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孤独的自己
瞧见孤独的自己
▷菩提之恶花
时光的萎靡,那么快,只要一到周四,就感到周末的穿梭和无奈。南山路上的那家影碟店改成了手机装饰,四中的胡老师曾经在电台品鉴电影和DVD的各种版本,兴趣放恣之时也开了间发烧级的影碟店,据说那时,电台播放的背景音乐大多来自他收藏的CD。
就这样从胡老师的影碟店把《两生花》带回去,偶然遇见影碟店摩肩接踵的淘碟者,故作高深的表明他们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了。那些承载光与影的碟片,静静地躺在被现在阻断的过去,已经恒久没有打开落满尘埃的影碟机了。
《两生花》中,两个美的窒息少女,同样的相貌,同样的年龄,同样的名字:薇罗尼卡,唯一不同的一个生在波兰,一个生在法国。
长大后,她们都有天使般的声音。波兰的薇罗尼卡心脏脆弱喜欢飙高音,在音乐牵引中流连徜徉,可是却在金色辉煌的巅峰折戟在舞台上,实现灵魂的飞升。
那一刻,身在法国的薇罗尼卡正沉醉在痴迷的欢愉中,突然心痛如割,霎时特别的孤独空虚,恍惚听到一首极其哀怨的曲子。直到她看见那张照片,在波兰旅游时无意中拍摄的一张,另一个自己从相片深处静静地望着她。一切恍然。
看片子是在充满阳光的午后,松软服帖的沙发让我深陷其中。就在波兰的薇罗尼卡倒地的那刻,忧伤还是不期而至,我站起略显僵硬的身体,看着窗子玻璃上的自己。
因为在深夜那种心悸的疼痛一直追随着我,那是死亡的感觉。有时以为三尺长廊,暗夜却走不到尽头,颓然一身大汗。
才买了本刘小枫的《孤独的肉身》,书的引子有一段话,“也许我不能释解你的苦楚,不能消除你的不安,无法抱慰你的心碎,但我愿意陪伴你”。毕希纳言“每个人都是一个深渊,当人们往下看的时候,会觉得头晕目眩”,有时孤独是难免的,每一次的别离都是为了下一次相似的相逢。只不过,能找到冥冥中存在的另一个自己吗?
在岩井俊二在《情书》里,女孩藤井树与男孩藤井树,两个同名同姓的少年相遇了。只不过相较《两生花》,《情书》显得更加唯美舒缓,尘封的青春往事渐渐绽开不落的花朵。
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片子,《红》、《白》、《蓝》看过了,其他便只有这部了,可能处在动荡不安的变革时期,对生与死的窥探或许更真实些。有人言法国和波兰,对基耶斯洛夫斯基是两个灵魂所在,前者为生,后者为死。
常常被音乐所打动,就像片中的《迈向天堂之歌》,虚无缥缈,宛然天际,阳光下,“既然我只能用迈向天堂之歌来呼唤你,就让我们在天堂相遇”,波兰的薇罗尼卡在歌声里最接近天堂的地方逝去,而法国的薇罗尼卡在灵魂的孤独中继续前行。
“我一直觉得,自己同时在两个地方,既在这里,又在那里。”有时是无力思考的,但还是愿意相信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另一个我孤独的存在着,或许他也忖度着与我同样的想法,默默感知我的存在。人群中惊鸿一瞥,就是你了。
安。
【人物油画:程勇】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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