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315:心不累则安,心安则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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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谓卫公子荆:“善居室。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论语·子路》13.8)
这是孔子赞赏卫公子荆知足常乐。卫公子荆,字南楚,卫献公之子。吴季札曾说“卫多君子,未有患也”,公子荆就是众君子之一。
荆虽为公子,却善于持家过日子。刚有一点财产,便觉得这也凑合了;稍微增加一些,就觉得这也足够了;真的富有以后,也觉得太华美了。《集注》言:
苟,聊且粗略之意。合,聚也。完,备也。言其循序而有节,不以欲速尽美累其心。杨氏曰:务为全美,则累物而骄吝之心生。公子荆皆曰苟而已,则不以外物为心,其欲易足故也。
这不只是知足的问题,也足以说明公子荆内心强大的自律,对物质欲望的有力节制。如此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做事上,事业有成,日子自然也就好起来了。老子所言“知足不辱”,曾国藩名其斋曰求阙,也是同样道理。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夜暴富的运气,但每个人都有让日子一点一点变好的可能。从无到有,从有到富足,才有传承的资本。
人生而富贵,衣食无忧,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固然不错。但这对大部分人而言,并不现实。况且,不善持家,即使有座金山恐怕也会坐吃山空,富不过三代。
当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与一味地追求物质享受则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同样不可取。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也就很难安下心来做事。朱子言:
公子荆所为正合道理恰好处。常人为居室,不是极其华丽,则墙崩壁倒,全不理会。子荆自合而完,完而每,循序有序,而又皆曰苟而已,初不以此累其心。
心不累则安,心安则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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