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陈洪绶传世名画赏析(二)
明 陈洪绶 执扇仕女图 朵云轩2004秋拍 成交价1430万元
陈洪绶(1599--1652,一作1598--1652)字章侯,幼名莲子,一名胥岸,号老莲,别号小净名、老迟、悔迟、悔僧等。浙江诸暨人。能诗文,善书画,山水、花卉、人物皆佳,尤以人物画成就最高。幼以蓝瑛为师.笔墨向以高古人物画著称,与崔子忠齐名,时有“南陈北崔”之称。后与蓝瑛,丁云鹏,吴彬合称“明末四大怪杰”。 笔法古拙挺秀,造型富于夸张,具有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陈洪绶擅长人物、精工花鸟、兼能山水的绘画大师,与北方崔子忠齐名,号称“南陈北崔”。当代国际学者推为“代表十七世纪出现许多有彻底的个人独特风格艺术家之中的第一人”。著有《宝纶堂集》、《避乱草》等。
陈洪绶所画的人物,体格高大,衣纹细致、清晰、流畅,钩勒有力度,整体效果在仇英、唐寅之上,人称三百年间没有他这样格调的笔墨。明清之际,摹仿陈洪绶的画家多达数千人,其作品和技法远播朝鲜和日本。陈洪绶一生从事版画艺术,以书籍插图的形式广泛流传于世。综观陈洪绶在人物画上的成就,壮年时已由“神”人“化”,晚年则更炉火纯青,愈臻化境。造型怪诞、变形,线条清圆细劲中又见疏旷散逸,在“化”境中不断提炼。 直到近代,陈洪绶的作品还受到鲁迅的极力推崇。
明 陈洪绶 授书图 中恒一品2013秋拍 成交价379.5万元
陈老莲作品,无论人物、花鸟或山水,均以遒美的线条、艳丽的色彩,奇僻的造型,以警世人之眼目。虽然他用的是一般所谓工笔设色之法,其精神却与徐渭粗简的大写意异曲同工,都由“写意”原则和精神臻于完成。此件《授书图》,陈老莲勾勒精劲,人物笔姿放纵,风格豪放,功力深厚,妙在其间。陈洪绶作品向来为世所珍,加上曾为皇家所藏、帝王把玩,更是难能可贵。
陈洪绶(1598-1652),字章侯,号老莲,晚号老迟、梅迟,又号悔僧、云门僧。浙江诸暨人。曾随蓝瑛学画花鸟。明崇祯间召入为供奉。明亡后曾一度削发为僧,在绍兴杭州等地鬻画为业。书法遒逸,善山水,又工人物,与崔子忠齐名,号南陈北崔。所画人物,躯干伟岸衣纹清圆西劲,兼有李公麟、赵孟?之妙。设色学吴道子法,其力量气局超拔磊落,在仇、唐之上。人称“明三百年无此笔墨也”。兼作花鸟、草虫,无不精妙。惟山水另出机杼。
明 陈洪绶 松石图 西泠印社2012秋拍 成交价816.5万元
陳洪綬(1598-1652),字章候,號老蓮,晚號老遲,悔遲,浙江諸暨人。其藝術成就在美術史上有極高的評價。陳洪綬一生,杭州是他到過最多、也是老家之外居住時間最長的地方,所以他的許多優秀作品都是在杭州創作的,《松石圖》即為其中之一。關於此作,本期通訊胡文虎先生有專文介紹,綜述部分就略之。這件作品曾為著名考古學家、歷史學家、藝術鑒賞家鄭德坤先生收藏,並在英國出版的《喜龍》Ⅶ163,英國劍橋大學Fitzwilliam博物館“木扉收藏中國畫展”展出(1954),《陳洪綬年譜》著錄(黃涌泉著,1960),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的《木扉藏明遺民畫二十家》中著錄(1979),翁萬戈編著、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的《陳洪綬》上卷·文字編中著錄(1997),是一件值得高度關註的老蓮佳作。
明 陈洪绶 松下抚琴图 九歌2011春拍 成交价437万元
中国画以人物为最难,山水花鸟次之,因人物最见造型功力,传神最难,而人物画最传神之处乃是人物的眼神。苏轼在《传神记》中谈到顾恺之的“传神写照”时说:“传神之难在目”。顾虎头云:“传形写影,都在阿堵中。”这里的“阿堵”是“这个”、“这里”的意思。在顾恺之看来“这个”就是人物的眼睛。他画人物,数年不点睛,一旦点睛,就要点得好,所以他说: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由此观这张陈洪绶的《松下抚琴图》,可看出陈洪绶的深厚功力。画中高士于松下抚琴,旁一侍女恭敬而立,高士眼睑低垂, 双眼微微睁开, 视线的角度缓缓往下,专注琴弦,仿佛若有所悟,而侍女则凝视远方,神态恬然,似乎已被琴声所动。人物形象奇古质朴,线条沉着劲练,勾勒精细,色调清雅,在衣纹的处理上富有装饰性。松石皴法沉着老道,章法不落常套,有奇傲古拙的韵味。陈洪绶的画法学习古人,但又不拘一格,他大胆突破前人成规,创作着重于体会古代画法中的内在精神,自成一体。陈洪绶为明末清初书画家、诗人。字章侯,幼名莲子,一名胥岸,号老莲,别号小净名、晚号老迟、悔迟,又号悔僧、云门僧。
陈洪绶的人物画继承前代线描的风格,然而又在不断的创新、变化。因此总结他的人物画线条发展“少时易圆为方,老时易方为圆”,这也是陈洪绶不同于其他画家的最大特点。
陈洪绶从小就学画,据记载他小时候学李公麟的《七十二圣贤图》也并不是只是临摹的像就好,而是“几次摹写而变其法,变圆折为方折,变整为散,改变成自己的方法”。他早年画的《九歌图》就有一些似是方折的用笔,但从总体上来看,线条还是匀称的,有圆有方,圆中带方。只是这样的线条仍然是继承前代的做法,个人的风格还不太明显。陈洪绶大约在28岁时做的《水浒叶子》,其中的人物衣纹“线条刚硬,多方折直拐,且易整为散。”陈洪绶1635年所作的《苏李泣别图轴》中四个人物的衣纹表现多用方笔,看起来十分劲硬,刚健有力,代表了他早期人物画的风格。
陈洪绶的人物画线条的变化在1636年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转折,人物衣纹的表现不像早期那样刚硬,而是更为圆转流畅。以《对镜仕女图》为例。画中的女子衣纹线条细劲,但也不乏方折之笔,女子袖口处的衣纹比较细碎,多用方笔。整幅画方圆结合,强调了对比的效果,背景的树石主要以墨线勾勒,刚劲有余,与女子衣纹的圆转相对比,互相呼应。同年作的《杨升庵簪花图轴》也基本是一样的,只是线条更加圆滑,有劲。然而两年之后的《宣文君授经图轴》中的衣纹线条更加趋于晚年的风格,线条细若游丝,功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正如陈传席先生在《陈洪绶》一书中所说“宽袍大袖的线条虽长,皆一根到底,不另起笔,不加折挫,不作停顿,而精力内涵,凝神始终,无一松懈之处,最为难能可贵。”
陈洪绶《献寿图》绘两人向一老者献寿礼的场景,人物线条夸张,其晚年的人物画已经进入了“化”竟作品精且多,内涵较前期也丰富了很多。他1649年所作的《蕉林酌酒图轴》可以作为晚年作品的代表之一。其线条细劲高古,圆转流畅,背景上的树石也不像前期那样刚硬,而是线条较为柔和,但石头又并不会让人觉得软,还是有一些刚硬的因素与人物的衣纹形成对比。陈洪绶1950年所作的《捕蝶仕女图轴〉线条也是一样的高古,但由于没有背景的衬托,只有在人物内部产生对比,因此女子袖口处的衣纹比较稠密,但也并不像《对镜仕女图》中那样方折,而是圆转得多。
陈洪绶的人物画线条不仅表现在他的卷轴人物画,还可以从其木刻人物画中看出。像前面提到的《九歌图》《水浒叶子》都是他的木刻人物画代表。在这些人物画中也可以看出陈洪绶对于人物表现的线条从早期到中年晚年的变化。《九歌图》时期较早的一套。画中屈原的衣纹线条的表现圆中带方,背景的石头勾勒得很细,多用方笔。到期28岁所刻的《水浒叶子》线条就全部转为方笔,易整为散,线如钢针,只有其中四幅由于是后来添上去的,所以与前三十六幅风格大不相同,这四幅线条皆为圆笔,几乎没有方折之处,是其中年的风格。陈洪绶晚年画的《博古叶子》,体现了他晚年的绘画风格。线条纯熟,用笔随意但不随便,达到了最高境界。
陈洪绶的人物画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其原因与他造型的线条有很大关系,陈洪绶人物画的线条从早年到晚年经过了易圆为方到易方为圆的两次变化。这些变化使陈洪绶的人物画线描从学习别人的到创立自己的风格,又发展自己的风格直至进入“化”境。陈洪绶的画是师法古人的,但是又不拘泥于古人的程式,有自己的创新,其人物线描笔法极具韵味,无怪“程翼仓曰:老莲人物,深得古法,不意山水亭榭,苍老润洁,亦不复让古人。”
明 陈洪绶 梨花图 中鸿信2015春拍 成交价327.7万元
陈洪绶(1599-1652),明末清初书画家、诗人。字章侯,幼名莲子,一名胥岸,号老莲。一生以画见长,尤工人物画,与顺天崔子忠齐名,号称“南陈北崔”,人谓“明三百年无此笔墨”。
陈洪绶号曰老莲,章侯其字也,先祖原居河南许昌,南宋时随高宗南迁,定居于浙江诸暨枫桥镇。陈洪绶在少年时代即显示出在绘画艺术的天授之才,著名画家蓝瑛、孙杕看到陈洪绶十岁时的画作,惊叹道:“使斯人画成,道子、子昂均当北面,我辈尚敢措笔乎!”又曰:“此天授也”。此后陈随蓝、孙两师学习,继而研习、临摹古代大师传世之作,师法唐人,兼学宋元诸名家,人物、山水、花鸟无所不学,他的艺术天分加上勤学苦练使他很早就在画坛声名大振。 陈洪绶生活在晚明时期,朝廷极度腐败,文化方面却呈现出多变而丰富的面貌,陈洪绶是彼时最具强烈个性的艺术巨匠,在绘画的各个题材中均有独特的创造性,并影响中国绘画数百年,流风至今不衰。
陈洪绶的这件《梨花图》绘于绢本,纵76公分,横26公分,题款:老莲洪绶画。虽未署年款,据陈洪绶传世的其它创作于深柳读书堂的作品及《梨花图》的风格推断,这件作品应创作于十七世纪三十年代中期,那时陈洪绶年龄近四十,绘画技巧已然十分纯熟。画面高低变化,巧妙地丰富了画面的视觉效果。陈洪绶的花鸟画作品,体现了他的精神品位,在构图和造型上都打破了传统样式的束缚,有古拙之趣,造型新颖、拙朴率真,这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显现出的强烈个人风格风貌。其花鸟画表现手法,受宋代院体画风的影响,造型严谨,工笔双钩,设色艳丽,由此汲取艺术精华并发展而来。又受明末大写意花鸟画的影响,用笔洒脱灵动,兼工带写,水墨交融。这件《梨花图》既是画家长期写生锤炼的结晶,也是宋代花鸟画的神韵所在。因陈洪绶花鸟绘画具有高度的装饰性,所以类似《梅花图》这样的题材在当时必定广受欢迎。
明 陈洪绶 秋水独钓 绢本设色 保利2010春拍 成交价92万元
陈洪绶是明代的一位伟大画家,不仅在人物、花鸟画方面成就卓著,在山水画方面也是独树一帜的奇才,毫不逊色于同时代的大家。他在绘画创作上一贯强调“师古”,师古不是单纯的复古,复古往往是没有创造性的临古代名词;而师古主要强调古意古韵的回归。它可以借助自身审美取向作有条件的还原,它是一种精神上的互动,是古今不同时代的心心相印,而不是复古那种躯壳上的照搬。师古某种意义上不是绘画最高层次上借古开今、进行探索的一种有效手段。
陈洪绶在山水画上的用笔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的,可以说对宋元大家有很深的研究,登堂入室,尽得奥妙;他对同代大家也很关注,博取众长,化为己有,所以在创作上能腾挪变化,无不如意。他的山水画作品早期略显板实,中期精纯周密,晚期简淡高古,攀登着一条不断上升的艺术通道。能在这条通道顺利地攀登,并最终达到顶点,仰仗的正式他不断积累的过人识见与超凡笔墨,识见与笔墨是眼与手的关系,眼高手低在绘画上不会有什么作为,这是古今艺术大家的共识。之所以陈洪绶终其一生对用笔殚精竭虑、不遗余力地加以研究,是因为他真正认识到用笔在画品上的决定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