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楠《风继续吹,你仍旧在》
风继续吹,你仍旧在
我曾以为你只是夜夜穿堂风,幽幽吹过,晨光总会拂去。却不知,你不是窗前白月光,不是夏雨雷电一阵,而是心底的朱砂痣,是连绵不断的春日梅雨,早已铭刻在心间,深入骨髓。
“风继续吹,不忍远离”你的歌声时隔多年再次回荡在耳边,我顺口叫出“哥哥”。哪怕很久都没有再去看你的电影,听你的歌,但只要你的音容相貌出现,我仍旧可以自然的说出那些故事与过往。
2018年,你已经离开15年了,这一年,仍然有很多人喜欢你,仍然有人谈到你就会哽咽,仍然有人会在“哥哥节”伤心,仍有那么多人继续着对你的追忆。
而我,从来都是满心满眼的崇拜,可当拿起纸笔就不知从哪里说。已经有太多人评价过你了:演艺界最后的贵族,最后一个西关大少,香港绕不开的符号……你劝导过的人,受到你提携的后辈,和你合作过的大佬,谈及你时的表情都那样美好,那么你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人啊。
了解你过往的人,大概都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你。央视在回顾你的音乐时连用了几个词来评价你,分别是:惊才艳艳,风华绝代,风流无价,灼灼其华,空前绝后,倾国倾城。
这样的评价出自央视,实在是令人震惊。可是,每一个都那样合适,郑重。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但是,那个时候总觉得你距离我那样遥远,仿佛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但是,长大后的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一起在这个地球上生活过六年。我六岁那年,你离开了。
所以,一直说喜欢你的我,没有买过一张电影票,没有去过任何一场演唱会,我只是从那些曾经和你接触过的人那里知道了你的点点滴滴。我一点点了解到,你是乐观的,真诚的,热心的,爱撒娇的,执着的,善良的,认真的,狂拽的。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张国荣是一个人,不是那些年我以为的遥不可及的神。
四月,草长莺飞的四月,是春天的时节,暖暖的,柔柔的,和顺的风飘浮在天地之间,蓝色与绿色上下呼应,鹅黄色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像一颗颗星子一样闪烁。而你,十五年前的今天,却纵身一跃。你食言了。你明明说过,等到病好了就会回来的。可是,你没有坚持到那一天。你骗了我们,但我们却希望你真的是解脱了。我了解了生理性抑郁症的可怕,明白了你所承受的苦痛,所以愿意相信,那一刻的你是放松的,快乐的。
你永远停留在47岁。那时的你,眉眼间有些憔悴,但是仍然拥有着少年感。赛缪尔·厄尔曼说过: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炽热的感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流。你的一位朋友曾经说,看着你撒娇装委屈的样子总会想,你这样的感觉会保持到什么时候呢?你给了这个答案。
很多人赞叹你的容颜不老,我却分外珍惜你的每一分少年感。气贯长虹,热忱自信。那样多的不老男神,我却从你那里读出了纯净与美好。不是因为你有多好看,而仅仅是因为你的气韵。你的眼睛没有一点点杂质。从开始,到结束,总是有一层泪膜,清澈动人。孩童般的天真本不会属于在娱乐圈奋斗那么多年的你。可是,我们很多人,都看到了这样的光芒——纯净,孩子一样纯净的目光。我相信,假使你没有在愚人节这天和我们开玩笑,一直到今天的你,也会是这样一个纯净的人,像一个顽童那样,逗逗这个,骗骗那个,偶尔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搞一场小小的恶作剧,然后用你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大家,让人哭笑不得。
但是,你没有走到今天。我会惋惜,会伤心,如果,那时的你是万般痛苦,日夜顶着病痛折磨而难以忍受的话,我会理解,会为你松一口气。我更愿意相信的是,你真的在另一个世界里,重新变回了那个逗比的张国荣,再也不用忍受胃液倒流,日夜失眠的精神与身体的痛苦。我会真心的祝福你,天天快乐。
哥哥,今年的我,确定了想要去的远方,坚定了想要经过的路,重新捡起了曾经的爱好。不再彷徨犹豫,优柔寡断。那你呢,风继续吹,你还好吗?
和煦,温暖,春日的明艳;
纯净,柔和,你的目光;
你走了一遭,
遗下一盒胭脂扣,
封住了半个世纪的光芒。
闪耀的星子,你是;
平和的溪流,你有;
曙光中的黎明,
为你点起前进的灯塔,
而你,义无反顾,
转身,离去。
留下了什么?
电影史上几笔的浓墨重彩,
音乐世界里的璀璨光芒,
亚洲文化的重要力量,
张国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