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立富:有缘识得凌霄花
有缘识得凌霄花
七月二十九日下午四时许,我乘力劲集团李总顺风车到桐城和平路一“六尺巷”景点指示牌附近下车。看着时间离到侄女婿家吃晚饭尚早,脑中便萌生了再到“六尺巷”去走一走,看一看的念头。
进小巷一路向西南右拐,便就到了闻名遐迩,誉满天下的“六尺巷”。眼前的“六尺巷”既熟悉又陌生。长长的“六尺巷”,两边高高的砖墙和鹅卵石是熟悉的。十几年前曾多次来看过,在其南边的荣军电影院也曾看过多场电影。那时开会经常住在城关县招待所,晚上有时会务上会安排一场电影。陌生的是“六尺巷”四周的景物都发生了变化。原先的电影院和荣军医院只看到面东的墙壁上只剩下“电影院售票处”六个大字,附近大多被临时建筑围墙遮拦着,围墙上有多幅创建文明城市的宣传图文,当年的宰相府和吴府正在恢复建设之中。
我用手机将“六尺巷”和一些新景点拍摄下来,尽管时近傍晚,“六尺巷”和文化园里的游客仍三五成群,有的在静静地看文化墙上的名人简介和张宰相的《聪训斋语》;有的在“六尺巷”中若有所思慢慢地行走;有的对着“六尺巷”和文化墙上的图文等景点在细心拍照。
一位五十开外的游客在“六尺巷”入口处,叫我给他拍照,还特意让我给拍了几张人在“六尺巷”中自然行走的照片。
文化墙上介绍的多是桐城历史文化名人,我较仔细地看了《聪训斋语》和“苏惠华裁襟勉子”的典故。在“六尺巷”西头院子内又和那位游客相遇,彼此挥着手微笑。我怀着一种对张老宰相那博大的胸怀十分崇敬的心情又一次从“六尺巷”中走过。
尽管依依不舍,时间已是不早。离开“六尺巷”沿北后宫街一路向北行走,两边的房屋按照原先的风貌修旧如旧,装饰一新,尽显文都桐城书香文化底蕴。正在边走边欣赏着北后宫街上的景色,靠东边一户人家围墙头上伸出的花朵映入我的眼帘,枝头上一簇簇桔红色、金钟形状的花使我感到十分惊奇,自己爱花、识花、养花几十年,这种花还是第一次看见尊容,具体叫什么名字还不清楚,便驻足仔细欣赏,并用手机拍了下来,有待与其熟悉加深缘份。
事有凑巧。第天上午浏览当天《安徽日报》黄山副刊上的一篇“凌霄,凌霄”文章时,看了开头几句便已知道,昨天在北后官街上看见的花卉就是凌霄花。
记得以前读过舒婷的那首《致橡树》诗里写过凌霄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这使我的潜意识里对凌霄花有了一种“借势发展”的认识。正确认知自身的短板不足之处,虚心向他人请教学习,“不耻下问”,“知耻而后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都是具有十分积极意义的。但不可得意忘形,知恩不报,而一味贬低别人,炫耀自己。
任何事情的发展,其实都有一个度的问题,好便是了,器满则倾,物极必反。花木如此,我们世间的一切事物都离不开这个自然规律,这也就是“大道至简,中得心源”给予我们最好的诠释。
在我们通常看到的花卉中,凌霄花的身影难得一见,但它在商周以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时有个诗意的名字叫“陵苕”。《诗经》上说, “苕之华,芸其黄矣” 。就是说凌霄藤上开的花颜色黄而美。
唐白居易有诗咏凌霄花,“庭中青松四无邻,凌霄百尺依松身。高花风坠赤玉盏,老蔓烟湿苍龙鳞。” 宋代陆游在 《夏日杂题》 里吟道:“眈眈丑石累当道,矫矫长松龙上天。满地凌霄花不扫,我来六月听鸣蝉。” 宋代诗人贾昌期有赞曰:“披云似有凌云志,向日宁无捧日心。珍重青松好依托,直从平地起千寻。”
清人李笠翁曾有言:“藤花之可敬者,莫若凌霄。” 历史上,凌霄花一直被喻为志存高远。从凌霄二字之上,我们就知道若要想看此花,必须准备好奇石古木,否则它无所依附就长不高。长不高,何来凌霄之花?
凌霄,属紫葳科植物。一名紫葳,又名陵苕、堕胎花。6月上旬始花,花大,橙红色,花冠钟型,圆锥花冠顶生,由三出聚伞花序集成。凌霄花朝开暮落。每个花序自基部向上,持续开花约50天上下。各个花序发花有先后,花开时,枝梢继续延伸,新梢又生新花,故花期很长,直至开到10月,而以7月花开为最盛。
凌霄花,适应性强,对土壤要求不严,施肥勤则花开繁茂。它性喜温暖、向阳、湿润环境,略耐阴,畏积水阴湿地。
繁殖方法,可用扦插、压条和分根。花可入药,凉血去瘀,治血滞经闭、血热风痒、酒齄鼻。根入药可治痛风。花粉有毒,慎防伤目,儿童不宜近前抚枝弄花。
凌霄为藤本花卉中之佼佼者。为养好凌霄,文人雅士常常先叠石筑以假山,让凌霄攀援其上,翠飐红轻,古朴典雅,藤蔓如青云直上,真是“满树微风吹细叶,一条龙甲钻清虚”,好不四面威风,八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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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立富,安徽省桐城人。系《桐城市诗词学会》会员、《安徽省诗词学会》会员、《安徽兰友之家》会员。喜爱阅读报刊和兰花载培,喜欢写作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