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股市:生物的原始驱动
3.股市:生物的原始驱动
股市从本质看它源于自然,也与天地相应。但是进入股市的人类,作为生物或生灵的一种,更应跨过本质看其生物的原始驱动特征。也许有人认为,股市与生物之间的联系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但恰恰就是这样一个话题,往往会改变你在股市中的行为。
我们自己总是作弄自己,股市中大多时候是在博弈,风险与收益的博弈,而在生物几十亿年的进化史看也完全是这样。美国经济学家乔治·吉尔德在《财富与贫困》一书中曾精辟地概括:“千百万个精子中只有一个精子孕育这个生物学上的要点,说明摸彩是生命的首要事实。就我们生命的基础和氧核糖核酸来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千百万分之一机会的彩票中奖者。即使一切学科中最具宿命论点的生物学,在论述人的形成这个最深刻和最具有决定性的问题上,也认为那是一种偶然的随机现象。……只有在漫长的人类冒险活动中才能看出机遇的作用。”
大家进入股市之前,每个人作为生命体不仅是生物中的动物,具有“高级思维”的生命,而且是智力较发达的动物。这种高级生命体不仅仅有着生命科学的烙痕,而且人类在社会科学乃至经济领域的任何行为又完全与生命科学天然地联姻。当人们无法自圆其说时,又常用“看不见的手”操纵着市场经济来诠释。正是反映了生物科学的意义,而且这种生物的原始驱动又不可思议地与股票市场的行为惊人地一致。
物竞天择当然是生物竞争的特征,适者生存。而在股市何尝不是强者恒强,越上涨的股票越有人追涨,越有人追涨,强度越大。地球上存在过的物种99.9%已经灭绝,灭绝的物种就是对自然的不适应,在股市被淘汰或大多亏损的股民肯定也是不适应者,适者才能生存。
在生物界个体体积越大,而且又不注重适用有效,往往寿命较短,而股市中的大盘股肯定不如小盘股充满活力。当然,小盘股上涨的时候幅度大,下跌的时候幅度也大。
由于生命科学的博弈性,因此纯机械的预测进化趋势是不科学的,当代自由主义思想大师英国的卡尔·波普尔在《历史主义的贫困》中曾讲:如果不曾被预知,那个事件可能根本不会发生,若又曾预知了,往往又会成为阻止这个事件发生的因素。
在社会历史长河中,为了争夺一个女人不惜倾城倾国,这又源自于人类食与性两大最原始的本能。不仅驱动着动物的行为,而且驱动着人类社会的各种变迁。而且这种满足生理的欲望需求,有时很难控制,从而还会付出生命代价。如雄性袋鼬,疯狂的交配结果后立即死亡。当然,在股市里,疯狂上涨之后,往往也是惨痛的下跌。
在人类生理特征中,同屋檐下成长的男女难以产生吸引力,往往本族男子更渴望得到族外的女人。特别是远古社会,男人会通过自己的力量抢夺其他部落的女子。
在股市中,你往往不去关心、不去购买你所在地方比较熟悉的上市公司的股票,往往争相推抢购不熟悉的股票。你想想你这几年碰过的股票中,你最了解的上市公司或你身边驻地的上市公司股票有没有?假如你曾经碰过的股票一共有20支,我敢肯定多数人所在当地的股票不会超过一两支吧,甚至一支也没买过。因为你对它“太熟悉”了,熟悉到对它的优点、缺点都“了如指掌”。但由于人性的“不容忍”心理,往往又只能记住它的缺点,对某行业优势反而视而不见。即使看到它们的行业地位、业绩增长、管理团队怎么良好,又由于人性的“自我性”,也只是嗤之以鼻:“我还不知道那家企业”。所以你发现,你自己买的股票绝大多数是你不了解、不熟悉的股票,而且大多是网上等媒体或朋友推荐的股票,这也就是大自然“距离产生美”的缘故。离的越近就好像用放大镜看事物一样,再美丽的物体也是粗糙的表面,但离得远一些就感觉平滑无瑕了。
德国哲学家尼采曾讲过一句警示的话,我们往往最不熟悉与我们最密切的东西。
在人类历史中,物的崇拜往往与富贵密不可分,而富贵的象征又是稀缺的。若人们追求的物品太多时,它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人类生命离不开水,它的使用价值可以与生命同值,因不喝水几天就会毙命,但由于水存在的广泛性,它的价值远比不上稀缺的黄金。因此,上市公司若经营稀缺资源或垄断行业,那么其价格往往被高估许多。
在大自然中,对称的东西可能更美,对称更具有吸引力,如较对称的花朵,能吸引更多的蜜蜂追逐。在股市,人们也喜欢对称的股市走势,特别是当股价从高位下跌到之前的低点,形成M型或倒V字型时,大多数股民就愿意在看到出现这种类似的对称图形时买入该股票。
自然界中有这样一种现象,当一株植物单独生长时,显得十分矮小,而与众多同类植物一起生长时,则根深叶茂,生机盎然,人们就把这种现象称为“共生现象”。在股市里,真正的行家不是先选择个股,而是先寻找将来会成为市场的热门板块。板块选对了,何愁个股选不对。
例如自然界,无论人类科学如何发达,包括抗生素在内,根本消灭不了细菌,只能抑制,不可根除。因为开发一种新的抗生素需要10年,而新一代耐药菌的进化只要2年,目前,抗生素的研制速度已跟不上耐药菌的繁殖速度,人类和细菌的赛跑已经变成一场龟兔赛跑。现代人类作为地球上最复杂的生物,也只有几百万年进化的历程,而细菌这种简单的生物已有36亿年的历史。美国著名的进化论科学家、古生物学家斯蒂芬·杰·古尔德在《自达尔文以来》一书中曾讲:“如果有生存赌博的话,把赌注压在简化上要比压在复杂化上更明智。如物种进化中,因为简化之后难以无限发展,反而囤积了最大数量的简单物种,而复杂之后会更加复杂,也就相应产生了较大风险。”
因此,我们人类因为极为复杂,与细菌相比其适应性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在股市中,真正赚钱的方法也绝不会是复杂的方法,而是适合自己的简约方法。所以,在股市赚钱靠的主要不是方法技巧,而更多的是理念、思想甚至是艺术,是哲学。
在生物界,雄性在生理上更多地参与竞争,男人体内的睾酮素就是一种雄性的激素,注定有一种好斗的征服欲。他们的生存内容也更多地为了更高的赌注而行动。强壮的雄性后代远远大于弱小雄性的后代。在股票市场,男性股民无论在什么时候也会远远超过女性。这与男性饮酒或吸烟为了增加自信力,显示雄性竞争力又完全相似。
有人做过这样一个试验,对小鼠的喂食减少40%,其最高寿命可增加40%,其学习能力也会大大增强。在野生动物发展史上,能够留下来的能适者生存的又往往是半饥半饱的那些物种。在股市,如果把全部家产一味地投入,到头来将一无所有。那些经常会半仓操作,而且赚了钱以后,不再期待股价可能继续上涨许多,先于他人果断离场的股民,往往会成为常胜将军。而那些贪心很重,挣了钱以后仍想再挣,并且想把股市所有人的钱全部掠入囊中,最终注定将会输得很惨。
据科学家研究,人类满足身体欲望后,大脑会产生“鸦片荷尔蒙”,即内啡肽制造快感的自我奖励机制,导致战胜人的“自制力”而使你上瘾。在股市中每个人按照自己的交易习惯有时在炒股赚钱的行为中,不知不觉变成了追求极为短暂的各种快感,正是酿成之后长期痛苦的根源。当代神经学家乔治·科布曾讲:“快乐是一个指导我们行为的奖励系统,但是快乐必须有内在的限度。假如一个动物过于沉浸在吃的快乐中,它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掠食者的猎物。快乐必须足够短暂,一是我们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到下一项任务上。进化使得人不可能有永久的快乐——太多的快乐只会是我们无法专注于基本的生存。”正如男女交媾,快感极为短促一样,如果过分沉溺于纵慾,会付出身体健康的代价。
有一个生物学家做过一个试验,将一个电极连接在每一只老鼠的下脑丘,并给每只老鼠面前摆有A、B、C三种压杆,当老鼠压A会得到食物,压B会得到水喝,压C会有短暂的快感,很快就分辨出不同结果,几乎所有老鼠均选择重复地压C杆,不顾饥渴只追求快感,结果几乎全部被饿死。
在股市中,从赚钱的感受中可以发现,股价上涨获得收益给你带来的快感,往往极为短暂,远比不上套牢或盘整带来的折磨。人们炒股有时正如足球比赛一样,正因为进球非常困难,也才能吸引那么多人去为此疯狂。因为炒股有人确实赚了钱,所以才会吸引那么多人追求这种感受。
1954年,麦吉尔大学(McGill University)的两位神经学家詹姆斯·奥尔兹(James Olds)和彼得·米尔纳(Peter Milner),曾发现刺激大脑伏隔核附近会释放大量神经传递素,使之非常兴奋。有趣的是,这套系统始终与“期望”有关,并不断总结经验,而称之为“多巴胺神经元”,生成“如果……那么……”条件模式。细胞的这种预测机制不断完善后,最后大脑能自动比较预期和结果。所以,如果我们不能把过去失败的经验整合到未来的决定中,我们就会不断犯错,炒股更是这样。
从原始社会到现代,男性始终怀有英雄情结,而且最初目标是性;但更多女性更青睐成就卓著、智勇双全的男性。
英雄情结必须是敢于冒险,敢于下注。因此在股市上这种情结的驱使,又使绝大多数股民在股票下跌时,果敢买入,可谓英雄救市,到头来却成了“狗熊”。
人类的原始情绪有愉快、悲伤、愤怒、惊奇等,但上述情绪的交替出现又与心念有关。进入股市,衡量成功的标准是输赢,因此,股市也是一种竞技。如果是竞技,就像运动员打球,在打球过程中最佳运动状态是只想球,不管其他。这就是“心念”。如果“心念”放在输赢,输了以后会怎样,赢了以后怎么样,甚至考虑别人会怎么看,怎么评价你等,那就根本发挥不出自己真正的水平。炒股也是如此,最佳心态也是要心念平和,真正的强手是“手中有股,心中无股”。
我们还可以从几亿年前人类生命发展史得到启发,如果我们的脊椎动物“小祖先”在海洋里不是受到奇大无比的奇虾物种恐吓,人类恐怕不会这么快的诞生,因为奇虾加快了寒武纪动物演化的速度,特别是信息反应的速度。为了逃避奇虾的追杀,动物们想方设法让中枢神经反应更快,让器官更敏锐。人类许多重要的信息器官大多是在寒武纪奇虾的恐吓之下加速发展的,而这些信息器官都是人类今天智能的基础。因此,恐吓能促进生命智慧的产生,可谓急中生智。
在股市中,每一次股票下跌使股民发生的恐惧感,发生亏损一刹那所产生的认识,形成的观念就是你打开“心智”的金钥匙。索罗斯曾说过:“要学会热爱你的亏损!”。不懂得如何热爱自己亏损的人,不总结失败教训的人,永远也不会悟出股市赚钱的奥妙。
人类与动物许多原始的行为如食、性、睡眠、恐惧、贪婪、好胜等,没什么两样,同为肉身,有时人类的过激行为又远远超过动物。特别是积累财富的欲望,动物由于受生理的局限影响,如食物再多时就会腐烂无用,往往会适可而止。而人类则不同,正如英国近代学者大卫·休谟曾讲:由于货币不会腐烂,有了货币以后,人类的私欲会乐此不疲地无限膨胀,直到被欲望所毁。在股市中我们如果不好好控制欲望,无休止的贪婪或太强的占有欲等,很容易被股市吞噬。
欺骗,在生物界是一种生存的技艺,无可谴责。例如一些花朵的形状和雌性蝴蝶的背部花纹极为相似,就是为了欺骗雄性蝴蝶涉足而传播花粉、繁殖植物。有的欺骗手段不仅非常高明,而且建立的自欺机制还可以维护自己的心态平衡。与其他凶猛无比的动物相比,由于人类属于身体弱小,智能优越的物种,为了生存,把“欺骗”发挥得更为极致。股市中的欺骗方式更为复杂,如针对技术分析炒股的股民,一些主力又会设计出“骗线”,针对靠打探消息炒股的股民又设计出虚假消息等,虚虚实实防不胜防。
所以,一方面人类有动物的本性,像野兽一样充满着原始的欲望;另一方面,人类有着得天独厚的理性,又可以推测事物变化。因此,我们从生物的进化或原始驱动去探究与股市之间的关联,才能进一步了解股民各种行为发生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