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婆婆在华县下庙的家中一天能织一丈多布! 2024-02-29 06:03:55 婆婆一生辛酸泪(一) 作者 郭玉贤 一生勤劳苦 辛酸养育情我的婆婆蔡爱叶,1999年9月去世,时年80岁。去世前患了感冒,女儿赵水侠白天照顾她,晚上女儿回她自己家(水侠和我家同村),婆婆入睡后再也没有起来。我当时住在县城,承担了给原任县长徐梦春在陕化协调修路的有关事宜,只有我的丈夫赵开正在家。丈夫虽然患过精神病,但并不糊涂。早晨起来,他发现母亲叫不醒,就去找熟人,他在路上遇到了本村的郭满科,满科找到我弟弟郭改名,他们两商议,弟弟在家帮忙料理有关事宜,满科到县里找我。 作者近照 王新记摄 婆婆的去世,我们家人都很痛心,从此我们家失去了亲和力与凝聚力。有婆婆在,我的丈夫有饭吃,孩子们回家有奶奶说话。家里有奶奶收拾得干干净净,是一个很温暖的家。婆婆在,有人照管着丈夫,我才能安心的工作,少了许多牵挂。没有了婆婆,我们这个家,少了一位可敬的亲人,家里失去了常态。我和婆婆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很长,她的一生,心中装满了心酸的泪水。婆婆虽然坚强自信,但是,受尽了人间磨难,却没有获得过一点幸福和快乐。回想起来,很让我感到痛心,我为她叫苦叫冤,心感不平。婆婆家和我娘家斜对门。我小时候,对婆婆有深深敬仰之心。她中等偏高的个头,身材结实富态,大脚稍稍有缠过的样子。她是一个贤妻良母,善良勤劳,节俭持家,性格开朗,做事沉稳,邻里关系和睦。她的贤德也是我和开正能成夫妻的重要原因。我和开正虽同住一巷,相距很近,但从小交往很少,我在下庙小学上学时,他已在咸林中学上初中,我上初中时他已到三原上学了。加之我是女孩,家务事多,没有闲暇时间和他人玩耍,又因父母家教严格,村子人当时称我是勤勤懂事的乖娃,或许这也是公婆喜欢我的主要原因吧!我们结婚后,我没见过婆婆娘家的爸、妈,也没见过她的姐妹,他的哥哥去世早,娘家只有两个侄子和侄媳以及他们的孩子。在我的记忆里,只记得婆婆因娘家有人结婚回去过一次,除此至死再没回过娘家。娘家只有个叫东林的侄儿和他的妻子香草在过年的时候来看望过婆婆。婆婆一生没有几家亲戚,女儿赵水侠,嫁给一路之隔的东甘村。和我们一个行政村,加上东周村一个公公的姐姐,除此,她再无亲戚,婆婆很少去这些亲戚家中来往留宿。留在我记忆中的婆婆,不管是纺线织布、缝衣做饭、下地劳动,都很在行。我们结婚前,她经常给别人家织布纺线挣零钱。当时的农村,有许多家里的女人忙的顾不上纺线织布,还有的,根本不会纺线织布,也有人是纺线织布质量太差,拿不到人前,就把弹好的棉花,搓成捻子,再出工钱让别人纺成线,纺好的线按斤、两付费,织好的布按长度(丈、尺)付费。由于家穷,婆婆又是纺线织布的好手,她就常常给别人纺线织布挣钱补贴家用。纺线时,她常常到更深夜半,一个人很入神,盘腿坐在铺在地上的草垫上,一手摇纺车把,一手撵棉花捻子,一纺一扬手,把线缠绕在纺车的铁锭上,铁锭上的线绕成陀螺状后抹下来,再继续往而复始。婆婆盘腿纺线,每天能纺4、5两,从棉花捻子纺成线再到织成布,婆婆要经历多少心血,付出多少夜晚,是难以计数的。织布时,她一手搬布机框板,一手换梭子,两脚踏着布机下面的踏板,一根线一根线来回穿梭,双脚双手,动作配合得十分娴熟,织成的布密度均匀,平整细密,一天能织一丈多布。我粗略计算过,每尺布来回穿梭大约需400~500次,脚也要踏400~500次。不管是纺线,还是织布,都会使她造成手脚不适,腰酸背疼。但婆婆干这种活,下这种苦,往往是一家没织完,另一家又续上。织了多少布,无法计算,其中的劳累心酸又有谁知。当时我家的院落,是姓赵和姓弋的两家人住着对面六间小厦房,每家各住三间,中间有隔墙。这弋、赵两家的来历,为什么能住在这里,我一直没有弄清楚,猜想弋和赵两家都是我们村里的迁入户。因为我们村以姓郭为主,弋、赵两家在我们村都没有祖辈和分支兄弟。当我懂事的时候,婆婆已有一儿一女,那么勤劳善良的婆婆,再怎么努力也没有改变家里的贫穷,她卧室的房子没有门,冬天挂一个稻草帘子挡寒,夏天挂一块布门帘遮光。这样的贫穷家境由啥原因而成,我从来没有过问过,也没有想过。对任何人,亲戚朋友,我都不提这个话题。婆婆有很自强的精神,立志改变家庭和孩子的穷苦命运,常起早摸黑给别人纺线织布挣些零钱,她吃尽人间苦,供儿子上学读书,她希望儿子成才,为她争光,给她带来幸福。这一天终于等来了,赵开正1954年咸林中学初中毕业,考上了陕西省水利学校。1957年毕业,由于成绩优秀,被分配到陕西省水利厅工程局,从事水利工程技术工作。能分配到如此好的单位,她老人家喜上眉梢,扬眉吐气。 原文来源:作者供稿《流年光影》 赞 (0) 相关推荐 【随笔连载】想起来油灯下摇着纺车的母亲(一)轧花弹花 想起来油灯下摇着纺车的母亲之一:轧花弹花 乾州蕞娃 在写完<农家的千层底布鞋,满是母亲的记忆>一文之后,总觉得有点意犹未尽,还有很多的关于母亲的记忆没有交代清楚,所以就有了这篇文章. 在我 ... 【大荔文苑】王金桩:难以忘却的织布 难以忘却的织布 文/王金桩 一方地,十亩(拇)长,八亩(拇)宽,里面坐了个花大娘,脚一踏,手一扳,咖喱旮旯都动弹.朋友,这是一首儿谣,你可记得不?这是人们过去日常生活中,妇女用老式织布机织布劳作时的一 ... 关中华县大布与“织女” 新闻资讯·街坊爆料·新鲜趣事·吃喝玩乐·品牌推广 关中华县大布与"织女" 作者:杜明科 大凡度过建国前后的公民,都会记得起那时的"洋布"之说.洋布是啥?它就与& ... 排除耳内进水的方法 跳动倒水法:把头部歪向一侧,使进水耳朵一侧向下(如右耳进水头歪右侧,左耳进水头歪左侧),用同侧的脚原地连跳几次,同时用手扯拉耳朵,把耳道拉直,耳内的水就流出来了. 棉花沾吸法:用消毒的脱脂棉或软性吸水 ... 针缝线织的日子 针缝线织的日子 文/丑学迅 一天晚上,我脱袜准备洗脚,竟发现穿了并不太久的袜子有一只大拇指处,破了一个小洞,就顺手找出备用的针线包缝了起来,孩子看见说:"爸,哪个男人现在还干这事,袜子又不值 ... 【随笔连载】想起来油灯下摇着纺车的母亲之(二)搓捻子纺棉线 (二)搓捻子纺棉线 如果说弹花轧花是织布前的材料准备,那么搓捻子(搓棉条)纺棉线则是土织布的第一步. 搓捻子:搓捻子时,先找一块光滑的砖头(就是普通的青砖,只是常用而已所以比较光滑),实在没有这样的青 ... 我在华县下庙甘村的新房盖好了,父亲至死没有进过我家门! 怀 念 父 亲(二) 作者 郭玉贤 我的父亲(大名郭志德,小名家顺,排行为四,村里人称四爷.四叔),1987年农历十月一日离世,享年80岁.父亲离开我们快30年了(注:此文写于2016年),但在我的脑 ... 从华县下庙到高塘中学60多里路,三年时间我从来没有迟到过 <流年光影>第三辑:潜心政务 作者 郭玉贤 高塘中学工作记忆(二) 我虽然担任着学校团委书记,一直也没离开教学实际,从进校到离校,我都担任着班主任.带着几个班的政治课.这对没有上过高中的我 ... 03·8华县下庙镇水灾摄影纪实 邮箱:3125136050@qq.com 03·8华县下庙镇水灾摄影纪实 图文作者 刘合心 2003年8月,渭河涨水后倒灌石堤河,致使石堤河东岸破堤,渭河大水淹没了整个下庙镇,罗纹河也决堤了,特大洪水 ... 甘一飞:谨以此文缅怀我在华县下庙的亲人 邮箱:3125136050@qq.com 我 的 家 庭 作者 甘一飞 我家是个农民家庭,住在陕西华县县城北约十华里的下庙乡北甘家村.我生于1910年8月1日,当时中国正处于辛亥革命前的动荡时期,但就 ... 60年前华县下庙人的饥饿岁月 邮箱:3125136050@qq.com 华县:一段关于饥饿的记忆 作者 吉建军 前言:渭河南岸的陕西华县曾是渭河平原最富庶的农业区,然而与农业的富庶相对的是,旱灾.水患和丰年交替出现,构成了这里&q ... 人才济济,灿若星汉的华州下庙先贤名士 邮箱:3125136050@qq.com 我爱下庙这块热土 作者 郭玉贤 下庙,这块故土,平畴沃野.南屏少华,祥光普照.北傍渭水,瑞气滋养.自古以来,英雄辈出,代不乏人.在这块热土上,传唱着讲不完的故 ... 华州下庙水文站的轶闻趣事 邮箱:3125136050@qq.com 华州下庙水文站的轶闻趣事 作者 华州农 华县(今渭南市华州区)水文站,是一个观测渭河水情的单位.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下庙水文站随之而设.下庙水文站的办公 ... 我的父亲人称四爷,曾在华县下庙街开粮店! 怀 念 父 亲(一) 作者 郭玉贤 我的父亲(大名郭志德,小名家顺,排行为四,村里人称四爷.四叔),1987年农历十月一日离世,享年80岁.父亲用毕生的心血抚养了我们,用勤劳的岁月.朴实的性格.善良的 ... 逢年过节,母亲都要回华县下庙街的两个娘家看望两家老人! 我的母亲(二) 作者 郭玉贤 胸怀如大海 宽容给八方 我是家里的长女,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最长.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和睦左右,没有和一个村民吵过嘴,打过架,我没有听见过母亲嘴里说出过脏话,也没听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