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思|端午节的记忆

端午这个节日前后不能缺少的食物叫粽子。端午节没有吃过粽子，仿佛就像没有过这个节似的。家里常常在这个时候将粽子做早餐，蒸好了，早晨可以就着白米稀饭吃。剩下的，可以在其它时间段做零食。

这个时间段倘若走在大街小巷，你总会闻到浓浓的粽香味。粽子的馅，是多样化的，有肉馅的、蛋黄馅的、豆沙馅的，也有纯糯米的。我们大多喜欢吃纯糯米的，原来在老家，吃粽子总是要蘸上白糖吃的，现在受不了那个入口的糖沙味，就直接将碱味的粽子入口，数个一二三，整个粽子就入了肚子里了。

以往伴随着粽叶飘香吃着粽子和时令水果的，是要看划龙舟的。端午前后是水势甚高，水面甚阔的时候。大鼓一响，各队派出的健儿就喊着号子整齐划桨，大伙儿都聚在河畔两侧瞧着，看哪队最终能够获胜呢！这景象近些年越来越罕见了。一是村里不兴这个了，二是各村除了老弱病残，也派不出个擅水的青壮年了。

虽然现在已经很少回故乡，但是父亲每年的端午还是采来艾叶和菖蒲，除了悬挂在门前辟邪之外，总是要熬上一大盆热水，让家里的娃娃们洗一个艾叶水澡。这习俗由来已久，至今未曾改变。孩子们边闻着特殊的艾叶菖蒲香味，边洗着热水澡，也欢喜得很。

悬挂在门旁的艾叶和菖蒲

家乡的孩子们，这个时候常常会在傍晚时节成群涌入池塘，或是湘江河水里，洗一个痛痛快快的冷水澡。老人们常常会念叨：“过了端午，就可以洗冷水澡了！”端午，是我们可以下河下塘洗冷水澡的分界线。虽然也有一些孩子，在端午前那些酷热的下午，涌入池塘，但到底是少部分。近年来，随着防止溺水的宣传，孩子们被呵护得越来越完善，下河洗冷水澡的日子也遗留在历史的记忆里了。

在人们的记忆中，端午既是童年时戏水的欢愉、吃棕的厚实、观舟的惬意，还有爱国的忧虑，惧水的反思。

端午，已是中国人复杂的文化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