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州澄泥砚辑考
砚，在中华文明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有着重要的历史地位。砚几乎与华夏文明同生。自砚诞生以来，人类便跨入了文明的世界，可以说，砚就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象征。此后，《诗经》、《离骚》、《春秋》、《史记》以及大量的唐诗宋词、词曲歌赋等千古绝唱便不绝于耳；自此，有了颜、欧、柳、赵，便有了《兰亭序》、《祭侄文稿》、《肚痛帖》、《鸭头丸帖》以及真草隶篆等书法艺术翰墨飘香；自此，那绝世的《洛神赋》、《八十七神仙卷》、《五牛图》、《溪山行旅图》、《清明上河图》等惊天卷轴便一一展开。
砚的诞生，使中华文明沐浴着文明的朝晖，逐渐步入了宽广、宏博、繁茂的大千世界。
澄泥砚的由来
“澄泥，陶之属也”，中国是最早使用陶器的文明种族之一，澄泥砚就是细腻化了的陶砚。宋·史绳祖《学斋占毕》载“唐人多只是以瓦为砚，故昌黎毛颖传止称为陶泓”。其实，在汉以前泥陶质地的砚台就已经出现了。从战国西汉的陶制研磨器到汉代的陶三足圆砚与黛板砚，国家馆藏的考古出土资料经过精细澄练的澄泥砚则出现在唐代，当时叫“砚瓦”。
澄泥砚为陶砚之冠，是“砚史中的著名产物”，是中国东方文化的一颗璀璨明珠。历代帝王将相，文人墨客对之评价很高，十分珍爱，有“砚之王者”美称，名声显赫。它与端砚、歙砚、洮砚并称为我国“四大名砚”。在“四大名砚”中，端、歙、洮均以天然石材雕琢而成，唯澄泥砚以泥土陶炼而成，其以造型古朴、质地细腻、质坚不燥、滑而不腻、温润如玉、色泽多变、贮水不涸、历寒不冰的优良品质，以及雕琢细致，纹理缜密细腻，发墨如油，不损笔毫的特点，受到文人雅士的一致推崇，也深受书画大家的珍爱，所以从初唐诞生到现今1400多年来，一直位列“名砚”，历代皆为贡品，在中国砚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泽州澄泥砚的发展地位
从唐代一直到明清，历史上各地都有澄泥砚的制作，如：河南省的虢州澄泥砚、陕州澄泥砚、黄河金沙澄泥砚、洛阳新安澄泥砚；山东省的柘沟澄泥砚、青州澄泥砚、梁公砚、尼山砚；江苏省的蠖村澄泥砚、南通州澄泥砚；河北省的相州澄泥砚、滹阳澄泥砚。其他地区的澄泥砚有：黄姚澄泥砚、湖北鄂州澄泥砚、四川通州澄泥砚。
山西省最著名的澄泥砚有：泽州澄泥砚、泽州吕砚、绛州澄泥砚、定襄澄泥砚。在五代时，泽州吕砚取代了山西其他澄泥砚，被推崇为中国澄泥砚之首！
泽州澄泥砚的代表之作和烧造技艺
为什么泽州澄泥砚如此名气大？
1、是因为泽州澄泥砚的代表人物“吕道人砚”太有名了。
吕道人，何许人也？五代，山西高平人(今山西晋城市高平市，北宋时高平县隶属泽州郡辖区，故史上称吕砚为泽州吕砚）。
古代文人谈吕道人制砚的书籍很多，以宋人何薳《春渚纪闻》“吕老煅砚”记载最为详尽 : “高平吕老造墨常山，遇异人传烧金诀，煅出视之瓦砾也 。有教之为研者，研成坚润宜墨光溢如漆，每砚首必有一白书吕字为志。吕老既死法不授子，而汤阴人盗其名而为之甚众。持至京师，每砚不满百钱之直。至吕老所遗，好奇之士有以十万钱购一砚不可得者。砚出于陶，而以金铁物划之不入为真。余兄子硕所获，而作玉壶样者尤为奇物。余尝为之铭曰: 真仙戏幻，煅瓦成金。老吕受之，铸金作瓦。置之篱壁，以睨其璞。顾彼瓴甓，为有惭德 。范而为砚，以极其妙。则金瓦几于同价”。
何薳生于北宋熙宁十年（1077年），而吕老为五代时生人，记载吕道人为高平人及其砚事，应是可信。
吕道人早先并不制砚，而是以制墨为生。制墨没有太大起色，又改学烧金之术。他离家来到常山，得异人传授给他的“烧金术”，回家后依法烧炼，但不知怎地却烧成了像砖石一样的东西。吕道人忙活了几年，金没烧成，却弄得一堆瓦砾。正在他一筹莫展时，有位明眼人劝他说：“何不用你学来的烧金法去烧制砚台呢？”
“对啊！我过去制墨不成，再试着制砚，或许就能成功。”吕道人茅塞顿开。他照着去做,果然烧成了“坚润宜墨，光溢如漆”的澄泥砚。吕道人制作的澄泥砚多为投壶样，并在砚首上制以“吕”字标记，非刻非画，坚致可以试金，划之无痕，于是吕道人制的砚名扬天下。
然而，吕道人这个人很怪。他没有把烧砚的技术教给他的儿子，更没有传授给别人。所以他去世后，他的制砚方法就失传了，因他制作的砚传世稀少，以至后来有人愿出十万钱来搜寻购买他的砚台，也未必能够得到。
2、泽州澄泥砚的材料来源和制造技艺。
其一，制作过程比较讲究：丹河采泥（澄泥）--绢袋压滤--练泥--揉泥--设计砚稿--制作砚坯--精雕细刻--砂磨--成品水磨--晾晒干透- -装窑烧制- -还原等十余道主要工艺及几十道细小工序，较之其它的石雕砚，其制作更为艰辛，故极为珍贵。
其二，有特点： 发墨甚速，墨色泛光；晶莹细腻，不损笔毫。
其三，泽州澄泥砚采用的是丹河澄泥和丹河水，土质成份含有丰富的铁矿元素和多元性成分。加上烧制所用火候之技巧，故又具有形态多姿、色泽各异的独特风韵。
其四：苏东坡曰：“其首有吕字，非刻非画”。黄庭坚说：“汉隶书吕规其阳。”不仅说在阳面有“吕”字，而且进一步讲明字体为“汉隶”。
四、泽州吕砚对历代文人雅士的影响。
泽州澄泥砚，质地上乘，细腻莹润，铁锈红紫色。前窄后宽，前低后高，四硯侧收敛，硯底抄手，典型宋代风格。硯首通雕“吕”字，内外透，白色泥填充，为吕硯特有的防伪标志。硯面围投壶状，池堂合一。硯堂有明显使用痕迹。
苏东坡生于景祐四年（1037年），他比何薳大了整整四十岁。《东坡文集.题跋》亦有《书吕道人砚》：“泽州吕道人沉泥砚，多作投壶样。其首有吕字，非刻非画，坚致可以试金。道人已死，砚渐难得。元丰五年三月七日，偶至沙湖黄氏家，见一枚，黄氏初不知贵，乃取而有之”。坡公记录了砚台的式样，为宋代常见投壶式砚。爱砚之人捡了个大漏，异常兴奋的。归途中遇到了大雨都浑然不觉，还写出了千古名词《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北宋著名书法家米芾生于宋仁宗皇祐三年（1051年），比苏东坡小了十四岁。他在所著的《砚史》也有对吕道人砚的记载 ：“泽州有吕道人陶砚，以别色泥于其首，纯作吕字，内外透；后人效之，有缝，不透也”。
北宋黄庭坚（1045－1105），字鲁直，自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洪州分宁（今江西修水）人。北宋诗人、词人、书法家，英宗治平四年(1067)进士。黄庭坚《奉和公择舅氏送吕道人研长韵》诗赞：奉身玉壶冰，立朝朱丝弦。妙质寄郢匠，素心乃林泉。力耕不罪岁，嘉谷有逢年。校书天禄阁，蓺竹老风烟。携提寒泉泓，松煤厌磨研。藉甚在台省，六经勤传笺。谏草蠹穿穴，江湖渺归船。春官酌典礼，日月丽秋天。少也长母家，学海颇寻沿。诸公许似舅，贱子岂能贤。辕驹蒙推挽，官次奉丹铅。新诗先旧物，包送比青毡。缪传黄梅钵，未印少林禅。汲井涤败墨，苍珪谢磨镌。玉蟾泻明滴，要须笔如椽。眷求尽耆德，舅氏且进迁。山龙用补衮，舟楫功济川。当身任百世，旧学不虚捐。私持杀青简，缉缀报餐钱。屡书愿无愧，傥继麟趾篇。
北宋陈与义(1090～1138)，诗人。字去非，号简斋。洛阳（今属河南）人。陈与义亦有砚缘，其诗《钱东之教授惠泽州吕道人砚为赋长句》: “君不见铜雀台边多事土，走上觚棱荫歌舞。余香分尽垢不除，却寄书林污缣楮。岂如此瓦凝青膏，冷面不识奸雄曹。吕公已去泫余泣，通谱未许弘农陶。暮年得君真耐久，摩挲玉质云生手。未知南越石虚中，亦有文章似君否。西家扑满本弟昆，趣尚清浊何年分。一朝堕地真瓦砾，莫望韩公无瘗文”。诗人得到一枚吕道人砚高兴啊，把它与铜雀瓦砚、弘农陶泓，石虚中来比较。暮年得了此宝贝，兴奋的把玩摩挲。
北宋许景衡《张仲共许惠吕研因成长句》英雄旧割据，鼎业逐流水。高台亦已倾，况及分香婢。鳞鳞屋上瓦，弃掷满邻里。镌洼漫儿戏，后世始称美。世人攻翰墨，好古惟两耳。何曾问珉玉，枉却千金市。岂知叠口翁，十指老泥滓。追踪千载后，未易较彼此。其质坚而刚，其肤腻而理。澄泓秋水净，惨淡暮山紫。要当奴凤咮，何止友龙尾。神工付黄壤，人间能有几。张侯金闺彦，不特河朔伟。十年走泽潞，百物尽糠秕。惟有箧中珍，左右配书史。明光惟（永嘉本作谁 ）起草，此独尘埃里。嗟我方著书，瓦砾著獭髓。慇勤桂籍旧，许辍陶泓子。学问已遗俗，取舍期不诡。及物何可望，奸谀诛既死。
宋代词人葛胜仲撰《次韵去非谢前教授饷泽州瓦砚》记载：锡花蒸成一抔土，联坳即墨元光舞。飞鸳馀韵照文房，吕翁心机同刻楮。高平沃壤真土膏砚与龙尾为朋曹。刚柔得中不坯甈，共推妙手能甄陶。
北宋大书法家黄庭坚得到舅舅李公择馈赠的一方吕硯后心情之激动，赋诗一首《奉和公择舅氏送吕道人研长韵》。完全可以想像，这首诗是得到珍贵无比的吕砚后与舅舅的奉和之作。诗中先用很长的篇幅赞美舅舅以作陪衬，再赞美吕砚，称吕道人砚是舅舅给自己的传家之宝。一阵激动之后又诗一首《再和公择舅氏杂言》：“外家有金玉，我躬之道术。有衣食我家之德心，使我蝉蜕俗学之市，乌哺仁人之林。养生事亲汔师古，炊玉爨桂能至今。岁暮三十裘，食口三百指。寒不缉江南之落毛，饥不拾狙公之橡子。平生荆鸡化黄鹄，今日江鸥作樊雉。人言无忌似牢之，挽入书林觑文字。更蒙着鞭翰墨场，赠研水苍珪玉方。蓬门系马晚色净，茅檐垂虹秋气凉。湔拂垢面生寒光，汉隶书吕规其阳。吕翁之治与天通，不但澄泥烧铅黄。初疑蛮溪水中骨，不见鸲鹆目突兀。但见受墨无声松花发，颇似龙尾琢紫烟。不见罗縠纹粼粼，但见含墨不泄如寒渊。往在海濒时，晨夕亲几杖。恪居有官次，遣吏问无恙。抚摩宝泓置道山，郁郁秀气似舅眉宇间。其重可以回进躁之首，其温可以解横逆之颜。乌虖端是万乘器，红丝潭石之际知才难”。
黄庭坚得到舅舅赠予的一方泽州吕砚，随即和了一首《奉和公择舅氏送吕道人研长韵》，和诗之后意犹未尽，表示对舅氏感激之情，再次抒发心意，作《再和公择舅氏杂言》，对吕砚极尽溢美之词。诗人慨叹吕翁的高超造砚技术，堪称天人合一。砚首醒目的白色、隶书“吕”字，表明硯为泽州名家吕道人所制。虽为澄泥制品但坚重如石，似乎在提醒自己克服烦燥沉心做事。
泽州吕道人制澄泥砚世所珍惜，多少人梦寐以求。
吕砚如此宝贝，依然有人把它搞丢了。这人便是宋人袁文。他在《瓮牖闲评》中写到:“余少时见家中一瓦砚，头有一品字 ，多将其背试金。后因扰攘，遂失所在。及观苏东坡集，方知泽州金道人澄泥砚，与家中瓦砚正同。盖是时好物易得，故不甚爱惜，使今日尚在，岂不为吾家之寳，其忍弃之耶”！粗心的袁文回忆少时，吕字误为品字，多了一口，且把吕道人记作金道人了。坚硬的吕砚，大家用它来做试金石，不堪其扰丢弃了 ，现在想来悔之晚矣！
《钦定四库全书》砚史关于吕砚的记载：泽州有吕道人陶砚，以别色泥于其首纯作吕字，内外透，后人效之，有缝不透也。其理坚重与凡石等，以历青火油之坚响渗入三分许，磨墨不乏，其理与方城石等。
后来，乾隆皇帝查阅典籍所把两方宋代澄泥砚视为吕道人所作。一方为宋澄泥直方砚。乾隆帝题铭：“正紫色而坚凝，如端石出于旧坑，叩以铿锵为金玉声，虽无吕字，可定其为泽州吕老之所手成迩……”。另一方为宋澄泥蟠夔石渠砚。乾隆帝题诗：“吕叟应曾煅制来，夔为蟠以玉为胎。石渠天禄人争羡，谁果不孤视草台。”
乾隆皇帝还在仿制的一方泽州澄泥虎伏砚上，刻砚铭：“吕老所造兹不可得，金阊巧煅如伏虎式，球琳其质，青绿其色。置之旧侧，几难别白。列於文房，友乎子墨。几暇怡情，挥毫是北。每绎旅獒，不无惭德。”
泽州澄泥砚的出土物证
1989年于晋城市金融大厦（即现在的四大银行）工地，生土有六七公分大的一个唐三彩骆驼，一个魚鳞纹黄釉罐，唐代“王”字铭簸箕砚，为武则天时期大周年代，即武周年代，同时出土的有反映庄园情景的画彩陶猪，陶人俑等文物，现收藏于晋城市博物馆。簸箕砚尺寸长7厘米，通高2.5厘米。在盛唐期间，砚造型发展也随着生活气息的影响，在制砚上也结合了生活上的物品。此砚也是根据生活中的簸箕而发明的，实用性强，墨堂前低后翘，砚形前窄后宽。当年因四大名砚得之不易，很多制砚石材也因地制宜就地取材。
2008年，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对汾阳东龙观宋金壁画墓进行了发掘，取得了重要收获。2012年，由考古发掘领队王俊先生执笔的《汾阳东龙观宋金壁画墓》发掘报告正式出版，此书将发掘成果系统而完整地呈现在了读者面前。报告内容丰富，既有重要的发现，也有客观而详细的叙述。
其中发掘出的一件重要文物就是泽州澄泥砚，此方砚台为宋式抄手砚，长17.3厘米，宽10.2—11.7厘米，厚2.3—2.5厘米，黑色，素面，砚海与砚堂之间相连，砚正面四周有一条较细凹线。砚背面抄手处有一个长方形戳记，上为“泽州路家”，下为“澄泥砚记”，中间竖排为“丹粉罗土”。这是宋金时期唯一署名“泽州作坊”的澄泥砚，现藏于汾阳市博物馆。
泽州澄泥砚传统技艺源远流长
唐代时期各地澄泥砚大多没有落款，五代以后以“泽州吕砚”为代表的泽州澄泥砚在泽州大地发扬光大，这个时期泽州各家形成了自己的品牌特色。所以，宋代山西出产的澄泥砚只有“泽州”印款而不见其他，宋代之后传世和出土的澄泥砚不见“绛州”印款的原因就在于此。
何薳 《春渚纪闻》中《记研》篇所载澄泥研（砚）项：“悟靖处士王由天诱所藏澄泥砚，正紫色，而坚泽如端溪石，扣之铿然有声，以金铁划之了无痕莹，或疑是泽州吕道人所作，而砚首无吕字，其制巧妙非俗士所能为。天诱云：米元章见之名孙真人研，是非故无所稽考，自是一种佳物也。”
此处，一可见当时澄泥砚品质之好，二可见吕道人砚之名声，三从米元章米芾之语可推知当时制泽州澄泥砚名家者并非吕道人一人而已。
清代朱二垞《砚小史》记载：“荺庄有泽州澄泥砚，长尺许，阔五寸，厚二寸余，发墨如歙”。
古代的澄泥砚名品，多是道家隐逸所为。道士善丹粉岐黄之术，丹火之道烧制出了上佳的泥砚。宋代有“金道人”、“任道人”、“万道人”澄泥砚相传。金元有砚师寄翁，皆为澄泥古法之珍贵，增添了神秘色彩。其中砚史上最为著名的，应是泽州吕道人澄泥砚。
吕道人砚盛名之下，惹得后人来不断仿制。以致盖过了唐代出现的绛州黑砚的名气，宋人都只知泽州吕砚而不知绛州黑砚了。吕老制砚的丹锡法，也直接影响了泽州制砚的技法风尚。后之各家制砚，也都落款丹粉罗土。仿制吕砚者从砚首做吕字，刻写吕字，又到砚背印款: “吕砚”、“吕道人”、“泽州吕砚”。后来干脆有吕氏来做了传承人，开了砚坊，印上“泽州吕家丹粉细砚”的印款。今日藏砚者，能得到这些印款的古澄泥砚，已经是莫大的缘分了。想得到一款符合三个条件的，真正的吕道人砚，只能是做个好梦吧。
宋仁宗庆历五年（公元1045年）前吕砚的烧制技艺就已经失传。庆历五年闰五月，北宋政治家、文学家欧阳修（1007年8月1日－1072年9月22日）在泽州巡查，拜访了天文学家刘曦叟（1018－1060，字仲庚，北宋时泽州人）并将他推举给宋仁宗，之后刘曦叟烧制了一方澄泥砚赠予了欧阳修。
而泽州澄泥砚以吕道人、刘曦叟为代表的各个品牌流传至今层出不穷，千百年来泽州王家、路家等在泽州澄泥砚的发展过程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而作为山西鼎旅（集团）文化创意有限公司的创始人焦文俊早在2008年就对泽州澄泥砚进行了深入的调查和研究，并于2018年注册了“丹川澄泥砚”的品牌商标，在研究泽州澄泥砚的过程中挖掘了澄泥砚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为推进泽州澄泥砚的保护和产业发展方向起到了不小的影响。
今天，泽州澄泥砚在山西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时期，作为三西三宝（高平珐华、澄泥砚、平遥漆器）之一的泽州澄泥砚应在历史的发展的过程中融合文旅康养产业的优势，开启新的思想、新的征程，改革创新为晋城市的转型发展之路发挥重要的作用。
作者：焦文俊
来源：将相与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