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博士
昨夜神思游离,忽然梦到了我最初工作的单位,也是我的母校。虽然很少再次去过那里,但是梦中出现的次数还真是不少!
也许,离开一个地方,我们的情感总是难以完全脱离,始终有一种情结在,这类似于某种恋情,虽然未能终成眷属,但是,依然在某一个意想不到的场合,记忆掠上心头。
那是一排平房办公室的样子,就是二十几年前的设施安排,自西向东,走过去,看到熟悉的地方,探头去看,被一位陌生人问道,你可是某震的老师,某博士?随之被另一位纠正说,她是J老师的老师某某。真是荒唐透顶,按着年龄,我本是这两位老师的隔壁班学生,从来不会是他们的老师,而且,还是博士老师,真是梦里没真事呀!
虽然不是真事,但是得到如此高学历的猜想,就算是梦里,也是荣幸之至了。博士!和博士差两个大的台阶,此生都无法高攀上去,梦里得到过,也算是终生无憾了吧!
当年拿到本科函授文凭时,一个阿姨鼓励我继续读函授硕士,太有自知之明的我,没有继续,读本科,是顾虑将来学历达标问题,至于硕士,真是用不着,实用主义的人们哪里还有闲心去搞那些高大上的学历冲浪!又没有上升的打算,始终以一个一线小老师要求自己,所以,一直停步不前。
倒是听说,有行政部门的校友读了函授硕士,也不知道因此提升了没有?,每一个读第二三学历的人,都是为了实用,兴趣使然的恐怕很少。
就这样,在梦里被猜成博士,沾沾自喜了一会,立刻就想到了前天中午,老家一个弟弟的评价,“一看,你就像是政教处的,不像是老师”。
小时候的我,向来很少笑的脸,凶巴巴的,比我年龄小的邻居弟弟们都畏惧我三分。他们到我家去找弟弟玩儿,都要事先探头看看我在家与否,如果在家,就灰溜溜走开,待会再来;如果我不在家,就会高呼一声,大呼小叫着组成两大阵营或者一个团队疯狂去玩,没有读书写作业的想法,更不会操心给家里压水、做饭、扫院子。所以,那些疯玩的小男孩,一度是我白眼以对的“恶魔”。当然,“恶魔”都是相互的,此时,都年过四十五了,再次对面说起我,还是政教处的样子,可见,当年应该是多么的“面目狰狞”?居然让他理解成“凶神恶煞”般的政教处?
我讪笑道,我是教务处。但是邻居弟弟依然说,请假需要获得你的允许才行。是呀,政教处是专门管理学生的,严格考勤纪律,是顽劣学生打交道最多的部门,难怪弟弟记得如此清楚,他也是那里重点管理的对象,他曾经也号称是“某中七雄”。
谁,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再次回头去看,有些做法确实非常不可取,可是,人生无法逆生长,只有跌跌撞撞的不断向前,才有了今天看似成熟的我们。继续走好下面的路吧,在每一次回顾的时候,能够给自己评价“及格”。
梦里,一个屋一个屋的看,看到了我师范同学,此时某校教师,彼时,她正在用钩针钩着一个镂空上衣。其实她一直心灵手巧的样子,曾经见她穿过不止一件钩针钩的镂空上衣,那是很时尚的,插色钩的,很有艺术味道。见过她钩过的盖被子的方巾,曾经得到过一个她钩过的手提小兜,特别小,能装进诺基亚手机的样子。那是汽车车座上的线子钩的,很结实的,是灰色和黄绿色组合而成,都是剩下的线拼凑的,很小巧,也很美观,用了好几年。
无论谁看到我居然提着一个兜儿,都惊诧我粗老笨重的手,何以造出这样精致小巧的兜儿来?我说,可不是我的手艺,要是我---,下面是云山雾罩的一通吹了。
真是不可预料,每次的梦除了惊吓之外都是惊喜,平庸的也有,不过很快就会忘掉。如果都要记住的话,梦里的人生要比现实的丰富。曾经认为,做梦,使我拥有了双倍的人生,如果没有惊吓,我倒是喜欢生活在梦里。
有时候,在梦里,和《盗梦空间》的男主的妻子一样,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因为我是没有那个旋转的陀螺来验证的。但是真正醒来后,现实里却分得非常明白。偶尔分不清的时候,就是迷路转向之时,真是梦里的情形,因为现实里的确不存在那样九十度或者一百八转向的样子。
但是,终于还是醒来了,但非常想记住这个梦的经历,梦回母校,让我再一次重拾记忆,那些年,我们一起做过的傻事,一起笑过、哭过的岁月,依然魂牵梦萦,不敢忘却。
梦里的博士,也一度满足了相当大的虚荣心,圆梦在梦里,不妨先自欺欺人一番,当笑话下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