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胡不归‖文/摘梦

悠悠岁月胡不归

英子和小军是一个班级的,英子是班长,而小军只是一个混混,而他们是班里最不看好的一对。小军的爸爸是个卖老鼠药的,外号陈耗子,反正别人都是这般叫的,陈耗子三十多岁才找来媳妇,也是个命苦的女子,生下小军半年后就染病去世了。小军是被陈耗子拉扯大的,小军也有出息,考上了县城里的高中,是村里唯一一个上了高中的孩子,在那个时候小军便是村里的光荣。而英子,虽然身世可怜,但也是靠着自身努力考到了县里的高中。英子是被要来的,英子的养父养母不能生育,便向别人家讨了个女娃,在那个女性被歧视的年代,英子的养父母对英子很好,英子在呵护中长大。
“家里没有钱供你上高中了,你趁早回来去街上帮我卖老鼠药吧”。满脸风霜的男人说罢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卷,对面的男孩忍着眼泪说道“你不给我钱,我自己找钱,说啥我也不会去街上卖老鼠药”。男人没说话,缓缓吐出一圈圈烟雾。
“走吧,去吃饭,我请你”,英子又一次拉着小军说道。英子好像已经习惯了带着两个人的饭票。英子的养父母对英子很好,当他们知道英子和小军的事时,自然也是不反对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每当他们两个没有饭票的时候,英子就会带着小军回她的家里砍树卖掉换钱。那时,公家把河沟子边上的地分给每家每户,有幸,英子的养父抓阄抓到了那块最大的地,那树,郁郁葱葱,长的真叫人心里欢喜,一棵棵大杨树丰满多姿,在微风的吹拂下,翠绿绿的一片,像极了英子心里的那片森林。河沟子上的树一棵棵被砍掉,换成张张毛票,河沟子渐渐地秃了,但英子心里那片森林却越来越繁密。
炎炎夏日,教室里又热又闷,一点都不透气,教室外桑树的叶子已经被太阳晒的有些卷了,好容易有一片青翠的叶子,上面趴着一只老水牛,一动不动,像是被这毒辣的太阳烘烤死了般。已是到了中午饭的时候了,英子还独自一人坐在教室里背书,英子白色的上衣已经被汗渍浸的有些发黄,天气太热,又快要考试,英子没胃口,已经好几天没吃好饭了,倒是小军胃口好得很,一顿可以吃仨馒头呢。那时的高考还是在七月,是正儿八经下火的天气,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这天终于到来了,英子和小军一起去考场,不巧的很,他们被分在三楼最边上的两个教室,他们之间隔了一整个楼层的考生。英子不紧不慢地答题,而小军则像是没看过书的溜痞子,空了三分之二的卷子。下了考场,他们要去开个荤,毕竟吃了个把月的咸菜了,这次,还是英子做东。他们在一起无论有任何的花销,好像都是英子给掏的钱,小军的兜里从来就没有揣过钱,这好像成了一种习惯,英子从未觉得有哪里不对。夏天的雨说下就下,老天爷就像是一个情绪不定的孩子。两个人刚从班主任家里出来,英子考上了市里的一所还算有名的大学,而小军考的一塌糊涂。可闷闷不乐的是英子,小军一脸的无所谓,像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一般。两个人的情绪刚好翻了个个。两人在路上走着,英子脚下有一块小小的石头,英子一脚把那块石头踢出好远,本就是崎岖不平的土路啊,有块石头本就没有什么的,可英子就是觉得它太过于扎眼。
转眼已至九月,九月是个让人离别的月份,那时,县里还通着绿皮火车,但火车的颜色怎一个绿字了得,那是一种十分复古的绿色掺杂着一种上了年纪的黑色,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火车站人很多,有个女人哭着喊着追着一帮人,说是那帮人抢了她的洋车子(这里指自行车,请原谅这个“洋”字,在我们那个落后的小县城里,是真真切切这样叫的)。那帮人,就是专门在火车站行骗的,无非
就是些骗人猜绿豆的把戏。绿豆里自然有猫腻,塞满了吸铁石,你铁定是猜不对数量的,是单双,或三或五,全在那玩把戏的人手中,你自然是那绿豆,也是那被攥在手中的无力的人。英子看见心生同情,不由得说了句“这女人真是可怜的很,只怕她的婆家定是要打她的”。小军也说道“是啊,婆家肯定要可劲儿打了”。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英子有些发愣,脚步慢了下来,看着扛着自己行李的小军,眼睛有点发涩,那背影居然有点重影。火车还没来,两人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幸好小军带了馒头,那是高粱面馒头,黑的极不自然,而馒头也抵挡不了天气的炎热,早已变得极具有黏性,掰开来,只见有着许多拉丝,如藕断丝连般。两人坐在行李上认认真真地啃着藕断丝连的高粱馒头,赌气似地谁也不和谁搭话,可能是刚扛完行李的缘故,坐在阴凉处的小军居然从脸上掉落一滴黄豆大小的汗珠。他们或许都在等对方说话,等对方先说出一句来自心窝子的话,等对方指着天说那句不离不弃的誓言,好像谁先说,谁就是那个居高临下的下者,又或是感情里最卑贱的那一个人。
周围的人走走停停,更换了一批又一批。到底是谁也没妥协。滴落的汗珠早已被蒸发干,脏兮兮的地面不留一点痕迹。两人之间的平静被远方越来越清晰的轰隆声打破,好像越是这样的处境里,越是要有一些分别横亘而来,突然到你没有挽回的机会,只能任由分别把彼此之间撕裂。人群躁动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去,像极了成群结队迁徙的角马,偶有摔倒的角马掉队。他们也起身,小军扛着行李,英子在后面跟着。火车刚刚到站,人群就已经围满了。每一节车厢的门显然已经不够用,车窗成了另一个门,人们争先恐后的拥上去,有笨拙的,磨磨蹭蹭好久也爬不到车窗上,也有精瘦的,背着行李一个起跳,手脚并用着两下就翻了进去。英子看着密密麻麻的人一点也不着急,倒是小军一脸急躁的扒拉开一个又一个人,拉着英子在人群里穿梭,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有利位置。英子像出了魂一般,呆呆地愣在那里。小军把行李塞给英子,深深地看了英子一眼。感情能掺假,但眼睛里的深情与不舍真是一点也掺不得假。小军一把把英子托起来,刚好能够得到车窗,英子僵僵地扒住了窗沿,翻了进去。她透过窗慌忙往外看时,小军已经被蜂拥着挤了出去。简简单单的分别也是容不得语言精心修饰的告别。英子渐渐的看不到小军了,贪婪的人群像是一群许久未进食的僵尸忽然看到一地的脑髓般迫不及待地冲向火车,破旧的火车被他们啃噬着,艰难的发出轰隆的声音,伴随着声音,火车动了动,又似突然没了力气般,顿顿的地停了下来。良久,像是终于蓄满了能量,轰隆着缓缓向前移动,慢慢加速,这次竟然没有一丁点儿停顿。火车离站台越来越远,最后只能看见一小点影子,轰隆的声音早已经被滴落的汗声吞没。甚是相爱的人偏偏要经历眼睁睁、赤裸裸的的分别,分别里分不清自己是当局者,还是旁观者。九月的太阳好像是十个金乌中最炙热的那一个。人就是这样,见到了令自己惊奇的事物,就觉得这个让人惊奇的事物便是世界之最了,再也没有比之更最的同等事物入眼。虽然见不到第二个太阳,但却可以见到千千万万的人,等见够了来来往往的,心中之最不知早已换了几换。金乌只剩一个,但人总是来了又往,稠密,不绝。
英子站在了新的起点,她已经做好了标准的起跑姿势,那枪声响了,英子却像被人死死抓住一般,她没出发。这场新的征途里,英子还没认真开始,就已经殁了。那时候电话还没太普及,两人在不同的地方做着不同的事,思念如染了病的藤蔓,疯狂蔓延,侵袭着人的每一个毛孔,只有那一封封的信件不争气的在路上继续奔波。许久日子过去,那份对等的思念终于像潜伏的特务般与自己的线人接上了头。信上说,英子在学校过的很好,一直在努力念书。还说,她很想念小
军。最后一句是“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小军只说自己很快就会去找英子的。英子子是个善良懂事的姑娘,又踏实努力还打着一份工,班里的同学都很喜欢英子。学校里吃饭特别挤,有男生给英子稍带饭,都被英子给拒绝了。学期进行一半的时候,英子把小军接来上学了,就在离英子大学不远的一所市高中里。所有的事情都是英子办妥的,小军的生活费学费都是英子出的。英子觉得值得,英子已经把小军的事看成是自己的事了。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年的夏天了,英子瘦了很多,小军还是老样子。马上又是一年高考了,又是一样的蝉鸣和燥热,似乎比去年的夏天还要过分。考场上安静的只有笔在纸上游走的声音,窗外除了蝉鸣好像再没别的声音。世界沉默了许久,突然被一阵惊呼声打破,高考结束了,走出考场的每个人都在欢呼,不管最终结果怎么样,这个时候好像大家都在考场上打了一场胜仗似的。暑假的日子里,英子和小军整天腻在一起,去自家的树下乘凉,时不时有风吹来,好不凉快。他们一起数被砍掉的树留下的树桩,在一起数上面的年轮,树桩不少,年轮一圈圈的,都有不少年份了。在最毒辣的太阳下,做最让人煎熬的决定。小军还是没考上,小军决定不上学了出去打拼。最难过的是英子,但英子尊重小军的选择,英子决定放小军走。英子并没有表现出太多不舍,只是嘴上说着尊重小军的选择。其实英子真的太想把小军留在身边了,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而是她已经习惯了小军融入她的生活。安全感她是有的,有十足的安全感,并不是因为自信或者是对方的偏爱,只是英子觉得她们好像都离不开彼此过活,并不是因为爱的多么轰轰烈烈,她们只是爱的平凡且安稳。彼此都认为对方就是那个可以尽余生,踏平岁月风浪的人。这样的爱情确实令人羡慕,没有轰轰烈烈,却长长久久,足够深刻,份量重的完全不怕风浪。彼此的眼神都笼罩在对方身上,其他人亮的发光,也看不进眼里去。此刻,英子就要放她心心念念的人走了,内心涨潮般的翻涌,最后只精简成了“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这一句话。英子甚至连一句我等你都没有说,其实说与不说都一样,他的小军还会是他的小军,她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小军去南方学人做生意,那时候总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南方老外多,钱好赚,其实这种说法没有一点依据,但还是这样流传了起来。事实证明,这种说法真的一点都不对,小军去了没两年就回来了,说是赚不到钱,日子也难过,米饭和偏甜口的菜已经吃到想吐。小军回来后,整个人颓废了很多,就窝在家里,天天跟陈耗子吵架。小军也偶尔去英子的学校,日子也就这么流水似的过去了,后来,英子毕业了,英子成绩好,人也上进,毕业后在老师的推荐下留在了本学校旁边的一个小学当了老师,英子稳定后,把小军也接来了,在学校的饭堂里蒸馍,也算是有一个工作了,那时候英子分了学校的一个屋子,不大,但是也够两个人住了,两个人一直没有打证,因为他们觉得两个人本来就已经像结婚了好几年的夫妻一样了,他们不是觉得没有必要,而是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想到去打个证这回事,总之,生活的好好的,要什么红本本呢,有什么用呢,不如柴米油盐酱醋茶。后来英子一直没能有孩子,好像是英子的问题,但是小军并没有嫌弃英子,有没有孩子又能怎么样呢,生活就这么一直下去也挺好的。其实在那个年代,不要孩子是足够震惊的,不要孩子在那个时候好像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陈耗子是第一个反对的,说什么也要让小军再找一个能下蛋的,但是小军果断拒绝了。当时,全学校的女老师都很羡慕英子,都说英子找了一个顶好顶好的男人,其实英子内心是愧疚的,但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她偷偷去求偏方,黑乎乎的中药叫不上名字,熬出来也是黑乎乎的,又黏稠,离好远都能窜进鼻子一股苦气,灌到嘴里苦的英子都要吐出来,英子每次喝的时候都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小军问英
子喝的是什么中药,英子只说是治关节痛的,小军也没放到心上,因为那个时候大家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厚衣服穿,关节痛一种很平常的病痛。后来过了几年,英子一直在教学,还是瘦瘦的,没怎么显老,带着一种朴素的美,倒是小军胖了不少,许是因为在伙上蒸馍的缘故,小军的肚子大了不少,好像怀了他跟英子之间永远怀不上的孩子似的。小军也渐渐不满足于在学校蒸馍这份工作。他又一次想去南方做生意闯一闯。这次英子也还是没有拦他,也没有说“我等你”这样的话。英子还是本本分分地教书育人,幸好,小军这次好像找到了门路,生意做起来了,也赚到了钱,过了一年,他回来,拿给英子大把大把的钱,多到可以抵英子半辈子的工资,可是英子慌张了。再后来,小军又走了,小军还是会回家找英子,只不过中间相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小军也不带钱回来了,说是这几年生意不好,来钱也慢,英子说没事,只要他人回来了就好。后来,他们越来越不像夫妻,本来也没有打证,本来就像是搭伙过日子的,他们之间那么相爱的时候,嫌那红皮儿的本儿多余,可是,时间久了,有人已经无心经营这份年少最热烈的爱了,也没有最诚挚的爱了,他们之间没有红色的本本儿,甚至没有一个孩子,就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英子连个身份都没有,但他们之间仍然保持着这种联系,偶尔会写信,小军也会隔几年回来,小军不说接英子过去一起做生意,英子也不说过去,后来英子才明白,原来她和小军都是疯狂的赌徒,她赌那个她年少时情比金坚的男人会接她过去,而那个男人也在赌,他在赌那个年少时豁出去一切去爱他的那个女人,那个优秀又骄傲的女人不会放下自己的骄傲,更不会开口让他难堪。这天,英子正在打水洗脸,这时候小军已经是好几年不回来了,住在隔壁的女老师过来跟英子唠嗑,这个女老师也是英子的同学,所以小军和英子的事她是知道的。隔壁女老师说前几天回老家看见陈耗子带着一个小孩子遛弯,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简直跟小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英子一愣神儿,盆子就掉到了地上,叮铃咣啷的,那个女老师后面说什么英子根本听不清了,她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英子赶回老家时,陈耗子已经听邻居通风报信了,连忙把孩子给藏了起来,到底是太急了,英子赶到时还是看到了屋子里小孩子的鞋子,陈耗子原本准备了好长的说辞,还没开始发挥,英子就转身走了。英子回到了自己家,看到父母花白的头发心里一阵发酸,又去了地里看那一排排的大杨树,哪里还有什么一排排的大杨树,当时为了供自己和小军上学花费很大,钱没得很快,只能一棵一棵的卖树,当时没觉得,现在一看根本没有一排一排的大树了,连树桩也没了,只有几棵当时长的太小卖不成钱的小树,现在已经长成两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树了。英子看着那几棵杨树发了很久的呆。
英子又回到了学校里,想跟小军打个电话,可是她能说什么呢,说“我们离婚吧”?但是他们之间连张结婚证都没有,怎么能说离婚呢。说“我们分开吧”?可是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吗?小军只是偶尔回来,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爱了,他们不在一起了,怎么能说分开呢。最后英子只是写了封信,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我不等你了”。英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是那个男人对不起她,可是英子到现在还不想让他难堪,短短的一句话,顾全了彼此间最后的体面,也给自己的骄傲留了最后一点余地。过了半年,小军回来了,跟英子解释,与其说解释,不如说是告知,告诉英子她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
最后,英子只是很平静的转身走了。在跟小军博弈的这场豪赌中,原来是她输了,输了自己的少年心动,输了自己满心对感情的付出,输了自己的半生年华。她跟小军再也不是邻居同学之间人人夸赞的夫妻,变成了别人口中负心汉负了自己糟糠之妻的故事,她们本来就不是夫妻,结婚证没有,那他们是一天夫妻都没有做
成过的。原来没有什么是长久的,原来情比金坚的心也会变质,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后来,英子五十多岁的时候嫁了人,给一个老鳏夫当伴儿,老鳏夫有个七八岁的孙子。不管怎样,这次终于有了结婚证了。认真算起来,英子这一辈子只结过一次婚,就是嫁给老鳏夫这次。英子这辈子都没有孩子,连声妈都没有听过,这辈子倥偬半生,到了半截身体入了土的年纪,稀里糊涂的应了别人一声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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