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小灶子
后期/小灶子
文/小灶子
在建水古城的朝阳楼旁,读完詹姆斯·希尔顿的《消失的地平线》,不自觉地想去一趟香格里拉。时空残卷的梦境,我不明了是否匹配书中的描述,只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巧的不是我遇到了不少同行的喇嘛,而是其中一个冲我灿烂地笑着“一个人吗?”随性的问着我来自哪儿年纪等等,感叹我外貌与年纪不符合。于是在《消失的地平线》中对于那位活了两百多岁喇嘛的片段,产生了一些幻觉。我相信的太多,是因为知道的太少,我每天都有满腹的疑问,面对修行之人,又忍了忍不敢多问。他不断提醒我走慢一些,不累。我也听从走的不快,他是清楚的“一个人容易走很快,一群人容易走更远”雨崩村的垭口之下的休息亭,见面打了招呼,再没遇见。
“人群暧昧辗转,想和这个世界再周旋几年”/峡谷绿意香格里拉的青稞啤酒,是我看完纪录片的执念,对的!我被故事被味道营销成功了。我的脑子都是“青稞和高原泉水” “杰素松赞 瑞士藏族” “精酿啤酒玩家”“唯一一个有工厂的精酿啤酒厂” “个性强 精细度”“包装设计的云南故事”窗外一直下着雨,这样毫无防备的寒气,让我十分想见见闰土。这世上,总有一些地方,我可以不用刻意适应的,第一次就承载我的重力,给予慰藉和包裹,那闰土的小店就拥有这样神秘的力量吧。专业的说出各种啤酒的差别,我大概因为多日的睡眠不足,什么样的杀口感和质地,通过我的口腔都多少有些麻木了,甜苦酸倒是逐渐明朗起来。我们没有豪放到“饮如长鲸吸百川”,结尾也没有“酣游人醉水中天”。“城市啊有点脏/路人行色匆忙/孤单脆弱不安/都是平常”快两年没怎么认真听粒粒的歌了,往事已经如烟散,闰土自若地轻弹轻唱,恭喜你遵从了内心的选择,拥有了这样温暖的小店。
康宝古着
一上车,坐旁边的大哥还在举手收拾行李,放在车内顶上的收纳箱。面对这么豪放暖心的人,我想着要是晕车的话,过道会方便很多,不要影响他,其实我内心超级想坐在窗边,因为时间正好能看到夕阳和日出。车子还没出发,在跟妻子视频通话公放中,她一边做饭一边在视频,大哥脸上洋溢满足的笑容,羡艳领座的小灶,夫妻二人隔着手机屏幕,一起话家常直到车子启动一路向北。我也不是故意要看到听到,视频对面的剁肉声和高压锅的放气声,忍不住要看几眼,胃口也被撩起,身临其境要在家吃晚饭既视感。之后,大哥跟我用家乡话聊起了家乡宣威的煤矿与火腿,又自豪又无奈,因为煤矿不能再采了,火腿市面上买的不好,“你千万不要在昆明买”“好,我不买”整整一晚的大巴(昆明-德钦),整整一晚上没睡,我就是兴奋吧。
西当-雨崩/澜沧江
从楼顶晒了晒湿漉漉的头发下楼,屋子里住进两个女孩。琪说,我们两个女生和三个男生,来自五湖四海又相聚一所大学,一个骑行社团的一段滇藏线骑行,从大理出发的他们骑行到飞来寺已经花了一周,到了拉萨把车子寄回去,各自回家准备一番,然后回学校。白天还短袖,晚上就开着电热毯了。飞来寺一晚,我听着两个女孩疲惫的呼吸失眠了,开始看路线看教程看文章,结果还是在两点多才入睡。之后,朋友圈知晓,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白天跋山并行,夜晚星河滚滚,平安到达太阳城。十一有一句,“试炼的终点是花开万里,以渺小启程以伟大结束”, 为他们高兴。
天台遥望云海梅里十三峰
清晨起来,看着地势更低处的炊烟袅袅,空气清冽,我撑着木头栏杆,一边拍一边饱享眼前风物,在那些时间着迷忘我是真的很不错。奇思异想的流动中涌现的一些闪念、断想、妙语等等。有天我再翻看以往的老照片,会生出些许距离感,我在照片的光影中重新走了一遍曾经走过的路,熟悉回忆起了与谁交谈,当时闻见了何种味道,这是我喜欢的《霍比特人》中几段对白。那时候,两个霍比特人在袋底洞一起看着星星聊天。
弗罗多:叔叔,明年路会修的更好,那些旅行者明年还会来吗?
比尔博:会的,而且会越来越多。每年,他们都会带着,辛苦一、两个月的工资过来,交给我们。
弗罗多:为什么他们要来?他们不喜欢自己的城市吗?
比尔博:他们当然喜欢自己的城市,但是夏尔是一个新的不同的阳光普照的地方,会让他们的生命变得丰富。
弗罗多:为什么那个埃多拉斯的人说,夏尔又小又无聊?
比尔博:无聊的不是夏尔,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他没有坚持那些有趣的活法。
弗罗多:上次那个叫做精英的,米那斯提力斯人说,烟草和旅游是没用的东西。
比尔博:世间也需要没用的东西,如果一切事物都必须有其意义,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弗罗多:可那个莫瑞亚的大胡子说,夏尔没有产业,不是个幸福的地方。
比尔博:幸福也不意味着所有事都得十全十美,咱们只要努力又任性地活着,世界上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比尔博吸了一口夏尔今年土产的烟,悠闲吐出:生命的滋味就在于此。
喜欢听故事,以至于成了于谦大爷。一个个故事是一件件奢侈品,能让你百转千回怅然若失,又能令你喜笑颜开心存遐想。
一个个故事的停顿,给生活留白的那部分,小灶紧凑的记录着。
“予尝为女妄言之,姑妄言之姑听之。”
“我曾经给你随便的说过,你也随便地听听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