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鲁迅欣赏的悲情才女,婚后却被婆婆咬断脚筋,谱写坎坷人生

民国时期的文坛可谓是百花齐放,很多知名的文人墨客都在那时涌现,比如鲁迅、胡适、梁思成等,而女性在新文明开蒙初期也逐渐摆脱封建卫道士的束缚,拿起自己手中的笔,抨击当时的社会环境,为妇女解放发声,其中比较知名的是萧红、丁玲、许广平等。

然而百家争鸣的结果也有弊端,也曾埋没了稍纵即逝的其他文人,白薇就是其中一位。

相对比于其他几位女性作家从小饱读诗书,白薇的文学启蒙教育非常的晚,为了摆脱包办婚姻,一心求学,也经历了常人所不能及的痛楚。

尽管如此白薇还是凭借自己的满腔热情和犀利的文笔在鲁迅主编的报刊《语丝》中崭露头角,并得到了文豪大家鲁迅的赞赏,成为左翼联盟作家最早的成员之一。

悲惨的包办婚姻

白薇原名黄彰,出生于1893年,家庭背景普通,但父亲却是一个新时代人类,参与了同盟会、辛亥革命等积极运动,紧跟时代的潮流。但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白薇的父亲是一位矛盾的人,思想新潮,做派却非常老旧。

白薇父亲老旧的做派在白薇的婚姻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在白薇很小的时候,就把白薇卖给了当地的一位寡妇,做她儿子的童养媳,任凭白薇反抗无济于事。

悲惨的白薇只能在父亲的压迫下嫁到夫家,遭受婆婆的欺压,甚至在反抗的时候被婆婆咬断脚筋,落下了残疾。

面对在婆家的遭遇,年幼的白薇第一反应就是向自己家人求救,然而父亲却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拒绝帮助女儿,甚至在女儿好不容易逃出去接受教育的时候,联合校方再次将女儿抓回婆家。

绝望的白薇终于认清靠人不如靠自己,对自己的父亲失望透顶,再一次逃跑的时候,白薇选择了去往日本,远离家乡这片痛苦的土地。

由于父亲的封建卫道士余孽思想,白薇一直没有跟父亲和解,甚至在自己独立之后用笔名白薇当自己的名字,绝口不提自己曾经的姓名黄彰,可见对父亲的痛恨程度。然而,逃离了包办婚姻魔掌的白薇却没有逃离感情的羁绊。

悲惨的感情之路

逃离到日本的白薇,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在日本进行求学,并修习了多门课程,包括心理学、生物数学、美学、物理等,并学会了日语,好学聪颖的白薇在这里获得了重生,也开始了自己知识水平的扩张之路,为以后的才华做好了铺垫。

在求学期间,聪颖美丽的白薇总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漳州人杨骚就是其中一位,两人在短暂接触之后,感觉找到了灵魂伴侣,遂决定在一起共同学习生活,然而柔情的背后却是杨骚的多情,他欣赏的不仅白薇一个女人,还跟其他许多女士保持着暧昧关系。

最终杨骚还是丢下了白薇独自回国,白薇又成了孤家寡人,在日本求学达到自己想要的水平之后,白薇还是登上了返乡的游轮,期盼着能够找回放荡在外的杨骚,共度余生。

比较戏剧化的是,回国之后白薇在上海与杨骚再次相遇,并且接受了他的求婚,但是在举行婚礼的时候杨骚却逃婚了,至此白薇终于醒悟,不再对这段感情执着。

在亲历了一段包办婚姻,一场残酷的家人情感,一段荒唐至极的情感之后,白薇的心很沧桑,文字成为她发泄的唯一缺口,也成了当时异军突起的一位大作家。

以笔为器,鞭笞社会

入驻上海之后,白薇结识了文豪鲁迅,并将自己的戏剧作品《打出幽灵塔》刊登在鲁迅主编的《奔流》期刊上。

《打出幽灵塔》讲述了主人翁萧林月是一位被主流社会所抛弃的孤女,被一位地主收养成为他的养女,而在以后的岁月里,备受地主欺凌的萧林月发现自己其实就是地主的私生女,再加上为保护柔弱的母亲,萧林月枪杀了地主父亲,成为真正的孤女,自己也在枪伤中永远离开了世界。

这篇作品借用主人翁悲惨的命运,描述了封建社会的残忍以及社会制度的黑暗,一经刊登,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连鲁迅先生都赞许连连。

悲怆的结局正是白薇对社会黑暗的追问与鞭挞。她在剧中所塑造的父女形象,像极了她自己的家庭,剧中所有人都不得善终的结局,也一览无余地展露出白薇的决裂与反抗意识。

崭露头角之后的白薇作品不断,名字也位列郁达夫、柔石、冯雪峰等名作家之列,成为当时第一流作家,被读者亲切的称呼为我们的女作家,也顺势加入了以鲁迅为主的左翼联盟,成为当时著名的以笔鞭笞社会的战士。

除了《打幽灵塔》之外,白薇相继发布了《革命神受难》、《炸弹与征鸟》、《春笋之歌》等多个作品,除了对当时的社会环境深恶痛绝之外,白薇还有一腔爱国之心,积极参与抗日战争文学活动中。

1940年,白薇到达重庆,跟郭沫若先生一起投入到文学写作和抗日活动中,成为当时较早进行抗日创作的人员,并且在何香凝先生的嘱咐下参加了游击队,以教员的身份积极投入到抗日活动中。

抗日战争结束新中国成立之际,孤独的白薇又自请前往北大荒生活,于是那个年代北大荒有这样一位妇女形象:拿着树枝,衣着邋遢行走在田间,那就是自我放逐的白薇,或许在这里才能慰藉她凄苦半生的命运,在这里她也笔耕不辍,写出了大量反应北大荒真实情况的文章,只是白薇越来越隐姓埋名,再也没人知道她的名号了。

小结:

从民国到1987年白薇逝世,这位悲情又倔犟的才女在人世间走过了94个春秋,见证了人情冷暖,自己的灵魂也始终在放逐没有归期,对于她这一生的描述,恐怕也只能用“哪怕生命卑微也要灵魂洁白”来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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