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自立【散文】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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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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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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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自立

妈的妈叫外祖母、外婆、姥姥，土家人叫嘎嘎。叫一声嘎嘎，心情舒坦、亲切、愉悦，还有一种巴皮巴肉的信任感和祟敬感。血缘之亲的大爱能融化所有的痛苦和烦恼，带给你的是包容和慰藉、抚摸和疼爱。在嘎嘎那里有用真心和实意烹饪的美味佳肴，有用清甜的笑声炮制的“三从四德”……

印象中，我的嘎嘎似乎像古装戏里面的清代农妇，樱桃小嘴、“三寸金莲”、宽额头，粉红而突出的面颊，蓝色的斜襟布衫，戴一顶灯芯绒圆帽，在帽子的一侧似乎还镶嵌一朵原色灯芯绒做成的布花。对她那三寸金莲，我记忆犹新。所谓“三寸金莲”，是古代在妇女中流行的一种美，脚越小越尊贵，而为了达到脚小，就必须在十岁以前用一长条状布带把脚裹上，限制其生长，以至于脚趾向脚心方向弯曲，变形成三角形。三寸以内为“金莲”，四寸以内为“银莲”，五寸以内为“铁莲”。嘎嘎洗脚的时候，我偷偷看过，很小很小，应该属“金莲”类，除大脚趾外，其余四趾弯曲向内。走路吧，一颠一颠的，但很稳，刚健带风，大裤脚能扇起地面的灰尘。

我嘎嘎没上过学堂，但记忆力超强，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古诗古词，滔滔不绝，还会讲武大郎与潘金莲的故事，也会讲一些阴曹地府的鬼故事，有时吓得我偷偷的投入了她的怀抱。在火坑旁，柴火“劈里叭啦”的爆响，火光烤红了脸庞，煤油灯光映射出的黑背影一晃一晃的，用薄膜御寒的窗户被风吹得“啪啪”的响。这时，嘎嘎她老人家为了活跃紧张气氛，便又唱起了五句子歌，清扬的歌喉带来了一串串的笑声。笑声里除了快乐没有忧愁，除了友爱没有压抑……

嘎嘎是温暖的象征，是家的归宿，是爱的天堂，是德的楷模。“三寸金莲”早已离我们远去，但这种爱的传承早已铭记在心。或许有一天，也有人要叫我们一声嘎嘎，你能否也像“三寸金莲”那样，给他们留下可以述说的记忆呢？能否也像妈的妈那样，一身干净、一生平凡、一世正直呢？

编审：代传玉

作

者

简

介

作者：刘自立，笔名阿立，湖北建始县红岩寺镇人，60后，职业司机，自由主义者，喜好散文，诗歌和草根文化，坚信付出以后会有好的收成。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广交不写错别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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