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455丨孔子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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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论语·阳货》17.20)
孺悲,鲁国人,事迹不详。《礼记·杂记》言:
恤由之丧,哀公使孺悲之孔子学士丧礼,《士丧礼》于是乎书。
他去见孔子,孔子托辞有病而不见。传命的人刚出门,孔子就鼓瑟高歌起来,故意让传命的人听到。通过传命的人让孺悲知道:我就在家,就是不见你。孔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多数人认为这是孔子的不言之教。可能是孺悲做错了什么,孔子以此教育他,让他自己醒悟。《集注》言:
当是时,必有以得罪者,故辞以疾,而又使知其非疾,以警教之。
钱穆言:
孔子既拒之,又欲使知之,孺悲殆必有所自绝于孔子。而孔子不欲显其短,使无自新之路,故虽抑之,不彰著。虽拒之,不决绝。亦孟子所谓不屑之教诲。
可能真是如此,也可能是孔子说谎,或只是是他的恶作剧,抑或其他情况,不得而知。林语堂认为此正说明孔子为性情中人,有爱有憎,其《思孔子》文言:
当今世人只认孔子做圣人,不让孔子做人,不许有人之常情。然吾思孔子岂尝板板六十四寒酸道学若汝辈哉!儒家以近情自许,独不许孔子近情,是岂所以崇孔及所以认识孔子人格之道哉!夫孔子一多情人也。有笑,有怒,有喜,有憎,好乐,好歌,甚至好哭,皆是一位活灵活现之人的表记。及其憎也,亦不客气。孺悲欲见孔子,既托病不见,复不待人走远,稍留情面,竟尔取瑟而歌,使之闻之,令人难堪,其意若曰:“我非真病,我不高兴见你罢了。”故孔子者,能喜能怒能哀能乐之大丈夫,安在其为喜怒不形于色之伪君子乎?惟其能喜能怒能哀能乐,故七情备。惟其七情备,故足为万世师表,否则立一不喜不怒不哀不乐之圣人为师表,吾辈将何以学之。不能学之,亦何贵乎师表之有无乎?
黄永玉《北向之痛》中回忆了钱钟书的一件趣事,不知是否仿效孔子:
“四人帮”横行的时候,忽然大发慈悲通知学部要钱先生去参加国宴。办公室派人去通知钱先生。钱先生说:“我不去,哈!我很忙,我不去,哈!”
“这是江青同志点名要你去的!”
“哈!我不去,我很忙,我不去,哈!”
“那么,我可不可以说你身体不好,起不来?”
“不!不!不!我身体很好,你看,身体很好!哈!我很忙,我不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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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