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麝月,秋纹三人,谁是王夫人的卧底?不瞎猜,证据在这里
王夫人逐晴雯、芳官、四儿,自称是“我身子虽不大来,我的心耳神意时时都在这里”。事实也的确如此,连宝玉都奇怪:“咱们私自玩话,怎么也知道了?”
而仅仅在几天之前,王夫人还不确定那个“水蛇腰,削肩膀儿,眉眼又有些像你林妹妹的”是不是晴雯。对于晴雯自己说的“我不大到宝玉房里去,又不常和宝玉在一处,好歹我不能知”,她也“信以为实了”。
从毫无了解,到洞察幽微,只有几天时间。你要说这中间没有卧底、内奸打小报告,你会相信吗?
卧底是一定有的,但到底是谁?是袭人、是麝月、还是秋纹?八十回中没有写,我们不妨来推测一下。
袭人在几年前就得到王夫人的赏识了。除了提升月钱待遇,王夫人还说过:“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好歹留心,保全了他,就是保全了我”。从那时起,对于怡红院的事务,袭人就有管理职责了。所以平儿发现坠儿盗窃,告诉了麝月,却“等袭人回来,你们商议着,变个法子打发出去就完了”。而怡红院的“一应针线,并宝玉及诸小丫头出入银钱衣履什物等事”,都要由袭人管理。
既然连“出入银钱衣履什物等事”都由袭人负责了,那么怡红院里有几只王夫人最忌讳的狐狸精,该不该由袭人负责?她是不是早就应该报告?拖到几年以后,才由王夫人发现,袭人是不是有点失职?
这一点失职,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几只“狐狸精”,是与袭人有“同气之情”的伙伴,而袭人也不以狠毒见长。
但是,如果几年没有报告,偏偏在王夫人点名召见晴雯、严厉训斥晴雯之后,就去向王夫人报告,袭人的行为会不会太过投机?别说读者,就是王夫人也很难再信任她了。
另一方面,袭人已经享受着“姨娘”的待遇。如果不出意外,她的前途是确定好了的。就算将来晴雯上位,也不过与她同为“屋里人”,并不至于“夺占了”她的地位。
而如果向王夫人告密,一旦被宝玉知道,一定会寒心。得到王夫人的信任,却失去宝玉的欢心,会是袭人想要的结果吗?
结论一:袭人聪明周到,不会是告密者。
会是麝月吗?虽然证据不多,但是作品中屡有暗示,麝月“开到荼蘼花事了”,将是“三春过后”陪伴宝玉的最后一人。如果她是进谗告密之人,是宝玉在《芙蓉女儿诔》中痛骂的“钳诐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的凶手,她配陪伴宝玉到最后吗?宝玉再软弱,又怎么能容忍身边有这样一个人?
结论二:麝月也不会是告密者。
有了这两个结论,似乎就坐实了秋纹是告密者了。那么来推导一下,是不是这样呢?
秋纹在送桂花那次,得到了贾母与王夫人的赏赐,回来炫耀不已:“几百钱是小事, 难得这个脸面”“衣裳也是小事,年年横竖也得,却不象这个彩头”“那怕给这屋里的狗剩下的,我只领太太的恩典,也不犯管别的事”,小人得志之态,溢于言表。
单凭这个,就认定秋纹是内奸卧底,也太草率了些。我们再来看两句话。
“宝玉屋里常见我的,只有袭人麝月,这两个笨笨的倒好。”这是抄检大观园之前、王夫人准备召见晴雯时候说的。如前所述,这时的王夫人对怡红院缺乏了解,不认识晴雯,也不知道晴雯与宝玉的亲密,轻易相信“我不大到宝玉房里去,又不常和宝玉在一处,好歹我不能知”的谎言。
“怎么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了,单不挑出你和麝月秋纹来?”这是撵走了晴雯、芳官、四儿之后,宝玉对袭人说的。同样如前所述,这时候王夫人对怡红院了如指掌,连“同日生日就是夫妻”这样的私密话都知道了。
对照两句话中提到的人名,你发现什么问题没有?几天之前,王夫人认为“笨笨的”可靠的只有袭人麝月,几天之后不挑错的、变相肯定的,却多了秋纹。是什么导致了这个变化?
出卖同事,当然是为了谋取好处。得到好处的,就是内奸卧底。这是很简单的逻辑。
按照这逻辑推下来,即使不能“十分肯定”秋纹是卧底内奸,也能“八九分”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