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坊·美文」王娟娟|寻觅九节菖蒲之路

作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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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九节菖蒲之路

知道世界上,有九节菖蒲这种草药,是在很小的时候。何故家里有了一瓶菖蒲酒,已经没有印象了,只记得父亲说,菖蒲酒主要成分乃垣曲历山一种珍贵的草药九节菖蒲。

父亲是滴酒不沾的,我也随了父亲滴酒不沾。但是,对于菖蒲酒里的九节菖蒲,在我心中成了一个谜。向往去历山寻找菖蒲,便成了一种愿望,为了这个愿望不懈努力。

1996年陪外乡回来的同学,去历山看风景,山里风景也是像现在一样美,只是不收门票,没有人管制,除了防火期,随时可以上山,而且一条河滩通向舜王坪顶。从早晨六点出发,晚上十点多回来,整整一天时间。我在山上走过的路,仔细看过没有一棵草像九节菖蒲,没有一朵花像九节菖蒲花。父亲讲的九节菖蒲模样,我无法与山里的九节菖蒲对上号。无获而归,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多次上历山,终是无缘见到九节菖蒲。

从2009年开始,我不仅在历山寻找九节菖蒲,而且足迹遍布垣曲山山水水。2018年4月,有朋友约穿越西阳河,我对西阳河记忆深刻,曾去寻找过西阳河战役(南羊圈战役)的痕迹,便欣然答应。

清明节前的天气,非常温和,适合去户外登山。下午两点乘车出发,三点到达西阳河口,建立小浪底水库之后,后靠新建的下马村成了西阳河流入黄河的最后一个村子。徒步从这里开始,沿着西阳河逆流而上。经过溯溪、盘山,天黑之前到达历山落凹村。

静谧的山村,清新的空气,让人感到心情舒畅。坐在土坯房子的四合院,吃着真正的手工擀面,呼吸着山林的气息,五脏六腑被清洗着,聆听着落凹村的故事,安排着次日上山的事宜。最后,决定先登南幔。

柔柔的阳光,普照大地时,我又一次背起双肩挎,与当地的向导,走进山林寻觅九节菖蒲。经过麦场、穿过溪水,爬上峡谷半山腰,看见几朵白色的花,向导高兴地说,“故里大姐,你看菖蒲花。”故里是我在百度贴吧使用的笔名简称,全称为舜王故里。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进山不到两个小时,与菖蒲花相遇,心中的喜悦瞬间溢出来。这些年,我在历山遇到过多次,一直用书上看到的菖蒲样子寻找,真正的九节菖蒲,与画的还是有区别的。

九节菖蒲花,洁白无瑕,娇嫩无比。向导兄弟告诉我,轻轻地拨开浮土,九节菖蒲的根系,嫩嫩的乳白色,呈现在眼前。花静静地躺在我的手上,对我微笑着,瞬间我的心,被这朵花融化了。

走上山梁,可以看见深邃的星星谷,脚踩着的地方,就是当地人说的幔上,也就是南幔山顶,大树下开满了白色的九节菖蒲花,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轻轻地蹲在草丛间,抚摸着一棵棵九节菖蒲,轻轻地采摘了几棵,放进早就准备好的器皿里,准备回家养着。

当我用透明的玻璃瓶子,装好了九节菖蒲,摆放在书桌上时,屋子里淡淡的花香,淡淡的青草味,弥漫在书房里。那次,采摘回来的九节菖蒲,送给了早就想见见九节菖蒲的西贝兄几棵,送给了喜欢琴棋书画的燕子姐几棵。

多日后,我们养的九节菖蒲,全军覆没牺牲在瓶子里。九节菖蒲在森林的生活习惯,无法适应城市的嘈杂声,归于自然了。

至此,我的好奇心,探究九节菖蒲的心,还在活跃着。与师弟相约去参观位于垣曲皋落的舜皇酒厂,在王厂长的讲解中,对九节菖蒲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尤其是九节菖蒲入酒的工序,从地下窖发酵,大锅里蒸熟,到酒一滴一滴流淌进桶里。酒的醇香,扑进鼻子,进入胃中,顿觉全身舒畅。

在我们参观酒窖时,排排酒缸,场面壮观。这里放着的不只是酒,更多的是酒文化。久远的制酒工艺,一直流传着,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至此,我才算止住了寻觅九节菖蒲的脚步,慢慢在心中,欣赏那朵盛开的花朵。

THE

END

责编

杨志强

作者简介:王娟娟,山西垣曲人。中国越野摄影家协会会员,运城市摄影家协会会员,垣曲县作家协会会员,垣曲县汽车摩托车运动协会理事。一个喜欢户外运动,喜欢越野,喜欢摄影,喜欢文字的人。笔名(ID)199思思、舜王故里、梅花飘雨、娟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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