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毛亨、毛苌让《诗经》开始最初的飞翔
感谢毛亨、毛苌让《诗经》开始最初的飞翔
清 静
它曾经离我们那么近,"子曰""诗云"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几乎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圣经,左右着我们的情感和思维。
它又一直离我们那样远--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它始终保持着自己独特的魅力:勾画心灵,触摸痛与爱、愤怒与柔情、遗憾和追求……人性饱满如一粒种子,丰盈胜一枚果实,光亮如经天不息的日月。
《诗经》,一棵鲜活的生命之树,永远葱绿在我们心灵的天空,不是灰色的理论和教条。虽然,自汉代起,人们一直想把它学术化,但他永远是诗,感性而美丽,柔柔地抚摩我们的心灵和情感。
虽然《诗经》对我们而言,有太多的秘密没有解开,是一个谜。但它实在太美丽,引得我们殚精竭虑不胜疲惫饱尝失败的痛苦后,依然恋恋不舍。曾经寻找的脚步还在寻找,曾经瞩望过的目光还在瞩望:《诗经》成为我们民族最美丽最飘渺的传说和梦想。
回望《诗经》走过的茫茫风烟,二千五百多年是一段难以逾越的阻隔。它的体例、风格、流传和作者,它的经历秦的"焚书"和楚汉的战争,依然以顽强的生命力,比较完整地保存并飞翔在历史浩浩的长天,使得我们翘首凝望。掩去漫漫风烟,我们看见鲁人申培、燕人韩婴、齐人袁固生,他们用真诚和执着对《诗经》的解说。
我们更无限敬意地看见,"三家诗"在东汉后烟花般地陨落和消散,《毛诗》艰难的崛起:六国时人毛亨作《毛诗故训传》,传授汉赵人毛苌,口传心诵,历经磨折。后来,学术上有东汉的经学大师郑玄为《毛诗》作《笺》添枝,政治上得到王莽的重视生威,于是根深蒂固,于是枝繁叶茂:唐孔颖达为《毛诗》《郑笺》作《疏》,名《毛诗正义》;后人将汉卫宏《序》、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疏》,合刻一本,称《毛诗注疏》,共七十卷,《诗经》开始了骄傲的飞翔。
我们今天膜拜《诗经》,就是毛亨、毛苌所讲版本的发展。可以说,《诗经》在历史现实和的天空有如此绝美的飞翔,是毛亨、毛苌们为它插上了最初的翅膀!
虽然,我们对《诗经》的欣赏喜爱,正如面对一位绝世佳人,她吸引我们的是她的美丽和风韵,而不是她的来历、身份和背景。纯洁的爱情没有背景,真正的文学欣赏没有学术,我们是否在心底的每一个沟回涌起无边的感动,我们是否在情感的色彩是否被感染绚丽多彩,才是最值得我们关切的。但是,我依然固执地认为,《诗经》历经二千五百多年的风雨,本身就是绝妙的诗歌,而毛亨、毛苌是让我们感动的主角。
感谢毛亨、毛苌,是他们让《诗经》开始最初的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