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行诀脏腑用药法式》真伪考
岐伯有道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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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行诀脏腑用药法式真伪考来自岐伯有道00:0006:25
(一)版本的来源
《辅行诀》原卷子藏于敦煌藏经洞。1907年法国伯希和至敦煌盗宝曾选中此卷,后被装箱的王园道士暗中留下。1918年河北威县张南奉命去张掖收购军 马时顺便前往敦煌,偶然间从该道士手中买下此卷子,后送回原籍家中世袭珍藏。1966年“文革”期间卷子不幸被毁。幸有张大昌在广宗县的弟子王子旭在文革前曾进行过抄录。
20世纪70年代初,张大昌开始追记卷子本的内容,并拿王子旭的抄本作为参考。因王子旭抄录时仅为十二三岁,其抄本难免次序不整,错讹颇 多。后该抄本又经张海州复抄。1974年初,张大昌将自己的追记本寄送中国中医研究院。起初并未引起重视,后转交至马继兴教授手中。经过马教授反复考察, 认为此书绝非今人伪造,其成书下限决不晚于宋初。
1975年还就此卷子征求了有关文史专家的意见,社会科学院张政和李学勤两位教授作出“此书不是近代的 伪作,作为一种古籍的传抄本,还是有保存的必要的”结论(此即王雪苔1988年为《敦煌古医籍考释》本《辅行诀》校勘所用的“乙本”)。
当时王雪苔正在中医研究院图书馆负责中医线装书的鉴定工作,此书转到他手后,中国中医研究院医史文献研究所委托其负责该文献的调查和处理工作。1975年 底王雪苔直接到河北威县进行调查,才得知1975年4月张大昌曾再次向中医研究院献书,所寄材料就是张海州抄录的王子旭抄本。所幸的是,回到中研院后王雪 苔几经周折找到了这个抄本(也就是1988年《敦煌古医籍考释》本《辅行诀》校勘所用的“甲本”)。王雪苔教授将张大昌追记本、其弟子手抄本两个本子互相 对照进行校勘厘定,形成了《辅行诀》的第一个校本,即中研打印本,其时间是1975年12月16日。而后于1988年马继兴主编《敦煌古医籍考释》一书, 王雪苔以“特邀编写”的身份根据甲乙两个版本完成了《辅行诀》的《敦煌古医籍考释》本(简称《考释》本)。
20世纪90年代初,张大昌弟子们把张大昌的部 分藏书和临床经验汇总合集而成《经法述义》,其中收录了《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即所说“经法述义”本。1991年,为了进一步考察敦煌卷子本的发现经过 及其特征情况,中研院王淑民和陶广正两位教授赴河北威县走访了张大昌先生。而后形成了《敦煌医药文献辑校》本的《辅行诀》(1998年),在王淑民 1999年出版的《敦煌石窟秘藏医方》一书中即有《辅行诀》的记载,其版本与《敦煌医药文献辑校》本相同。 为了进一步探索《伤寒论》的学术渊源,钱超尘教授也十分重视《辅行诀》的研究,在此后的10余年间,钱教授从同行或张大昌的弟子处陆续收集到其他6个版本,2007年6月还亲自到河北威县见到了张大昌的11位弟子,其中包括曾亲睹《辅行诀》卷子原件的王子旭,获得了很多关于《辅行诀》的珍贵资料。
(二)版本对比研究的意义
1.掌握了丰富的文献资料
从张大昌献书至今已有二十余年,对于《辅行诀脏腑用药法要》的认识还是比较统一的。《辅行诀》可能不是陶弘景亲撰,但是其书绝不是近代或今人之伪作,作为 记载了大量古经方的古籍传抄本,尤其是从一侧面证明了《伤寒论》与《汤液经法》之学术渊源,对于古医方和《伤寒论》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通过对其现 存版本的收集整理使我们掌握了丰富的文献资料,更能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尽可能地接近文献的原貌,以利于开展更深入的研究。
2.明确了《辅行诀》文献研究的重点
通过版本的对比研究,《辅行诀》文献研究的重点集中在三个方面:
一、文献的原题目应是《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
二、敦煌原卷子是否存在金石药。
三、它所体现的辨证用药精髓。在这几个问题解决的基础上,对于《辅行诀》所反映的《汤液经法》的辨证治疗思维,组方用药规律,以及《伤寒论》的学术渊源研究才更准 确、更有意义。
即将出版的《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传承集》尽收张大昌弟子的所有传抄本。王雪苔、范志良、衣之镖、王子旭、刘德兴、孙伯果等均撰文说明他们的 抄录本的原委。该书的出版,对于《辅行诀》的研究将大有裨益。
文源:彩云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