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问道老子:什么是“知我者希则我者贵”的“大音希声”?

71.问道老子:什么是“知我者希则我者贵”的“大音希声”?

现代流行版本《老子》第七十章原文:“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这段话的大意是说,我的言语容易理解,也很容易施行。天下人都被名利私欲蒙蔽了心智,所以就很难理解我的话,也没有人能够照着去做。我的言语有自然天道的主旨,照此行事当然有根据。正因为常人们不知道这个大道之理,所以也就不能理解我。世上能理解我的人很少,能够跟随取法于我的人就更难得了。因此,得道的圣人总是衣着朴素,但却是身怀绝世才学。

为了加深理解,我们可以参考阅读一下《老子》第四十一章:“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这段话的大意是说,悟性好的上等智力者听了道理,马上就会努力地去做。悟性一般的中等智力者听了道理,总是半信半疑犹犹豫豫徘徊观望。悟性差的下等智力者听了道理,则会大声嘲笑这简直是落伍而又不切合实际的蠢话空话废话。如果不被悟性差的下等智力者嘲笑,那就反而显示不出大道的高深玄妙了!所以古时候得道者就曾经说,明白道理的人看似很愚昧,修道进步看似乎在倒退,平坦安全的道路却看似充满着坎坷磨难。具有上德之人总是虚怀若谷知白守黑,帮助别人满腔热忱不求回报自己生活却总显得很窘迫,时刻心怀天下克己奉公却总好像是偷懒耍奸只顾个人逍遥自在。越是质朴纯真就越是尽显混浊瑕疵,越是纯洁坦白就越是尽显污渍,越是广阔高远的空间就越是没有边框棱角,最有用的器具人们往往是最晚才能够发现,最大的响动反而是沉默寂静无声无息,最大的有形之象反而是无形之气,大道原本就无形无名。然而,只有大道才能够让宇宙万物生生不息循环往复,并且始终彰显着生而不有不求回报的天德。

以经解经,我们还可以参考阅读一下《老子》第二十章:“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若婴儿之未孩。傫傫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飓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我独顽且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于母。”

这段话的大意是,彻底抛弃争名夺利的权术智谋机巧之学,就能够放松身心高枕无忧。试问,诚恳赞赏与阿谀奉承,相距有多远?善良美好与邪恶丑陋,又相差多少?人人都畏惧的,就不能不畏惧。这种风气从远古以来就是如此,而且将来也照样是延绵不绝。天下人都熙熙攘攘兴高采烈,就像是拥挤在一条路上去赶赴庆典盛宴,也像是赶着去春游观赏美景。而我却独自享受着淡泊宁静,对周围人的喧嚣根本无动于衷。迷迷糊糊混混沌沌的状态,就像是还不会发出嘻笑声的婴儿。自由闲散的样子,就像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看大家都能够得到额外的收获,而唯独我一人感到怅然若失。我真是愚昧透顶心窍不开啊,总是这样迷迷糊糊混混沌沌!注重现实的人都会自吹自擂争相炫耀自己的光彩,唯独我一人孤僻低调黯然失色。世人对于个人得失都能够精打细算明察秋毫,唯独我总是淳朴憨厚糊里糊涂经常吃亏。而我的内心世界,一会就像平静的大海,一会又像是升腾起了呼啸不止的飓风。世人好像都有精明机巧的实用本领和作为,而我唯独我愚昧笨拙与世无争。我为什么会这样特立独行卓尔不群,关键在于感悟到应该追求道法自然自由自在的生活。

再联系上下文来看,此所谓“吾言甚易知”的“天下莫能知”,正是因为天下人都被名利私欲蒙蔽了心智,所以就很难有“自知者明”。如果是在“上五千年”的“三皇”时代,老子就不会发出“知我者希”的喟然长叹了!可想而知,在那个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人们都普遍具有“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思想境界,又怎么会被名利私欲蒙蔽了心智呢?然而,自“五帝”时代以来,特别是自“尧舜禹之变”的“夏禹传子家天下”以来,就已经是“大道既隐天下为私”的奴隶制小康社会常道大行其道了。再经“汤武革命”改朝换代,直到周朝“礼崩乐坏”的群雄争霸,当“诸子百家”都在私有制社会常道的封闭僵化惯性思维里“百家争鸣”之时,老子还在孤坐独弹大同社会“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老调,自然就是“俗人昭昭我独昏昏”的“我独异于人”了!

如前所述,当年食肉恐龙与食草恐龙“牙齿爪子决定资源配置”的胜王败寇食物链,固然是低级动物自私自利的兽性本能,也是自我毁灭的“自作孽不可活”。人类道法丛林法则自私自利弱肉强食“兽之道”,通过“战争武器决定资源配置”衍生出“货币工具决定资源配置”的科技创新,醉生梦死地沉迷于私有化商业化拜金主义的“纸牌屋游戏”,这同样是衣冠禽兽“正复为奇善复为妖”的“不知常妄作凶”。那么,在“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的物欲横流中,当“诸子百家”知识精英都在追逐“术为道之用”的功名利禄之时,老子为何还要坚持“我独顽且鄙”的自吟自唱呢?显而易见,究竟是道法自然法则大公无私抑强扶弱“天之道”,还是道法丛林法则自私自利弱肉强食“兽之道”,这个“道不同”的“公私之变”完全取决于自身意愿。所谓“知易行难”的“有无相生难易相成”,老子自觉自愿传承和传播“三皇”时代的大道,这本身就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知行合一”。在现代社会,雷锋身上闪耀的共产主义精神光芒,也是平凡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难易相成”。我们每个普通人如果能够自觉传承和传播大同社会的大道文化,难道不也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自我修炼和行善积德吗?

纵观世界,自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到奴隶制小康社会“公私之变”以来,特别是从“民主法治”的古希腊奴隶制商业城邦和斯巴达商业军国主义时代以来,再经“君权专制”的奴隶制古罗马帝国军事殖民扩张和中世纪基督教“神权专制”的“十字军东征”,又经欧洲“文艺复兴”和哥伦布船队殖民征服“新大陆”的奴隶买卖“世界自由贸易”狂飙突进,人类肉体与灵魂的商业化货币化扭曲变异,早已经导致了私欲泛滥“产能过剩”的人文社会生态系统失衡危机。至于物质经济系统周期性的“产能过剩”危机,只不过是这种无形之气与有形之象互相转化的有无相生。人类道法丛林法则自私自利弱肉强食“兽之道”,就必然会争相追求个人私利最大化,也就必然会不断释放私欲泛滥“产能过剩”的“负能量”。当今世界追求个人私利最大化的“纸老虎”,就是制造人文社会生态系统失衡危机的罪魁祸首。追求个人私利最大化先富起来的成功者,也都是狐假虎威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帮凶。越是在私欲泛滥“产能过剩”的人文社会生态系统失衡危机之时,追求社会公利最大化的“正能量”也就越是“知我者希则我者贵”。

事实上,自“尧舜禹之变”的“夏禹传子家天下”以来,人类世界五千年的风云变幻,都是私有制社会1%与99%贫富阶级分化的“术万变而道不变”。从古典奴隶社会直到现代资本主义钱奴社会,所谓“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也只是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农奴、工奴和钱奴被自身私欲奴役的奴隶命运,却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根本。每个人每天忙忙碌碌的所思所想所为,究竟是在为追求个人私利最大化斤斤计较争输赢?还是在为追求社会公利最大化奔走呼号?这依旧体现着“天之道”与“兽之道”的“道不同”,更体现着个人主观意识能动性“公私之变”的“自知者明”和“自胜者强”!

此便是,《问道老子:什么是“知我者希则我者贵”的“大音希声”?》之《私欲生魔变瘟神》

毒瘤贪婪争营养,

哪管龙体元气丧。

阴阳失衡魂魄散,

系统崩溃命自亡。

有无相生大世界,

阴阳气动似有象。

人类命运共同体,

私欲泛滥生魔障。

先富敢为天下先,

人不知常自癫狂。

生态危机警钟鸣,

群魔乱舞正酣畅。

能量守恒大系统,

公私博弈有消长。

人人为己争得失,

公利丧尽共黄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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