有情趣的淘气的,比如周邦彦的那几句: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问说,夜深了住哪里呢?答说,天冷,不走了,反正也没人看见。很活泼,很大胆,毕竟在宋朝。

只要我们能说话,总是会抒情的。常常是持续性不够,很多人男人肯在恋爱之初,情话不断,及至走进婚姻,情话就少了很多,这个落差让女人难过。

常常要问他:你爱吗?他答,爱啊。又问有多爱?又答,很爱。再问,有多很?再答,就是最爱。继续问,有多最?男人常常会厌的,这爱能挂在嘴上吗?

女人就不高兴了,其实再答也不难啊,耐着性子就行了。耐不住性子的男人常常说,女人小心眼。其实,就是小心眼,就连冰心奶奶这么慈爱的人也会小心眼。

一则冰心奶奶的轶事说,她年轻时,先生吴文藻要了一张她的相片放在案头。冰心问他,是真的每天要看一眼呢,还只是一件摆设?吴先生说,当然每天都看。一天,她趁丈夫去上课,把影星阮玲玉的照片换进了相框。过了几天,见丈夫没有发现,就提醒说,看桌上的相片是谁的?

一般说来,女人不管她是不是名女人,在爱情上,从来就没大方过,都小心眼儿。

往期

嘿,老东西。

谁家的姑娘啊?一年刮两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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