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医学欠缺什么?
在我们看来,主流医学(疗)至少在四大方面存在明显的“短板”或欠缺:
关注范围的狭窄
无可否认,现代的主流医疗,关注的就是疾病的治疗,医师就是看病,看那些躯体上明显有异常或障碍的病。除此之外,她或无暇兼顾,或不屑一顾。其实,不少健康问题不一定就是躯体疾病,诸如各种虚弱状态、衰老状态,某些机能的退化或降低,以及目前十分流行的亚健康状态等,主流医学就存在着视觉上的盲区,应对上的“死角”,处理时只有营养素、维生素等似是却罔效的手段。这恐怕是主流医学太年轻之故。对此,如充分利用替代医学,常会有积极对策和良好效果的。而对人群中精神心理状态的不屑一顾,则是纯生物医学模式所导致的失盲,如此,应对时就每易发生偏差。
理论解释上的或然性
人们总以中医理论解释这样那样的粗浅或荒谬来否定中医。其实,理论只是套“工具”,“寻找领土的一张地图”。人脑建构的理论,只有荒谬性多少之分,有用价值大小之别。除了神学宗教之外,并无绝对正确的理论。
而主流医学中与临床相应的理论解释与循此操作之结果相悖的情况并不少见,人们常常只是被其表达的现代和“准确”而吸引。比如,激素理论导致前几年SARS时留下了几百名疑似患者的股骨颈坏死,以至终身残疾,其中不少还是资深医学专家,可悲之极。又比如,最常见的复发性口疮,这几乎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痛苦,被经典地解释为核黄素缺乏,可专业医师与患者都心知肚明,即使成公斤地服用核黄素,口疮溃烂,口舌碎痛依旧;而换个思路,中医称之为“心火旺”,虽理论粗疏,但用外敷引火之剂,60%患者36小时可缓解症状,近九成患者在3天内可有效控制;重复应用,依旧有效。就理论“工具”的有效性而言,“心火旺”便不逊于“核黄素”说。
再如,肿瘤治疗中后现代的生物免疫疗法,是多么地吸引人!但客观地说,昂贵的这类疗法究竟有多少明确的效果?至少肿瘤专家聚会时,大家对此往往只是会心一笑而已!而不少生物修饰剂疗法导致使用者白细胞变性,身体免疫功能抑制,却屡有所见。合理应用中医补益疗法调整肿瘤患者免疫功能,3-5个月大多可见稳定、持久之效,尽管补气之说远远逊色于生物免疫理论。
理论解释的或然性,导致了人们在解决疾病和健康问题时常有很大的盲目性,甚至是进行无益的治疗。
可供选择措施的有限性
是服务便依赖于技术和措施,临床治疗方案和措施的多少决定着总体疗效的优与劣。在这方面,仅百年历史的主流医学,自然捉襟见肘,常常黔驴技穷。
以最为常见的炎症而言,尽管抗生素是主流医学最值得称颂的,数以千计的抗生素,且新药几乎月月推出,但一碰上耐药病株,除了走马灯似的换,籍能借上帝恩赐撞准外,一般是徒劳的。而这种情况越来越常见。我们也常常在这紧要关头被邀去“会诊”,借中医来解决问题。许多情况下,还真的能“柳暗花明”。
又如,化疗用于肿瘤也一样,许多情况下,试吧!反正毒药也不用在自己身上。笔者门诊中最多一位卵巢癌患者先后化疗47次,换了近20个方案,癌魔依旧我行我素。诸如止痛的措施也一样。其实,合成药的机理,尽管有这样那样的不同,但同一类药大都有其共性特点的。正是选择手段的有限性导致了耐药情况的泛滥。因此,行医三年往往就能真切地体会到“无药可用”之悲哀。
可供选择措施的局限性还表现在许多情况下主流治疗学全无对策。比如说一个牙龈松动、红肿、疼痛的病人(这非常常见),对此,即使是资深的口腔科或内科医师通常只会摊摊手、耸耸肩,或者说一句轻松的话:“这不是病”,来搪塞自己的无能。而中医轻则以急火窜绿豆汤,重则以玉女煎加味(煎煮很有讲究),绝大多数患者3-4剂能解决;一般笔者对此疏方不会超过五剂的。再不行,还可选择敷贴疗法。以致一中美合作齿科医院院长受益后要和我们合作开一专科,解决这一常见的痛苦。又如,急性腰扭伤,主流医疗学大多只能局部封闭,对症治疗,而针灸可选择多种方案,每每可十几分钟起效。而且,除非有骨损,一般针灸后总会有效。这就是经验的可贵性。
治疗效果的双重性
主流治疗学的不少措施是利弊同行,毒副作用与效果同在的,对此,自是老生常谈,不必展开。
我们不想情绪化地指责西医学有这个缺点,那个错误,以满足自身的虚荣心,或借以证明中医学的优势性,只是客观地认为以魏尔啸的细胞病理学为标志,主流医学开始逐步建立起一统的学科新范式,至今仅150年的历史。而以上世纪划时代的维生素、抗生素为代表的内科治疗体系形成,仅百年光景。因此,她要回答、满足涉及甚广的人类健康需求,自然是捉襟见肘,缺憾不少的。这既是“成长中的烦恼”,也是永远无法满足的“黑洞”。因为生物学问题过于复杂,过于个性化、多样化,因此,她渴望也需要有力量支持她一下,辅助她一把。而这种支持、辅助,甚或是“替代”绝对不会是权宜之策,应该是一种长久的社会需求。美国国会和白宫于近期先后成立与“替代医学”相应的咨询管理和研究中心,就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玄参、大贝、牡蛎、天丁为临床常用的清热化痰、软坚散结药对。
玄参为玄参科植物玄参的干燥根。味甘、苦、咸,性微寒,归肺,胃,肾经,具有清热凉血,泻火解毒,滋阴之功效。玄参主要含环烯醚萜类、维生素苷类,亦含有黄酮类、生物碱、三萜皂苷、单萜、二萜、有机酸类、糖类、植物巢醇等成分。
大贝为浙贝母,系百合科贝母属植物浙贝母的干燥鳞茎。其味苦,性寒,归肺、心经,具有清热散结、化痰止咳功能。本品主要含有生物碱类,如浙贝母碱、去氢浙贝母碱、贝母醇、贝母碱、去氢贝母碱、浙贝丙素、浙贝酮,胆碱、甾类化合物等。
牡蛎为牡蛎的贝壳,其来源主要为牡蛎科动物长牡蛎、近江牡蛎或大连湾牡蛎的贝壳。味咸,微寒。归肝、肾经。具有软坚散结、平肝潜阳、收敛固涩、镇心安神的功效。主要含碳酸钙,并含磷酸钙、硫酸钙、氧化铁、铝、镁、硅、蛋白质等。
天丁即皂角刺,豆科皂荚属植物皂荚的干燥棘刺。味辛,性温。归肝、胃经。具有消肿托毒,排脓,杀虫之功效。其主要成分有三萜、酚类、黄酮、内酯、香豆素、有机酸等。
配伍功效
玄参苦能清热,咸能软坚;大贝苦寒燥湿化痰;牡蛎味咸,故能软坚散结;天丁味辛而温,能消肿托毒,并取其“痰者当以温药合之”之意。《中医方剂临床手册》记载:“方用玄参滋阴降火,苦咸消瘰;贝母化痰消肿,解郁散结;牡蛎咸寒,育阴潜阳,软坚消瘰。”《本草纲目》曰之玄参:“其消瘰疬亦是散火,刘守真言结核是火病。”《名医别录》谓其:“散颈下核。”
《本草正义》:“象贝母苦寒泄降,而能散结。”《开宝本草》:“调其主鼠瘘,二药皆善消瘰疬可知。合而用之,对瘰疬早期有消散之功;病久溃烂者,亦可应用。”玄参、大贝、牡蛎乃消瘰丸组成,用于痰火凝滞的瘰疬、痰核等,具有清热化痰,软坚散结之功。
天丁辛温,辛能走散,温能化浊。《本草衍义补遗》曰天丁:“治痈疽已溃,能引至溃处。”《本草崇原》:“去风化痰,败毒攻毒。攻痘疮起发,化毒成浆。邪毒凝滞于局部,靠天丁辛温以攻毒败毒化毒,毒祛正安。”震亨曰之:“能引至痈疽溃处,甚验。”
刘老将消瘰丸配伍天丁用之,寒温相济,又能直达病所,以增强其攻毒之效,对于邪毒凝滞所成的痰核、结节、包块等均有消散作用。
药理作用
玄参:①玄参水溶性部分提取物具有抗炎作用,其机制是抑制花生四烯酸代谢产物白三烯的活性。②玄参环烯醚萜苷有增强免疫作用。③玄参多糖类成分具有抗疲劳的作用。④玄参成分具有抗糖尿病作用。⑤玄参维生素苷具有保护肝脏作用。⑥玄参具有降血压、扩张冠状动脉、抗血小板聚集、改善微循环及毛细血管通透性、改善心室重构、抑制心肌肥厚、改善缺血脑中风症状。⑦玄参具有抑制肿瘤细胞的作用。⑧玄参具有抑菌作用,对金葡萄球菌、伤寒杆菌、大肠杆菌、绿脓杆菌等具有明显抑制作用。还具有抗内毒素作用。⑨玄参中维生素苷类和环烯醚萜苷类具有抗氧化作用。⑩其他:玄参还有镇痛、镇静、抗惊厥作用。
大贝:①大贝具有镇咳、祛痰、松弛平滑肌的作用。②浙贝母中浙贝甲素和浙贝乙素具有镇痛的作用。③浙贝母醇提取物具有抗炎作用,还具有逆转细菌耐药作用。④浙贝甲素、浙贝乙素和贝母新碱能抑制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活性,具有降压的作用。⑤浙贝母水煎剂,对以胆固醇为主的人胆结石有溶石作用。⑥浙贝母水提物和醇提物对幽门螺杆菌有抑制作用,具有抗溃疡的作用。⑦浙贝母具有止泻的作用。⑧对白血病细胞表现出抑制增殖和诱导分化成熟细胞作用,增加癌细胞内抗癌药物浓度而逆转白血病细胞多药耐药活性。
牡蛎:①牡蛎多糖可以通过清除自由基、提高体内抗氧化酶活性、抑制脂质过氧化途径来降低或抵御自由基对肝细胞的损伤,进而发挥抗氧化作用。②牡蛎低分子活性多肽组分BPO-L,对肿瘤细胞具有显著的诱导分化作用。③牡蛎活性肽具有促进胰岛组织修复和恢复其分泌的功能,具有降血糖作用。④牡蛎多糖具有免疫调节活性。
天丁:①皂角刺提取物对金黄色葡萄球菌、肺炎链球菌、橙色青霉UC-4367、结核分歧杆菌、大肠埃希菌、枯草芽孢杆菌等有一定的杀菌抑菌作用。②皂角刺提取物具有抑制肥大细胞依赖性的过敏反应。此抗过敏作用是通过抑制肥大细胞释放组胺实现的。③皂角刺低剂量乙醇提取物能提高淋巴细胞转化率,而增强免疫作用。④皂角刺总黄酮有显著抑制TNF作用,且呈剂量正相关,故皂角刺具有抗肿瘤作用。⑤皂角刺能抑制血小板聚集,抑制凝血酶生成,具有抗凝血作用。⑥皂角刺中的黄颜木素可以抑制肝星状细胞的激活、增殖与胶原的生成,以达抗肝纤维化的作用。
从上药理研究,此药对清热化痰、软坚散结与其抗炎、调节免疫、抗肿瘤等有关。
药对用量
刘老将玄参、大贝、牡蛎、天丁配伍使用时,其用量比例关系通常为2∶1∶2∶2,常用剂量为玄参20g,大贝10g,牡蛎20g,天丁20g,消瘰丸中玄参、大贝、牡蛎的剂量换算过来均为120g,此剂量偏大,从安全性、现代人体质特点等方面考虑应减量,如为小儿药量可减半。
临证运用
玄参、大贝、牡蛎、天丁刘老临床常用于治疗痰火凝结所致的包块、结节、痰核等,如瘿气、瘰疬、乳癖等,乃消瘰丸合之天丁,以消瘰丸为主,天丁为辅,以此清热解毒,化痰散结之效更佳,西医中一些疾病类似于此,如甲状腺疾病(甲状腺炎、甲状腺结节、甲状腺瘤)、乳腺包块、乳腺增生、颈部淋巴结炎、颈部淋巴结结核、淋巴瘤等。
临床上均可用此药对以化痰软坚散结。①痰气热结之瘿气,颈前包块,两目外突,急躁易怒等,用之以清热化痰散结。②乳腺增生病属祖国医学乳癖的范畴,牡蛎以消痰软结,玄参、浙贝母清肃化痰以镇之,天丁攻毒散毒,并配之补益肝肾、行气活血之品,症状缓解。③慢性扁桃体炎,痰火郁结者,可用之清热化痰散结以消肿。④瘰疬,痰火郁结于颈部,累累如串珠,用之清热化痰散结。
毒副作用
《本草经疏》玄参:“血少目昏,停饮寒热,支满,血虚腹痛,脾虚泄泻,并不宜服。”现代药理研究有报道浙贝母碱及去氢浙贝母碱对小鼠静脉注射的最小致死量约0.9mg/kg,中毒症状为呼吸抑制,瞳孔散大,震颤,惊厥,便溺。天丁《本草纲目》谓之:“辛,温,无毒。”四味药现代研究及临床上运用未见明显毒副作用,故使用剂量应在安全范围以内。
大黄苦寒,有泻实热,破积滞、行淤血、泄腑气之功,故有“将军”之称,明代张景岳称为“药中四维”之一。
按现代实验研究和临床报导,大黄不但能扩张血管、改善微循环,明显的抑菌、中和毒素,而且还有致泻、止泻、止血、抗凝血,促进免疫、抑制免疫的双相调节作用,所以大黄是临床中的常用药,正确运用大黄无疑是提高疗效的门径。
药对是二种中药特殊的配伍方法,是组成方剂的主要成份。笔者积累一些经验,现介绍以下11种,以求正于同道。
一、芒硝、大黄治燥热便秘或热结旁流
芒硝辛咸苦大寒,《珍珠囊》载“其用有三:去实热,一也;涤肠中宿垢,二也;破坚积热块,三也”。
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清热导滞,攻下通便。治阳明燥热实证及热结旁流效果颇佳。
肠胃为腑,以受纳水谷,化生精微,传导糟粕之用。肠胃实热积滞,既不能受纳,又不能传化,形成此证二药合用,正如《药品化义》载“(大黄)……如积热结久,大便坚实、秘固,难以取下,又借芒硝味咸软坚,两者相须而用”,甚为合拍。
该药对之剂量,应视病情轻重而定,大黄生用以10克为宜,芒硝后下烊入以10克为宜。
体质壮实病情严重者,酌情加重剂量;反之,减轻剂量。必须说明,此乃祛邪重药对,只宜暂用,中病即止。
二、茵陈、大黄治湿热黄疸
茵陈苦平,有清利湿热、退黄疸之功,《别录》载“主通身发黄,小便不利。”
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清热利湿,退黄利尿。治急性黄疸型肝炎、急性胆囊炎之湿热型黄疸效果颇佳。
感受湿热瘟疫之毒,或肥甘膏梁湿热内生,内聚于肝胆,波及脾胃,胃失受纳,脾失运化,肠失传导,湿热外泛皮肤,内贮膀胱,形成此证,用此药对,甚为合拍。
剂量:茵陈30克至60克为宜,大便秘结生大黄后下10克为宜,反之,制大黄以15克为宜。
三、金钱草、大黄治胆囊疾病
金钱草微甘寒,有利水通淋,清化湿热,解毒消肿之用。
按现代药理分析,有利胆作用,并能促进肝细胞的胆汁分泌,肝胆管内胆汁增多,内压增高,胆道括约肌松弛,而使胆汁排出。还能使小便变成酸性,而促使存在于碱性条件下的结石溶解。
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清热消炎,利胆消石。治湿热型胆囊炎、胆结石效果颇佳。
如久服膏梁肥甘之物,湿热聚于中宫,胃中消化不及,胆汁排泄欠畅,肠道传导失职,以致形成此病证,用此药对,甚为合拍。
剂量:金钱草以30克至60克为宜。大便秘结用生大黄10克为宜,大便软而不畅用制大黄10克为宜。
笔者临床治胆囊炎常加用荷包草、虎杖,治胆结石常加用海金砂、生鸡金。
四、红藤、大黄治肠痈肿块
红藤苦平,有清热解毒之功,长于清热解毒散结。
一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清热散结。治湿热肠痈肿块,效果颇佳。
适用于:右下腹疼痛,按之有肿块、压痛,腹皮绷急,伴有脘腹胀闷,欲呕食少,大便秘结或不爽,舌质红苔黄腻,脉弦数或滑数等。
嗜食膏梁厚味,积热聚湿,凝于肠道,以致肠道失传导之职,涉及阑尾,形成此病证,用此药对,甚为合拍。
剂量:红藤以30克为宜。大便秘结,体质壮实,用生大黄10至12克后下为宜,反之,减轻剂量。大便通或通而不爽,用酒炒大黄10克为宜。
笔者临床常加败酱草、牡丹皮,疗效更佳。
五、花蕊石、大黄治热实血证
花蕊石酸涩平,有止血化淤之功,《本草从新》载“专与肝者血分,能化淤血为水,止金疮出血”。大黄组成药对,功擅清热止血,祛淤和络。治热实证之吐血、`咳血,效果颇佳。
适用于:吐血色红或紫暗有块,脘胀腹闷,口臭便秘;或咳嗽痰中带血、咳吐紫血,胸胁疼痛,伴有舌质红紫苔黄糙,脉滑数有力等。嗜食辛辣,或素体热盛,饮酒过多,或暴怒肝火横逆,以致火盛迫血妄行,以致形成此证,用此药对,甚为合拍。
剂量:花蕊石以30克为宜,大便秘结、血量多用生大黄15克为宜;反之,制大黄10克为宜。
六、蚤休、大黄治疗疮疖
蚤休苦微寒有小毒,有清热解毒,消肿解疼之功,《本经》载“主惊痛,摇头弄舌,热气在腹中”。
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清热散淤,解毒退肿。治热性疗疮、痈、疖,效果颇佳。
适用于:初起皮肤有粟米状,或痒或麻,根深坚硬,继后红肿发热;或皮肤局部红肿热痛,迅速化脓;或多处皮肤色红,灼热疼痛,肿势局限;伴有寒热口渴,小便赤少,大便秘结,舌质红苔黄,脉滑数等。
久嗜膏梁厚味,内蕴湿热火毒,或因外邪引发,邪毒壅滞,营卫不和,气血凝滞,形成此证,用此药对,甚为合拍。
笔者经验:此类病证用此药对的指征,主要是色红、根脚硬痛,脉舌仅作参考之用。
剂量:蚤休以30克为宜,生大黄以10克至15克为宜。
七、甲片、大黄治血淤癥块
甲片咸微寒,有活血通经,下乳,消肿排脓之功。《本草从新》载“专能行散,通经络达病所”。
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祛淤散结,消疮通络。治脘腹疮块,推之可移,形神未夺者,效果颇佳。
适用于:脘腹癥块,触之可及,推之可移,并非石硬,伴有精神尚可,胃纳一般,食后脘胀,大便不调,舌质暗或有淤点、淤斑,脉弦或沉弦等。
情志抑郁,饮食损伤及感受邪毒后,失治或误治,气机郁滞不解,以致血淤停聚而成癥,形成此证,用此药对,甚为合拍。
剂量:炮甲片以10克为宜,酒炒大黄以10克为宜。必须说明,癥块的患者大多夹有气虚、血虚之证,此药对运用时酌情加入益气养血药、更能提高疗效。
八、葛根、大黄治痢疾
葛得甘辛平,性升,为升发脾胃清阳之要药,有解表透疹,生津止泻之功。《用药法象》载“其气轻浮,鼓舞胃气上行”。
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调理脾胃气机。治湿热或食滞之痢疾,效果颇佳。
适用于:腹部胀痛拒按,下痢赤白,一日几次或数十次之多,里急后重,肛门灼热,便后腹部略舒,伴有胃纳不佳,或暖酸腐气,舌苔黄腻,脉滑数等。
湿热(或食滞)蕴结肠道,肠道传导失职,以致脾胃清气不升,浊阴不降,气机不利,用此药对,升清降浊,甚为合拍。
剂量:葛根以8克为宜,大黄应视患者体质、病情轻重而定。体质强、病情重,用生大黄8克至10克;反之,用制大黄6克至10克。
九、附子、大黄治关格呕吐
附子大辛大热有毒,为温补肾阳之要药。正如《珍珠囊》载“温暖脾胃,除脾湿肾寒,补下焦之阳虚”。
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温阳泄热,平呕止吐,利尿泌浊,降尿素氮。治肾阳不足,湿热内聚,尿素上泛之呕吐,效果颇佳。
适用于:呕吐清水或黄水,并夹尿臭,伴有面色黧黑,全身浮肿,小便黄赤量少或似无,大便秘结,舌质胖呈水晶状苔浊腻,脉沉小等。
生化检查血尿素氮增高。浮肿失治或误治,湿热内聚,脾肾阳虚,以致肺失清肃,气化不利,尿毒泛滥三焦,以致水液代谢严重素乱,形成此证,用此药对,有温阳不助热,清热不损阳之优,甚为合拍。
剂量:应视阳虚、湿热程度而定,阳虚甚附子先煎30克为宜;反之,10克为宜。湿热甚,大便秘用生大黄后下15克为宜;反之,制大黄10克为宜。
十、黄芪、大黄治单项胆红素增高症
黄芪甘微温,有补气升阳,固表止汗,托疮生肌,利水退肿之功。按现代药理分析,黄芪具有保护肝脏,防止肝糖元减少的作用。
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益肝退黄,扶正祛湿热。治慢性肝炎或原因不明单项胆红素增高症,效果颇佳。
适用于:面目暗黄无华,小便略黄,肝功能单项胆红素增高,伴精神不佳,胃纳无味,食后脘胀,胁肋隐痛有压痛,大便欠畅,舌质胖淡红苔黄腻,脉小软等。
感受湿热瘟毒,失治或误治,正气虚弱,湿热尚恋,导致虚实相兼,形成此证,用此药对,有补正不碍邪,祛邪不伤正之优,甚为合拍。
剂量:黄芪以15克为宜,制大黄以10克至15克为宜。
笔者经验若挟血淤者,加用丹参、赤芍,有事半功倍之用。
十一、五味子、大黄治谷丙酶增高症
五味子酸温,《本经》载“主益气,咳逆上气,劳伤赢瘦,补不足,强阴,益男子精”。
与大黄组成药对,功擅清利湿热,降酶益肝。治慢性肝炎、急性肝炎后期单项谷丙酶增高症,效果颇佳。
适用于:胁肋隐隐疼痛,时胀闷不舒,胃纳不佳,伴有食后脘胀,大便欠畅,小便时黄,舌质红苔黄腻,脉小弦等。
生化检查肝功能单项谷丙酶增高。急性肝炎大多是湿热疫邪侵入人体而成,失治或误治,湿热尚留,久则伤阴,肝阴不足,肝失柔和,形成虚实夹杂之证。
此二药据实验结果均有明显降低血清转氨酶作用,二药同用,有益肝不恋湿热,祛邪不伤正之妙,降后无反跳之忧,故该证用此药对,甚为合拍。
剂量:五味子研末吞6克为宜,制大黄以10至15克为宜。
笔者临床运用,湿热甚者,加田基黄、垂盆草之类;肝阴亏甚者,加白芍、麦冬之品。
以上11种大黄药对,一种至七种为相须药对,即与大黄部分功用相似的药物组成药对,取得协同作用,从而提高了疗效。
八种至十一种为相反药对,通过与大黄功用相反药组成药对,产生了异乎寻常的疗效。八种为升降相反药对,九种为寒热相反药对,十至十一种为补泻相反药对。
最后尚需指出,口服大黄药对后:大便呈黄绿色,服药后第一次大便更为明显,是其正常反应;大便次数增多变稀,或排出腐秽较多,这是排泄有害物质,调节胃肠功能的正常反应,不必改弦易辙,多次服后大便反而成形。
假若是纳食减少,胃腹隐痛,呕吐清水,大便溏泄不畅,乃大黄苦寒损伤脾胃阳气,轻者停药即愈,重者用温里药调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