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图
让
心
静
下
来
前言
没有大段的时间写大段的长文
这样零碎的片段，暂且名为话题闲言碎语
一段为一段
师父不仅长相庄严，且持戒谨严，一直以被人仰慕的姿态出现。有一天师父忽然变得在常人眼里疯疯癫癫的状态。自此师父少了的不仅是那种前呼后拥更有人们从崇拜变为怜悯。直到有一次，师父提着一根铁棒到了驻扎公务员的办公地门口。开完会的五六人出门就看到师父正抡起铁棍拼命砸车。恰好出门的人一哄而上，终于拦住。本要问责，但这样的场面惊动了附近的人纷纷前来看热闹，民风淳朴的当地人求情说，以前是活佛呢，如今这样也是可怜人，就原谅他吧。官员看看车开走问题不大，又正好着急出门，便作罢。对师父也不再计较，摆摆手让放走吧。师父一边说道，我救你们不让我救，我也没办法，一边叹气扬长而去。众人不知这疯和尚究竟说什么，只当是师父一惯的疯疯癫癫。也不计较，一行五六人出发，驶向目的地。那天下午，驻地等候车子久久不归。寻找才知道车子途径山道，忽然车祸，一车人全部丧命。甚至没有人能发出一条求救消息。这件事在当地轰动，有当天早上听师父要砸人家车看热闹的人忽然记起师父的话，也想起出发前师父砸车的情景，猛然一惊。师父的神异名声因此才不胫而走，但师父看起来仍然是那样一副不修边幅，疯疯癫癫的样子。只是以后人们的怜悯又成了崇拜，这次是对真的活佛的崇拜。往来找师父的人络绎不绝。据说也有一次，有人十年不好的病请师父医治，师父随手抄起家伙就打，打到此人痛苦不堪，师父才罢。第二日师父拿着钱去看他，说道，不好意思昨天打你了，这钱给你去看病吧。病人立马跪地叩拜师父，因为师父的一顿打，他十年的病竟然好了，一觉起来身体舒泰，对师父感激不尽。有人请师父，说来这所寺院看看，和大众僧结个缘，师父但笑不语。师父知道，他是怕他这样超出常理的方式，打打砸砸的，这边的人接受不了。师父一惯会无所顾忌，在他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趁人不注意。而请师父的人说，当时虽请，却担心师父真的来了，将常住的东西给破坏了。大概师父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但笑不语。据说有人问过师父，为何会示现这样？师父第一次正式的解释道，末法时代，人心嫉妒，示现正派会被加害，所以才疯疯癫癫。而明眼人知道，师父的每次“出手”，正如戒律中，每一条犯戒，都有聚缘才结罪，缘起的万法，一缘不具，法不成，一缘改变，果也不同。世间事就是法，师父破坏一个缘起，自然整件事的走向也不同。今日周末，去慈善慰问，是被作为丛林实务，安排到每一位师父的头上。没有提前告诉为何慰问，也没有告诉慰问了又有什么目的。直到中午，被提前分配好的组长忽然告诉我说，下午两点半出发，要求我去拍照，慰问的有两户人家。特有的南方狭窄的不规则巷道，陡峭的木质楼梯，拥挤的一间房，推门进入，一屋子的老婆婆正在搓麻将。猛然一惊，心里嘀咕，和尚到此是不是对她们的惊扰？正这样想着，带路一起来的寺院义工菩萨立马客套的道歉，对不起，会不会太打扰。带着和尚的习惯打量房间。房间一排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大和尚今年的新春书法，红纸黄字书写着一生平安。对面墙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佛龛，佛龛中一张有年头的诸佛菩萨海会图。屋子正中间是麻将桌占据了很大的空间。老人满头卷曲的银白头丝，人精瘦。看我们入座，拉过凳子坐在对面，一边思维清晰的攀谈，一边一一打量前来的我们。一起打麻将的其她阿婆自我们进门，纷纷起立。有的出门，有的胳膊环胸立在桌子对面。一位阿婆坐在挨我不远，脱了拖鞋，正将一只脚搭在膝盖上，开始搓揉。老人的保姆拿来一次性口杯，为我们沏茶，细心的用开水将塑料口杯烫了烫。用方言夹杂普通话，像是嘀咕抱怨，又不像。老人说如今预约，还有扫码，一边的门不开，他们从另一头的门进入，再出来要绕很远的路才能坐到回家的车，嫌麻烦，就不去了。并感叹道，对佛菩萨嘛，有心就好。据说这位九十多岁的老人，很早就是慈善会员了，会员纸质本都又更新了一本。负责的师父将寺院慈善会带来的礼品递给老人，算是慈善为老会员的一点心意。离开前，合影，老人进屋换了一件新衣服，仍然是花哨的，只是更新更艳丽了些。临别，同行的义工菩萨看着屋中央不容忽视的麻将桌，客套道，你们老姐妹一起好啊，聊聊天打打麻将，不但动手，还动脑了。踏出那扇逼仄的屋子，忽然为一进门看到的麻将桌生出内心的一丝不适而释怀。老人年纪渐长，没有老年痴呆，又思维清晰，能活动，麻将大概是她们唯一打发时间走完最后生命历程的方式了。只是那角落里小小龛内的佛菩萨们听到胡了，听久了，会不会也高兴一把。第二户，也同样是在并不好找的楼层，老人的保姆领我们上去。一进门，一位年纪大的老爷爷呆呆坐在桌前，双手握着茶杯。目光近乎呆滞的定格在陆续踏入屋子的我们。负责的师父递上礼品，接待我们的是老人的妻子，老人90岁，老人的妻子82岁。比起老人，这位阿婆精神饱满，气质打扮可看出年轻时定崇尚时尚。为了照顾老人，家里请了保姆。阿婆说，每个月为保姆支付工资五千，她不想干的时候，就是保姆在干，做做饭打扫一下卫生。阿婆告诉我们说，老人是帕金森症，虽说不了话，但思维清晰，还在炒股呢。一边为保姆那五千的工资思量，大概老人们的退休金蛮高，一边吃惊于老人炒股的事。老人的儿媳忽然敲门进来，招呼几句开始坐在一边低头玩手机。直到将要离开，义工菩萨提出合影，她忽然客气的拒绝，并问道为什么要拍照。听到义工菩萨和两位师父也客气的解释并说不拍也可以。老人的媳妇又问，为什么要慰问老人，老人是什么时候加入了慈善成为了会员，甚至一边的阿婆也一脸懵圈吃惊，不知道久病不愈事事需要料理的老伴何时做了慈善，正如我吃惊老人都这样了，还能炒股。从慰问户离开，这所城市的这条街道中间有一棵大树，漫天的飞絮正纷纷扬扬的刮过，街道两边的建筑高耸，有的围着脚手架正在拆建，有的破旧的气息迎面扑来，窗户外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物。这大概就是人间，像极了人的一生，一半年轻，一半暮年，一半良善，也有一半随欲。车子返回寺院，想起早上打电话问问青海发生7.4级地震，母亲他们可好。接电话的小侄子悲伤的告诉我，久病的母亲昨天到今天身体很不适，小侄子正在为母亲洗毛巾。被安排有事的我问候了几句不得不匆匆挂上电话。我一直想，假若世间能置换，千里迢迢之外为僧的我，当我走访慰问关怀了这些老人家的时候，我的母亲也可曾被人这样慰问关怀过？
第三十六，分享：
书生
书生进京赶考的必经之路上有个村子，
他到那里时，正值夕阳西下。
书生斟酌一番后，
轻轻敲响了村口处一户人家的门。
门打开，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汉子露出了头。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
书生深深鞠了一躬道，
“我是进京赶考的书生，
一路跋涉，日落时正好路过宝地。
夜黑路暗，故想在此借宿一晚。”
还不等那汉子反应，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二两银子，
说：“我肯定不会白住的。”
汉子大吃一惊，急忙推辞，
说什么也不肯接钱。
几番来回后，
汉子硬是把钱塞回了书生的手里。
当晚，书生借宿在汉子家，
被好酒好肉款待，
两人趣味相投，很快便成了朋友。
第二天，书生刚要出行，
却发现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汉子阻拦他道：
“前面那片森林里住满了妖精，
噬人肌骨，这种阴气重的时候，
最易出没，你还是再停留几日吧。”
书生着急赶考，坚持要走。
汉子无奈，只得嘱咐在林中遇到任何人都千万不要停留，
一切都可能是妖的幻术。
书生点点头，撑着伞行路，
却没想到刚进林子，
便在入口处发现一位老妪跌倒在泥水里。
老妪说自家住在林子对面，
这次出来给生病的丈夫买药，
却遇到大雨不慎跌伤了腿，
希望书生能发发善心，送其一程。
书生想起了汉子的嘱咐，再三思考后，
终于还是违背不了自己的良心，咬牙背起了老妪。
树林里的妖嗅到了人的气味，纷纷拥上小路，
然后大吃一惊，跪在路边，
不一会儿，便跪了数百只妖。
有新来的小妖不懂，
被这阵势吓住，问道：“为什么不上去吃了他？”
“你疯了！”
妖精道，“没看到他正背着菩萨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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