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会】 阿牛：赏析曹辉《无题之夜若》

无　题

作者：曹辉

夜若无边网，心如一朵花。

尘氛休扰扰，懒得扮赢家。

【阿赏析牛】

夜如海，心事暗香浮动。小诗小情怀，透露女子心事。这种小情境中的小视角取景，寻常中那种慵懒的笔触，有种生活的质地渗透其中。世俗烟火，芸芸众生，哪里那么多的大场面大波澜呢？

以“夜若无边网”领起，颇见心气，不藏不掖。但一个“网”字，却涵纳了人生方方面面，范围之不确定，对其后的续笔则有了悬念，是缩小意境还是放大，抑或持平？用语虽平，但平实中味道隽永。

承以“心如一朵花”相接。“若、如”二字，都是譬喻之语，如果说首句找不到情感的方向，不知作者欲表达者何，次句则露出端倪，传递出一种温馨之美——女子善怀的如花情怀。用语依旧简洁干净。或作者心中所待，便是人生如白纸最好。这种希望，其实是不可能的。

“尘氛休扰扰”句转得自然而然，就像拉家常，说东说西，说南说北，水到渠成。用语依旧以平实取胜。“休”字缀以“扰扰”，形成一种格调，对现实抵触之意不经意流出。

结以“懒得扮赢家”，结虽好，但整首诗的气象亦弱在此，亦赢在此。就像写小说，有悲剧在喜剧一样。该诗显然非禅非豁达，是种折衷的情绪了隐匿其间。人活到一定年纪，经历多了，什么都看淡了，包括输赢。这是无奈，也是福泽。

赏诗，有人赏的是意境，有人赏的是视觉的盛宴，有人则意与境偕的追求唯美。其实，诗如花，各有各的取境和审美。积极向上是一种人生观，低调压抑亦有其苍白之美。这首《无题》就传达出一种消极的情绪。不过，真正的诗人，能不强颜装欢，也是种真性情的体现。

2017年8月13日

作者：阿牛

诗词槛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