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抖音，向海龙就能真快乐吗？
作者 | 二维马
编辑 | 林海峰
近日，向海龙从国美“真快乐”离职的消息爆出，随即关于过去十年最成功的打工皇帝向海龙的下一站成为坊间热议。
其中有知情人士向雷锋网爆料称向海龙要入职抖音最为劲爆。
雷锋网通过字节的朋友求证，得到的反馈是，向海龙的名字还没有出现在字节内部名单中。
一如单祎在字节多时但在字节内部系统上查无此人，王诗沐在腾讯PCG出没也并没有出现在腾讯内部系统里，大厂之间这样的合理绕开的技巧太多了。
雷锋网辗转向其本人求证消息真伪，他哈哈大笑，王顾左右而言他，反而郑重其事地说，过上几个月或半年后，我再告诉你们，我做了什么，又是为什么了……口气十分诚恳。
既没有承认加入抖音，但也没有否认与抖音有深层次的合作。不承认，也不反对。
1
打工皇帝向海龙与国美真快乐
字节跳动喜欢挖百度的人，以及百度出来的人喜欢去字节跳动，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向海龙在百度的多位下属，比如前百度副总裁吴海峰、前百度执行总监孙雯玉、前百度搜索首席架构师谭待等都加入了字节，海龙哥要是真的去抖音工作也不稀奇。
有好事者认为，海龙哥之所以与字节之间采取半遮面的方式是担心老东家的反攻倒算，一个最新发生的例子是2020年年中无招招聘的百度云某高管张志琦担任P10不到三周后就旋即离职，江湖传言是触发了潜规则，但众所周知海龙哥为人极其低调，做事极其严谨，加上其离职时双方其实并不愉快，所以，如果海龙哥有什么不干净的行为，早就被翻出来了。
现在出现这种模糊不明的信息有两个可能的原因，第一是向海龙和字节双方的确都有意向，但是碍于外部条件，诸如权限和职责之类的问题，双方还没有对入职的时间等达成一致；第二个比较大胆的猜测，则是向海龙可能并不是要肉身入职，而是通过其他方式与抖音一起合作。据说向海龙已经投资了40多家公司，80%和营销有关，所以大胆推断，也许向并不是要去做抖音的打工人，而是抖音会投资或收购其中某些公司的营销业务，甚至干脆采取双向入股方式，借用向的能力和手段，打造一个新的流量营销平台。
雷锋网以为后者更为可信，毕竟字节在流量的商业变现上有张利东这样的强人（关于字节流量变现的演进，我们最近在做相关文章，欢迎读者给我们爆料），一山如何容二虎，本就需要时间，这也是为什么关于海龙哥的传闻更多是加入抖音而不是字节跳动，张楠对海龙哥的渴望要远高于利东哥。
事实上，海龙哥是2019年6月离职百度的，到现在也有两年时间（两年是竞业的一个标准年限，应该竞业到期了），离开百度后，向海龙在公众面前出现，也更多是投资人的身份，他组建了一支新基金，专门做to B方向天使阶段的投资。
这蛮适合海龙哥的，BAT的CXO级别的大人物离开，要么转身去做教育公益，要么去做投资，都是极其好的选择。
向海龙曾经在百度工作了14年之久，一度是权力巅峰，也做到了战功彪炳，有过足够的地位，也有了海量的财富，可以说是过去十余年最成功的打工皇帝。说句没出息的话，海龙哥完全可以寄情山水、游戏人生。如果是这样，他空闲时候搞搞投资已经是比较有追求的事情了。
所以，当海龙哥兼职了国美控股集团的顾问的时候，本文作者是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国美已经在下坡路上走了很远，2019年年报显示，国美已经连亏三年，营收只有京东的十分之一强。
对于向海龙牵手选择国美，某分析人士认为，海龙哥是看中了国美的线上业务百废待兴，他可以在这里大展拳脚，有一片自由独立的天地，毕竟他在百度这么多年，最后一个职位，与其说是百度搜索公司总裁，实质上更像一个BU的老大。对于海龙哥来说，想要谋得一个更独立、更具有决策权的职位，实属正常。
黄光裕也对此心知肚明，2020年8月份，假释不久的黄光裕突然宣布了一个重磅新闻，成立国美线上平台公司，并聘请向海龙为该公司的CEO。
黄光裕同时声称“要使国美恢复原有的市场地位”，同时“要通过线下向线上引流，实现月活用户1亿以上”。不过，这几乎是痴人说梦，雷锋网内部甚至为海龙哥何时离开国美开始赌饭，笨狸大叔甚至为此赢了N顿饭。
海龙哥不可能不知道国美是多么羸弱，但一位接近海龙哥的老百度向雷锋网表示，在极高的期待与目标中，国美上下对于国美线上平台公司一定会极度关注，进而，黄光裕的意志可能会直接投射到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对于向海龙而言，就像是又回到了当年的百度。
2
向海龙在百度越往后越不快乐
国美线上平台命名为“真快乐”据说出自海龙哥，缺什么往往要什么，那么问题来了，海龙哥加入国美前也就是在百度期间快乐吗？
雷锋网的观点是，一定是有非常快乐的日子的！要不，海龙哥也不会呆上14年，这其实是海龙哥职业生涯的三分有二。
想当年，海龙哥在28岁就加入了百度，不到30岁就晋升为销售副总裁和Estaff成员，此后百度顺利上市，更在2005-2010年前后成为中国互联网生态中最上游的公司，而且是商业模式先天简单但又确定性极强、赢利能力极强的公司，在这些风生水起的日子里，海龙哥献祭了他的青春，也得到极丰厚的回报，那些日子里，他一定是真心的感谢Robin给他的舞台，真心的“真快乐”着。
然而，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完美，海龙哥也有属于自己的不快乐。
百度是中国最早地提出了“工程师文化”的公司，尽管经历了“魏则西事件”后种种大规模的舆论轰炸，但从本质上来讲，百度本质上还是一家技术文化导向的流量分发公司。
一位老百度人告诉雷锋网，在百度比较容易出头的，要么是纯做技术的人，比如现在的CTO王海峰，要么是技术背景又懂流量分发的人，比如百度现在的执行副总裁沈抖。再比如景鲲这种。想想也是，2017年之后，百度几乎不再引进外部高管，从内部培养的这些业务干部，清一色的技术背景。
总之，百度内部的文化中，销售团队的人，也是实质上给百度挣钱的人，尽管重要性不可抹杀，但是隐隐有某种心理感觉上的缺憾，不管他们在百度多么位高权重、拉回了多少真金白银，但他们从来不是（似乎也不必是）百度正面弘扬的、代表（或看上去代表）百度成功形象的人，说鄙视链未免夸张，但说隐隐然有些不受用，那是真的有的。
对于向海龙来说，他在百度一直兢兢业业，低调隐忍，说是实权派，实际上从未成为真正的二号人物（话说，百度也从来没有说过要给向二号位）——除了李彦宏外，前有张亚勤，后有陆奇，向海龙的位置一直有种绝不靠后，也靠不了前的感觉。
有百度某前高管告诉雷锋网，当年百度设立退休制度，其实是为海龙哥所设的，但想不到，张亚勤主动申请成为百度荣退者第一人，这让这个机制的始作俑者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也让海龙哥之后的出走充满了戏剧色彩。
作为微软亚研的首任院长，张亚勤从百度退休后与当年微软亚研的老同事马维英、赵峰一起去清华创建人工智能学术和工业相互融合的AIR研究院，这段曾经的大人物荣退后转身再出发的故事，足够精彩，堪称传奇。话说，中国互联网公司开始建立荣退机制是整个行业成为国家新基建产业的必由之路，除了张亚勤与百度，熊明华与腾讯、卫哲与阿里、王慧文与美团、张宏江与金山、谭晓生与360、章文嵩与滴滴、廖建文与京东、王川与小米的相濡以沫，都是这种荣退者机制下的好故事，是这个行业能持续吸引最优秀人才，继续成为时代的光荣与梦想的最重要的桥段。雷锋网最近在做荣退者系列故事，欢迎各位读者爆料。
勤奋、自律、要强，这是外界眼中的向海龙。他很少会考虑放弃，而且再糟糕的外部情况，他都有扭转危势的信心。从他代理百度广告业务从而与百度结缘开始，向海龙在百度几乎就没过过安心日子，但他这种愈挫愈勇的气势，倒是一直没有变过。
向海龙2008年起成为百度销售副总裁，也就是这一年，李彦宏请来李一男，集中百度最好的技术力量，开始研发新的搜索广告系统。其中最为重要的关键手笔是，2009年5月，李彦宏请来了谷歌的研究院张栋做凤巢系统架构师，负责搜索广告核心算法的研究和开发，2009年年底，凤巢系统上线，销售收入急转而上，张栋也在百度获得了2009年最佳员工。李彦宏又进一步请来了谷歌中国工程研究院的副院长王劲，担任技术副总裁，成批量的从谷歌中国挖人。
向海龙和王劲一开始是和平相处，但随着谷歌离开中国，百度在2010年后业务突飞猛进，百度当时定下十年四十倍的计划，但这个计划2011年就完成近30倍的增长。
一片高歌猛进之下，到底是由业务进行主导还是由技术产品主导的矛盾开始爆发了，向与王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不少摩擦，最夸张的一个事实是，两个业务体系的中层干部甚至不能坐在一起和平的开会，每次开会都以拍桌子结束，如果非要一起开会的话，一切都要录音留证，以防对方翻脸不认账，而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就双双打开电脑，立刻要给上级写邮件，互相指出对方的错误，顺便附带一些自己的功劳成果。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中间还夹杂另一位百度当时的强势人物铁娘子王梦秋，可以想见当时百度的剑拔弩张。在这种情况下，Robin不得不各打五十大板，推动高层轮换制度：王劲往后退但升半级去管技术中后台，后来去负责百度的无人驾驶项目，现在在做中智行（王劲与百度的交往故事也足够精彩）。向海龙去管商业运营，比向海龙还要资深的老百度王湛接手了包括直销分公司、渠道部、大客户销售等在内的百度销售体系。
但是直销、渠道、大客户、联盟这些部门人事盘根错节，利益众多，水很深，王湛一时之间哪里能搞定，与此同时，360红衣大炮进行神助攻，2012年夏天，3B大战爆发，外敌的重压之下，向海龙逆风翻盘，到了2013年，向海龙重掌销售业务大权，王湛转向负责前向收费业务群组（CBG）。
但随即百度贴吧的产品经理，百度的早期实习生李明远站在了向海龙的对面。
因为李明远足够年轻，又足够有才华，所以也被媒体称为百度太子。其实，李明远被称为“太子”时，李彦宏春秋鼎盛，绝无立储之心，而明远虽然优秀，但各方面的积累还单薄，也没有在百度体系外经历过真正的大风大浪。所以李明远被“太子”，纯粹是媒体的炒作，李明远从来没有真正接近过权力的宝座，媒体的造浪，反而似乎造成了他之后的出局。
关于李明远的出局的导火索，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因为李明远与向海龙大吵了一架，旋即开始准备要自己建移动生态的销售团队，但随即被海龙哥检举有经济问题而仓促下课。
这个说法有两处地方被无限放大，一处是海龙哥检举的李明远，另一处是李明远的经济问题是找下属企业拿好处。前者并无实锤，只是有时间上的明合和动机上的暗合。后者的真实情况是，当时李明远找关联企业换了5万美金，私自换汇这事民不举官不究，但这笔换汇直接打到李的工资卡上，又被人举报，于是就兜不住了（要么承认私自换汇，要么承认接受贿赂）。李明远被告知，要么自己离职，要么就走法律手续。李明远一看就只好自己主动辞职。话说李明远走前还是想找老板告个别的，但李彦宏婉拒了他。
随后到了2017年初，陆奇来到百度担任百度总裁和COO（之前张亚勤也当过百度的总裁，但向海龙与其没有直接的汇报关系），向海龙又要向陆奇汇报。陆奇的心思在于百度AI转型，对于向海龙来说，这一段时期也绝称不上顺心如意。
陆奇离开后，向海龙开始重新快乐起来，但随即迎来的是整个业绩的断崖式下跌以及百度为扔包袱在2019年做的财务巨亏，也就是在财务巨亏年报发布之际，向海龙选择了离开。
3
“财神爷”，不过只是财神爷
无休止的缠斗让向海龙神疲力竭，这绝不是让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人感到舒适的环境。
媒体给过向海龙一个称号，百度的“财神爷”。这个词过于粗暴简单，但是很形象。他大学毕业后立刻自己创业，从百度竞价排名上海地区的总代理做起，后来加入百度，花了两年时间从上海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做到销售副总裁，接管百度销售体系，成为搜索业务群组（SSG）的负责人，2016年，百度搜索公司成立，向海龙担任总经理。他一手搭建起了百度面向中小企业的广告直销模式，组建了一个全国代理商网络，并通过百度联盟管控着一个可能是势力最大的流量变现江湖。
竞价排名是百度从起家到现在最大的创收渠道，广告业务为百度贡献了最重要的营收，而向海龙长期以来都是把控百度核心收入的关键人物。一直到向海龙离职前一年的2018年，在1023亿元的总营收中，网络营销营收占了819亿元，占比超过八成。
在PC时代，百度是绝对的王者，是绝大多数中国互联网用户打开网页的第一选择，是天然的流量入口，在整个互联网生态链中最上游的企业，所有想在互联网上做营销的公司都绕不开百度，因为不买百度竞价排名，流量大门就会直接关闭。但是从2012年开始，百度开始落后，既没有微信这样国民级的应用，又缺少支付宝这样的强势工具APP。手百不再是天然入口，花了一大笔钱收购的91很快折戟，推出的轻应用也不能替代APP，O2O的战争也始乱终弃，百度陷入到了一个尴尬的持续转型无效果的境地。
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百度失去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失去了头部公司的位置，但是所有人都不希望这艘大船倾覆，所有人都要拼命往前划，希望能够先人一步赶到下一个路口，从而完成反超。下一个路口是AI，李彦宏看得很准，但看得准是不够的，是要花钱的。
AI是一个非常烧钱的行业。近五年来，百度研发费用一直在百度收入中占比20%左右，每年花费将近200亿元人民币。以2020年为例，百度营收1071亿元，研发支出为195亿元，研发占比18%，同年腾讯研发占比为8%，阿里为9%。虽然在研发投入的绝对数值上百度比不过腾讯和阿里，但是在研发投入的决心上，百度是要更强的，因为不稳住AI这个基本盘，百度就没有未来可言。
百度要确保研发，就要确保收入，要确保收入，就要确保广告营销和竞价排名。所以百度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一方面百度不再具有流量的绝对把控权，广告收入方面的挑战在不断增加，另一方面又要确保有足够的钱投入研发。这种困境反射到向海龙身上就变成了：一方面向海龙继续向上的愿望没法在AI优先的百度实现，另一方面李彦宏又非常需要向海龙来保证销售收入。
向海龙在百度有没有什么野望？应该是有的。没有人永远满足于工具人的地位，他也希望自己成为中心人物，成为真正的二号，但是这在百度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根据友媒报道，向海龙离开百度之际，一位官方人士斩钉截铁地表示，向海龙对近期负责的核心业绩不达标，用户体验没有改善，要负不小责任。时至今日，还有言论表示，向海龙离职，是百度这几年的一大收获。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向海龙要为百度的官僚复杂，要为百度的迟钝负责，要为百度过于重视收入负责，要为百度因为竞价排名而跌落的公众形象负责。
但是这个责任向海龙真心负不起来。他只是一个百度搜索公司的总裁而已。百度这么多年，用过那么多世界级的职业经理人以及吴恩达这样的科学家，这些风流人物大都风流云散，不能力挽乾坤，向海龙又怎么可能呢？
离开百度后，海龙哥在一些不公开的会议上当众说过几次，百度（营收体系）是他一手做起来的。这话背后凸显他那种非要争一口气的本性，但某种程度上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4
医疗广告与向海龙的相互救赎
向海龙是1978年生人，这点90%的内部和外部人都不清楚，他们以为向海龙甚至要比李彦宏年纪更大，违反常人认知的是，向要比李年轻十岁，李彦宏还要比黄光裕年长一岁。但从外表上，真的很难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们除了感叹Robin颜值惊人外，不得不说，向的操劳、向的辛苦、向的深沉与城府，都让他看上去比实际更老。
甚至，雷锋网向一位老百度人求证向海龙去抖音的消息时，得到的第一反应是，年纪这么大的人，真的能适应抖音这么年轻化，而且面向年轻人的公司吗？
其实，向海龙只比张一鸣大五岁，他跟张一鸣的共同话语要比他跟李彦宏的多。
向海龙其实是一个擅长观察形势的人。2015年前后，他就看出了K12教育在中国爆发的潜力，并且鼓励身边的朋友去做教育创业，他还在百度内部尝试做过短视频，反对过投资共享单车，这些都被证明是极为正确的认知。他一直在试图证明，他能做的，不仅仅是卖广告一件事儿。
一位搜索行业老兵曾经找过向海龙聊天，他感慨向海龙远比外人想像的那样有内涵，特别是对技术的理解，对商业生态的认知，都完全超越了外部对一个销售型的大将的认知，大有百度的四野101的历史定位。
被需要但不被理解，有才华但不被承认，向海龙身上总是覆盖了一层悲剧色彩。毕竟，他掌控着核心收入单元，他挣的钱决定了百度有没有机会抓住未来。但是，与之对应的是，百度固有的业务形态上的缺憾，也使得只要有指责，也得由向海龙来承担。
向海龙在百度奋斗这么多年，玩过最顶级的流量，见过金山银山，进而，在互联网流量变现以及对应商业生态营造这个领域，他是全中国最Top的人才，这绝非妄言。他的一双手，建立了百度横跨全国的销售体系，左右着整个中国的流量江湖，在PC搜索逐渐落伍、移动搜索始终疲弱的这七八年间，还能每年为百度提供大几百亿的年收入。
这样的人，谁都需要，流量赶顶的字节更需要。坊间传闻，在左晖逝世前，字节曾经讨论过收购贝壳，只是周受资过来搁置了，字节的房产频道幸福里在流量上也早就超过58，缺的是商业变现的模块。与房产相提并论的两个品类是教育和医疗。教育这两年涉嫌政策调整，医疗则是受制舆论压力，但对于字节来说，这其实是能建立壁垒形成通吃的赛道，关键的是有能打通技术产品以及线上线下的超级操盘手。
字节收购了吴海锋、孙雯玉创立的幺零贰四科技有限公司，吴和孙是向海龙曾经的手下大将，字节进军医疗信息服务意图切蛋糕之心昭然纸上。吴很快操刀了字节医疗业务线的重大重组，字节推出了推出了“小荷医疗”的独立品牌，并发布了面向患者的“小荷”APP和面向医生的“小荷医生”APP。2020年八月，字节跳动还以数亿元对价完成对百科名医的全资收购。
字节若真的想吃掉医疗市场这样一个超级大市场，很难找到比海龙哥更合适的人选了。
耐人寻味的是，吴海峰的汇报对象既不是张利东，也不是张楠，而是梁汝波。这符合字节的做派，在产品打磨阶段，先归CEO，到了需要做大流量以及商业变现的时候再放给其他高管。海龙哥说的6个月后是不是字节医疗版块开始进入商业变现的时间点呢？不可得知。
接近海龙哥的一位老百度感慨，海龙哥对于医疗广告其实是有情结的，魏则西事件带来的滔天舆论让海龙哥背负了太多（话说莆田系还是蛮牛逼的，B和A的两位封疆大吏都折在他们手里，除了海龙哥，卫哲老师也同样折于莆田系），海龙哥则在私下场合多次吐槽，用户还是需要医疗信息的，只是竞价排名这个模式可能出了问题，如果有更好的方式进行展示，进行分发，同时在上游进行建设，还是有机会形成闭环的。
一直以苦情形象示人的向海龙，如果真能破解医疗信息的有效分发，想来能找到真正的快乐。
这应该是海龙哥在百度想做但刚开始做就戛然而止的事情，一个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有真快乐。
本文由雷锋网原创，作者：二维马。申请授权请回复“转载”，未经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