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带着剧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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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ng:或许每个人都是带着剧本来的,如何演好自己的人生,全凭一份坚持和执着。


文/如海

那英曾经对高晓松说:“晓松,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施光南老师、谷建芬老师这么多音乐大师都曾经梦想开个人的作品音乐会,但是他们都还没有开成,你二十七岁年纪轻轻,就已经在万人体育馆开音乐会了,你太幸运了!”

但那个时候高晓松真不觉得是自己幸运,只是觉得那不是因为我优秀吗?那不是因为我有才华吗?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这样,你不会觉得是自己幸运。年轻的时候别人爱你,你不会去感谢别人,你会觉得那不是因为我招人爱吗?但到了一定的年纪,很多想法就不一样了,就会觉得是自己特别幸运,就会开始懂得感恩。

当然高晓松最幸运的是他搞了音乐,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生日11月14日并不是要死要死,而是“都都都发“,都发了,看来上天注定要他搞音乐。高晓松说,其实我并没有对自己的人生做过什么设计,我是非常随大流的那种,大家说应该上好的中学,那我就去了好的中学;大家说应该应该再上好的高中,又上了好的高中。我的初中、高中都应该算是北京最好的中学—北京四中。大学,大家说得上清华,我就跟着上了清华。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要学什么。大家说清华里面录取分最高的是无线电系,那我就跟着上了电子系,然后学了大家说最好的雷达专业。

“在我整个成长的过程中,我认识到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其实你的人生可能是带着剧本来的,一切都要顺其自然。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带着自己的剧本来的。”这是幸运的高晓松一生的感悟。

高晓松开挂的幸福人生不是人人都能复制的,在貌似轻松的背后,自然要少不了他玉汝于成的付出,只不过可能诚如他说言,他少走了很多弯路,在合适的时机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把爱好做成了事业,是万千人梦寐以求的愿望。幸运之神比较眷顾他,这是羡煞旁人的骄傲。

只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现潜藏在自己身上的剧本,究竟写得是哪一出戏,自己该如何去演绎属于自己人生的主角。于是,哀怨胜过一切,遇到挫折和坎坷,就容易自暴自弃,喟叹自己不如别人幸运。在一阵阵懊悔和心灰意冷之后,就丢掉了属于自己的剧本。一出好戏,没有好的剧本,再如何卖力地演,都难以引人注目。

幸运的人原本还有青年导演胡波,他苦心孤诣拍摄的电影《大象席地而坐》获得了金马大奖。可惜,胡波没能活着看到属于他的成功。在电影获奖的4个月前,胡波自杀了。《大象席地而坐》是胡波的第一部电影,也成了他的遗作。才华横溢的胡波,比电影里的任何人,都要丧,沮丧而悲怆,愤懑而绝望,却殊不知上天赏赐给他的才华,被他轻易地暴殄天物了。

就像我们不知道为何大象要席地而坐,胡波揣着属于自己导演的剧本而不自知,他怀疑自己,他否定自己,理想或许是并不存在的大象,远不如结束自己生命的一根绳子来得真实。胡波的绝路,成了他认为的唯一的坦途,他或许认为人间不值得,唯有在天堂才有属于自己的世界。

怀有电影梦的胡波,努力考取电影学校,却屡次受挫,然后回到家乡的专科学校;考了好几年,终于考进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开始他天马行空与众不同的电影理念,但他的电影无人赏识。一路的不顺,和坚持理想中不断的挫折,带来胡波对电影超乎常人的执拗,对自己的作品丝毫不会有半点让步。而这样的执拗,最终让他给予了自己悲剧的结局。

胡波的老师在颁奖典礼上说,这个奖是给整整这一代青年导演的,是对青年电影人最好的一个感召”。我们都知道,内陆电影市场存在着种种让人无能为力的现象,真正用心做电影的年轻电影人很难出头,但也许从这一刻起,金马奖也成了无数青年电影人心中的“大象”,让他们在前无通路,后无归途的迷雾之中,给自己找到一个突围的方向。

可惜胡波没能突围,他辜负了属于自己人生中的好剧本。世界的残酷无处不在,狰狞并猥琐地守在那里,绝杀着意气风发的青年。就像胡波这样的人。

层次人物的边缘化,让他们活在可有可无的世界里。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没有太多理想,只为了活下去,如蝼蚁,如浮尘,来去都没有人会在意,仿佛于这个世界一生都注定是过客。

罗曼罗兰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但我们在这部电影中看到似乎却是一群生活中的懦夫,他们麻木,他们逃避,把那个听起来就很荒谬的“大象”作为自己的生活寄托,但他们真的是这种愚人吗?

幸运的高晓松,不幸的胡波,似乎就在于是否有一份对自己人生剧本的笃定。

请相信,我们都是带着剧本来的,无论顺境逆境,都绝不要辜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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