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六病版《伤寒论今释》之兼证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证第118条
三部六病版《伤寒论今释》之兼证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证第118条
表部病辩证
一、太阳病
二、厥阴病
三、部证
四、合病、合证
五、兼证
8、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证
118、火逆下之,因烧针烦躁者,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主之。
118、火逆下之,因烧针烦躁者,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主之。
山田氏云:下之二字,莫所主当,必是衍文,宜删。古昔火功之术,种种不同,有艾火,有温针,有烧瓦,火逆之证,于是多端矣。逆谓误治也。本节所说,比之救逆汤证,一等轻者也。然而烦躁乃惊狂之渐,亦为火热内攻之候,故亦以桂枝甘草龙骨牡蛎四物,以救其逆也。桂枝甘草汤条云: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由此考之,此条亦为发汗过多之证明矣。
渊雷案:
此条旧注,有以为先火复下,又加烧针,凡三误者若。成氏、程氏、汪氏、张氏《集注》、张氏《直解》、魏氏、日本和久田氏,是也;有以为烧针取汗,即是火逆。烧针与下之两误者,《金鉴》、吴氏(吴仪洛《伤寒分经》)、钱氏、日本丹波氏,是也。
夫伤寒脉浮,以火迫劫,不过一误,犹必惊狂,卧起不安。今两误、三误,而变证乃止于烦躁,斯必无之理也,故从山田之说,删下之二字。
火逆因烧针烦躁,谓诸火逆证中,有因烧针而烦躁者。盖火逆为提纲,烧针则本条之子目也。
又案魏氏云:误治之故有三,而烦躁之变证既一,则惟立一法以救三误,不必更问其致误何由矣(以上魏氏)。此说甚通达,得仲景凭证用药之旨。而山田氏驳之云:果如斯,所谓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十六条),亦以为无用之言乎?妄甚矣(以上山田)。不知“知犯何逆”之上,尚有“观其脉证”四字,正谓观其现在之脉证,不必拘其已往之治法也。山田之书,可博要精核,然刻意指摘前修,时或失之偏颇。
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方:
桂枝(一两,去皮),甘草(二两,炙),牡蛎(―两,熬),龙骨(二两)。
上四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半,去滓,温服八合,日三服。
《方极》云: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治桂枝甘草汤证,而(《方极》无此七字,据《类聚方集览》及《方极附言》补)胸腹有动,急迫者。
魏氏云:烦躁,即救逆汤惊狂卧起不安之渐也,故用四物,以扶阳安神为义。不用姜枣之温补,不用蜀漆之辛快,正是病轻则药轻也。
柯氏《方论》云:近世治伤寒者,无火熨之法,而病伤寒者,多烦躁、惊狂之变,大抵用白虎、承气辈,作有余治之。然此证属实热者固多,而属虚寒者间有,则温补安神之法,不可废也。更有阳盛阴虚而见此证者,当用炙甘草加减,用枣仁、远志、茯苓、当归等味,又不可不择。
渊雷案:
魏云扶阳,柯云温补,意皆指桂枝也。然本方桂枝一两,分为三服,则每服仅得今称七分许,此不足言温,更不足言补。二君能宗师仲景者,而其言如此,无怪有人畏忌桂枝,以为热药也。所以遇此等证时,非但不用柴桂龙蛎诸方,亦不用白虎、承气辈,但用羚羊、牛黄之剂,药价昂贵,徒增病人负担,而病则未必能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