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红 光
红 光
刘玉庆||山西
“我走过多少地方,最美的还是我们新疆……”毎当听到这首激昂、悠扬动听的歌声,曾在新疆工作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我,都会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
浩瀚的大漠、绵延的雪山、湛蓝的湖水、丰美的草地、奔驰的骏马;爱国爱党、勤劳善良、纯朴至诚的各族人民,以及各地一个个响亮的名字和每一个地名的传说、故事都让人喜之爱之,阿克陶县木吉乡红光村就是其中之一。
“红光”村位于帕米尔高原崇山峻岭之中一峡谷隘地,是前往边境乡和边防哨卡唯一便道上的要点。“红光”原名“昆提别伊斯(Küntibes)”,意为太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因环绕的冰山遮挡,日照时间短,“昆提别伊斯”的名字不知叫了多少年。哪里有人民,哪里就有共产党。解放后,饱经艰难与沧桑的柯尔克孜族牧民,在共产党毛主席的领导下,翻身当家做了主人。经历过风霜雨雪的人们,最知道太阳的温暖。过上了好生活,党的光辉温暖着高原人民的心田,牧民群众打心眼里感激共产党毛主席从苦海中把他们拯救出来。“共产党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您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那时,毛主席被全国各族人民比作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昆提别伊斯”,尽管这是古人依据地形特点留下的名字,但按照他们朴素的处世哲学和生活智慧,这样的村名绝对有关“宏旨”,显然不合时宜,礼貌上不尊重共产党毛主席,感情上对不起共产党毛主席。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同声一辞,要求改为“红光”,村干部报告了有关部门,因“避讳”而改名,理由充分,上级很快批准“昆提别伊斯”村改为“红光”村,红光——红太阳光芒照亮的地方。
戍边重地,守防桥头,红光村给了边防哨卡许多支持和帮助。我曾服役的哨卡驻地偏僻、交通不便,有“八十八公里,九十九道弯,七个戈壁滩(冲积扇)”之说。距哨卡三十多公里的第五个戈壁滩上的便道通行状况最为艰难,红光村就位于第五个戈壁滩的边上。因此,保障子弟兵的过往,也就成了红光村人的责任。夏季的融雪性洪水没有规律,来得快,流得急,冲得猛,一会功夫,戈壁滩上的便道过水路面就会形成很深的冲沟;冬季风雪交加,便道上积雪深厚。不谙路况,贸然行进,必然陷车;拉菜的车,运煤的车,无数次陷入洪水和冰雪之中都是红光的群众帮助挖、垫、推、拉,多少次都是在红光村民开着拖拉机护送下通过的;多少次一时无法通过时,红光村的村民就会把我们领回到他们并不富裕的家,拿出最好的东西作款待,管吃管住直到最后通过,不仅是军车,我们的官兵出行撘乘其它车辆无法通过时,红光的群众不管是谁家都会安排好住宿,红光村充当着我们官兵的驿站。因此,我们的官兵经常说,风雨路上看到红光就看到了希望,走到红光就等于到了家。
把最好的军草送到哨卡。那年,因国道拓宽建设,保障哨卡军马过冬的军草无法上送,上级命令我们就近征购。“秋季一车草,春季一群羊”。如果秋天不储草,若赶上冬季雪大,家里的牲畜就面临着极大的风险,因此,牧区的人家都要储存大量的饲草,以备不测。哨卡完成收购马草任务,一时出现了困难局面。时任红光村书记帕尔哈提·吐尔地得知这一情况后,动员全体村民,“户户行动,家家有份,在保证自家适量储藏的同时匀出部分草来,积极上交”。在红光村的带动下,哨卡不久保质保量地完成了收草任务,从而保证了边防执勤任务的圆满完成,年终哨卡又一次被上级评为先进单位。
红光村的乡亲们也和疆内其他少数民族群众一样,急公好义、热情好客、乐于助人,他们的褡合里装着馕就绝对不会让你挨饿。改革开放后,到边境地区开发,创业的人越来越多,沿边区域光金矿就有好几座,途经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多。红光村的群众总是尽力帮助路人解决困难,依然用对待戍边军人一样的感情,对待经过这里的每一个人,几家小卖部、小饭店收费也是极低的,从来不会出现唯利是图、乘人之危,甚至趁火打劫的现象,只要从这里走过的人们都会留下极深的印象。
红光村逐渐走向富裕。前年,退役多年后的笔者故地重游路过那里,看到家家住进了抗震安居房,户户院落几乎都停有汽车,门前院内儿童嬉戏奔逐。村里的老人艾山·瓦依提一眼就认出了我,他说,“家家早已过上巴依(富人)一样的生活”。据了解,村里早已有了卫星电视和宽带网络,养老和医疗都有了保险,一半多的人家有了汽车,有的成了运输专业户,有的成了牧业专业户,有的到金矿和附近筑路队打工挣钱,家里有牛羊,又有其它收入,家家过上了富裕生活,红光村时刻沐浴着红太阳的光芒。
一个好地方,一个好名字,一群好人,蕴含丰富,至真至纯,让人好懂易记,常念不已。
图片/作者
作者简介
刘玉庆,男,山西平定人,从军多年(上校)退役,现居太原。文学爱好者,多篇诗歌、散文见于报刊、杂志和网络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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