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新传
文/张国丁
孔乙己被丁举人暴打了一顿，丢弃在门外。他试图站起来，但腿不听使唤，一阵剧烈地疼痛令他痛不欲生。这时天色将黑，他匍匐着乘无人摸进了自乙的家里。这那是个家呀！一座低矮的茅草房，四处灌风。地面阴森潮湿，一个破门搭成的床上铺了一层草。他尽管疼痛难忍，但还是强扎着躺在床上。或许这阵子有一口酒喝下去能减轻痛苦，但鲁掌柜的记帐本还有多次舍的酒钱没还，那儿淘一口酒呢！
睡梦中，他加入了革命党，并参加了革命党的部队从南打到北，还找丁举人算帐报仇，把这可恶的家伙也打折腿，知道知道我孔乙己也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可这毕竞是梦，不要说算帐报仇，自己起都起不来，何况两天没吃东西。再说孔乙己是单身一人，曾娶了一个婆姨，生了一个女儿。但婆姨难产，女儿活了下来，婆姨却死了。他含辛茹苦拉扯女儿长大，可被山后的李恶霸强占为妾，从此以后，孔乙己一人过活，凭写一手好字做过一家帐房先生，不愁吃不愁穿，逍遥自在。这样过了几年，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只管店铺的帐务，不打扫店铺卫生，经常受掌柜挨骂。有一天掌柜又领来了一个比孔巳己年纪小的人做帐房先生，他被辞退了。孔乙己稀里糊涂地失去了工作，整日到处闲逛。幸好临走时这家掌柜念他多年在店铺，帐务没差错给他多付了一些钱。于是他又爱上了喝酒，不多时日，钱花完了，整日破布烂衫的讨饭吃。精神恍恍惚惚见人就教识字，经常被小孩子们围着。要是哪一个手里有吃的，便教识字，而且嘴里满是知乎者也，叫人似懂非懂。既便如此他还忘不了喝酒，尤其是夜里孤单一人，愁苦难耐的时候，他更想喝酒，不管夜黑风大去鲁掌柜酒铺里舍酒喝。鲁掌柜看似不敢亲近，但为人善良，十分同情穷苦人。虽说对孔乙己这样的人好吃懒做很反感，但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善良的心又萌生出来，就舍酒给孔乙己。与其说是舍，还不如说是要，多不给，只一两。帐还是舍一次记一次。话说孔乙己被打之后，腿没折，在自己的茅草屋里躺了两天，周围邻居们不见他，以为乙经死了，可他又没死，硬撑起伤腿要饭吃。饱一顿饥一顿，人活像个鬼似的。有一日，鲁镇的街上兵荒马乱，人们四处逃窜，孔乙己似乎听到革命党的队伍打来了，还把丁举人五花大绑，让老百姓检举他的罪恶多端。同时也把李恶霸也一起的绑了来，收缴了他们的家产，解散了家丁。孔乙己听到后，不敢相信是真的。但消息是属实的，村南头的大校场上乙经被革命党的队伍占领，中间留一大片空场。丁举人和李恶霸被拉上囚笼，等老百姓检举后再枪决。孔乙己立刻兴奋异常，赶往校场。他那报仇的时机乙变成现实，也使他父女俩团圆便可实现。当他走到校场，那里乙经围得水泄不通，老百姓痛斥丁举人和李恶霸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在校场的高台上站着一个军容整齐，五官端正的汉子正在宣传革命党的主张。“乡亲们，请安静，请安静，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革命党，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请你们相信我们”，接着他又说到“今天我们把丁世雄和李恶霸抓来，就是让你们把他们的所做所为检发出来，为你们声张正义，报仇血恨的”，说到这儿老百姓更加怒不可遏，冲上囚笼一阵叫骂和唾沫。随后，这两个祸害四方，罪恶深重的家伙押赴刑场，被执行枪决。自从来了革命党，鲁镇平常的宁静被打破，那些还没惩罚的地主恶霸纷纷逃难。可孔乙己心里非常快活，毕竟丁举人和李恶霸乙经枪决，老百姓非常欢迎这只革命党的队伍，也把自己的儿子送到队伍，希望他们壮大起来解放穷苦人。这时孔乙己想:我现在一个人生活，何不参加革命党，岂不是更好？！于是他四处打听终于见到队伍并见到了那天讲话的革命党团长。他开始很害怕，但想想以后自己的生活，即便在打仗的时候被打死，也总比现在凄惶的日子强，想着这他打起精神走到了团长面前。“长官，我也要参加队伍”团长看他瘦弱的身躯不肖一顾。孔乙己又重复他的话。团长说:“你这模样还能打仗？”孔乙己听见团长这么一问，就诉苦说:“你不是说你们是老百姓的队伍，我也是穷苦人为何不收我？”团长看他乞求的样子，便动了恻隐之心说:“好，你既然相信我们，你可以参加”并喊军需部发服装，到军训处报到。笫二天，孔乙己开始了军事训练，虽说每天训练很苦，但队伍能保证三餐，逐渐他的身体健壮起来。过了几天队伍离开鲁镇，开赴新的战场。孔乙己参加队伍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他想起以前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再想他既然到了革命队伍，必须改革自己的思想意识，做真正的革命战士，把那痛恨的万恶的旧社会铲除。他又学习新的文化，说话中废弃了知乎者也似懂非懂的旧文化语言，变成了通俗易懂的白话文。孔乙己从一个穷苦人和旧文化格局文人中解脱出来，他的思想上有了质的飞跃。他不仅想的是如何在打仗中冲锋陷阵，而且还想到天下还未解放，全中国人民仍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于是他每天坚持写日记，每次打仗都写下来，还搜集报纸了解天下大事，接触新文化新思想。一个偶尔他发现报纸上刊登中国共产党成立的消息。共产党是干什么的？共产党和革命党有哪不同之处？带着疑惑他悄悄地开始琢磨研究共产党是不是比革命党更有前途，她能不能解放全中国，带领人民翻身当家做主人？实事胜于雄辨，孔乙己这样深入研究共产党是有自己的看法，因为他现在在革命党队伍里，只看到除了杀土豪，那就是帮派之问互相惨杀，根本没有纪律，更没得到彻底的革命思想教育，这几乎与过去的封建社会起义军没有什么两样。他的判断得到了验证，蒋介石夺取了辛亥革命胜利果实，大肆镇压革命群众和共产党。全国军阀割居势力日益加重，中国又处于一盘散沙的局面。孔乙己在革命党队伍里由于英勇善战，所以得到团长的器重，把他从普通士兵提携为副官。他表面上忠心耿耿，实际上他向共产党靠拢。并用化名在报纸上刊登新文化新时政方面的诗歌。有一天，他借访友之机请假到一个镇上。当他走在街上漫无目地的溜达，这时一个戴黑礼帽，穿长衫的人迎面而来踫了一下胳膊，他猛地意识到这样人稀的街上，这个人踫了自己必定大有来头，于是他酲悟过来，喊到“啊，表哥”，那人也接着喊道:“想不到，时隔多少年终于见到你了，表哥在哪里做事”说着走进了临街的茶馆，在僻静处坐了下来。只见那人在握手中捏了一张字条。孔乙己乘人不注意间装进兜里。两人说了一些话，喝了几杯茶，握手告别，临出时那人又说表弟有空到家做客。孔乙己说那是一定的，就各自散开了。孔乙己到驻地的那天晚上，心情激动万分，至于字条在半道上偷看后便烧了。心想我怎么快就和组织上有了联系，是不是另人把我的心思挖空了，再秘密传出去，他百思不得其解，没有一点睡意直到天亮。孔乙己尽管这些天心里想着这件事，但他故作镇静，若无其事的样子，生怕露出破绽。革命形势急转直下，东北军阀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南方军阀独立蠢蠢欲动，日本帝国主义虎视眈眈在卢沟桥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中国人民再次受到八国联军烧杀抢掠之后的大规模杀戮，中华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难之中。孔乙己从队伍传来的消息和报纸上刊登的报道中心急如焚，火烧火燎。试图逃离队伍寻找组织，参加抗日斗争的队伍中去。正当他坐卧针毡，寝食难安之中，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团长叫他去散散步。一路上团长问他有何打算，因为他也想离开这个旧习气的党派惨杀的队伍。孔乙己听到后无所应答，害怕团长试探他是否忠诚。可越听越不像那回事，也试探团长有何出路。最后两人在一颗树下坐了下来，团长突然说出了:共产党。吓得孔乙己瞠目结舍，惊呆之极。稍作镇定，他说不如我俩都加入共产党。团长说:“你先走，说你到师部报到，乘机离开，这样不被怀疑”说完长叹一声。孔乙己经过艰艰跋涉，拿着有效证件瞒过重重检查，终于实现了寻找组织的迫切愿望，他兴奋不乙，可每走到一处，到处是尸骇遍野，村子城市硝烟弥漫，惨不忍睹，他悲愤不乙。一路上他暗自揣摩团长他为什么也要加入共产党？我那次借口访友他为什么爽快地批准了？是不是他提前联系了组织和我接触？他肯定和我一样是穷苦人！想着想着突然回忆那个字条边上还有一把镰刀和锤子组成的图案，意识到这就是共产党的标志。又想着自己的姓名太古板，既然我乙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就叫孔新生，好，就是孔新生了。
孔新生一直走着，终于迎来了新中国的第一轮鲜红的太阳！
作者简介:张国丁，男，生于1970年2月，甘肃省永登县连城镇丰乐村人，初中文化，现任村残疾人专职委员，从2020年开始文学写作，曾创作近七十篇首诗歌散文，见诸于本县文体局【乡韵】平台、【文斋堂】、【世界作家文集】、【当代文学荟萃】、【甘肃陇源文学】，【今日作家】和【中国乡村杂志】多家网络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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