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建修得胜陀碑亭记事碑
中华民国三年(1914年),时任扶余县县长孔宪熙、扶余县学务郝文濂等倡导社会教育,把大金碑列为文物古迹调查项目。
中华民国四年(1915年),孔宪熙巡视县境,郝文濂等随行,东至石头城子北到长春岭,发现大金得胜陀颂碑倒地,于是命人接树此碑,建修碑亭,在碑亭外立有花岗岩小石碑一座(此碑现存于扶余市辽金历史文物陈列馆院内,1961年春,由扶余县文化馆徐达音、孙耀林负责修建碑亭时,徐达音在长春岭至万善石桥间修建水利干渠的工地上发现民国时期孔县长在金碑地树立的这块小石碑,并运回到原地。据说是“大跃进”运动中全民动员兴修水利,因缺少石头才运去的,这次被移到修建水利干渠的工地,致使碑文部分脱落。如今由于自然风化等原因碑面已无文字可辨识),为此郝文濂撰写了史事扼要、文采斐然的《建修得胜陀碑亭序》,收录在中华民国十三年(1924年)张其军编纂的首部《扶余县志》中。
1932年照片
1961年照片
2021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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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建修得胜陀碑亭序》
建修得胜陀碑亭序
郝文廉
民国三年,文涛董、扶余学务、县长孔君郁吾首以社会教育委嘱提倡,乃组织教育进行社,王君果析拟订简章,载有调查古迹而保存之一项,窃以为扶余旧名新城在昔为辽金故壤,沧桑屡易,黄龙邱墟,而文物典章足以资后人之考订而补读史之阙者,惟有此得胜陀碑焉。碑建于大定二十五年,纪金太祖伐辽之功也,金石考载其文。友人李觉民君曾有怀古之詠,然兴亡事略,仅得诸诗歌遗胜之中,固未尝亲历其境也。四年五月,县长孔君履属巡视偕濂及王君同行,东抵石头城,北逾长春岭,驻友人赵伊轩家,因得观所谓得胜陀碑者,其地盖以而命名焉,石折半倾压,风雨剥蚀,字迹模糊,尚能识其大意辨其书法,因洗而拓之,归以示未见之者。视其地北依混同东临涞流,岗阜壁立,环作椅形,有天然之险,登临远眺,犹亲见当日金戈铁马之雄也。嗟乎,古人往矣,而所以代表古人之精神者,非赖此古物乎。天下往往有失诸目前不甚爱惜,及时移代易,专以动后人之追思而悲凉感叹者,此欧阳公所以有集古録之作而云汤盘孔鼎,岱山邹峄之刻石,下至古文篆籀皆三代至宝也,事未可与流俗之所轻,正士大君子之所后重,则夫怪奇伟丽工妙可喜之物,又岂能听其湮沦磨灭散弃于山崖邱莽之间而与此终古乎?今是碑倾圮虽甚,文字爛然固者,考片羽之仅存也,县长孔君淹雅嗜古,与濂同好,于是补其破坏,建树碑亭,鸠工庀材,举而成之,或亦考古者之一助欤!因以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