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为什么“一月不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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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读蒋寅短文：著名学者陆侃如获法国巴黎大学文学博士学位，博士论文涉及古诗《孔雀东南飞》，答辩将终，一法国教授率尔发问：“何以孔雀要向东南飞？”举座愕然，面面相觑，陆侃如漫然应曰：“因为'西北有高楼’。”盖《古诗十九首》有“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句，则孔雀只得东南飞矣。虽属戏言，亦足见敏捷。

所以，当我看到臧克家的《说和做》中有这么一句“杜甫晚年，疏懒得'一月不梳头’”时，我童心大起，问学生：杜甫为什么一月不梳头？

我自然不想得到诸如杜甫“懒”、“不讲卫生”、“不修边幅”、“体弱多病”类答案，于是先讲陆侃如的“西北有高楼”故事，希望学生能以杜甫诗中的某句来“戏答”。

学生所学杜诗不多，所以寻找不难。不多久，学生找到了那句：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簮！

杜甫晚年，头发几乎都没有了，哪里还需要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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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像什么？蜡烛？春蚕？粉笔？灯塔？

不。

老师像落叶。

六班同学李擎有言：

走在林荫小道上，树叶为我铺了路。看到了满地的枯叶，想到了老聂。他一直在付出，却牺牲了最美好的年华……

擎同学看到落叶想到老聂，估计发现了二者的相似之处：落叶的枯黄失水，就是老聂渐老的面容；落叶的随风飘摇，也像老聂的奔波人生……

于是落叶在我心中霎时亲近起来。昨晚行走在湖边，脚下也是片片落叶。我小心地点着脚尖，唯恐踩痛静静躺在地上的自己……

不过即便落叶由青变黄，由树上到树下，那也不叫牺牲。

那依然是生命的常态。

因为生命的任何阶段，都是最美好的年华，都值得万分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