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和做梦,是抵达远方两种途径

今天读复旦大学教授徐静波和食 日本文化的另一种形态》,因为读这本书引发和关联到三个关键词:苏轼修行正月初五

笔记如下:

若云菜食为难,此是信心薄少。若有信心,宜应自强,由决定心,菜食何难!菜蔬鱼肉,俱是一惑。心若能安,便是甘露上味,心若不安,便是臭秽下食。

书中引用这段话,讲梁武帝萧衍吃素食的事。

我不知道萧衍成为梁武帝之前是不是也吃素食。从作者文字叙述来看,身为梁武帝之后的萧衍肯定是主张和实践素食,并且做榜样,每天只吃一顿饭,饭食仅限于"豆羹粗粝”。

此外,梁武帝还动用手中帝王权杖,惩罚依然吃肉的佛教徒。不过,梁武帝时期,禁止肉食也仅限于佛门而已,不涉及普通老百姓。

梁武帝,萧衍(464—549),南朝梁的创始人,公元502—549年在位。他崇信佛教,大建寺院,长于文学,在齐时为“竟陵八友”之一。精音律,曾创制准音器四具,名“通”;又制长短不同的笛十二支以应十二律。善书法

关于梁武帝的介绍,让我与日前在得到听过的《“自然”之辩》这本书的音频解读关联起来,解读内容的标题——《苏轼的精神力量从哪来?》,重点就苏轼的精神来源讲解了这本书的核心,并得出如下结论:

艺术即修行这个观念像一组代码给中国文化做了系统升级。它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开拓了艺术的版图,打通了技巧的边界,让日常生活中的事物都能成为审美的对象。因为这个观念,苏轼才能在几乎所有重要的艺术门类中都做出重要的贡献。这个观念也让他获得了个体人生的圆满。……这就是我们觉得苏轼可亲可爱的根本原因。

这刚好可以用来对照理解梁武帝这个人,可以说,梁武帝艺术成就以及他主张实践素食主义,也有与苏轼相通之处。

或者换个说法更确切一点,那就是苏轼的“自然”做法除了受到陶渊明的启发,是不是也同样受到梁武帝萧衍的启发,甚至受后者启发更大?当然这只是我的猜度,我只是觉得在文学、书法、音律和佛教方面,两人有太多共同志趣。

陶渊明去世37年之后,梁武帝萧衍出生,梁武帝萧衍去世488年之后,苏轼出生。若说萧衍受了陶渊明的影响确实很有可能,若说苏轼受萧衍影响,就需要禁得住推敲的实证了。

这不是我要感慨的话题。

苏轼对佛教也有深入研究,但他并不主张素食,这与梁武帝不同。

相反,苏轼还比较喜欢吃肉,我们现在喜欢的羊蝎子、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鱼等等都与苏轼相关,甚至干脆都是苏轼原创的菜式。

苏轼的真性情也从中得到充分体现,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吐槽现实里有些所谓的“信徒”和“吃斋念佛者”,这些人修行的初衷未必有多纯粹,给我直观感觉他们装逼的意味倒是很浓,甚至也不乏打着“修行”的幌子进行坑蒙拐骗之徒。你也可以稍微留意一下,这种人现在很多,说不准你身边的某某某就是其中一个。

作者在文章中为了更好体现某一阶段日本饮食生活真相,还引用了日本大正昭和前期小说家永井荷风断肠亭日记》中1942年的部分,其中有这样一段文字让我禁不住再发感慨:

一月初五。寒气难忍。据邻居所言,自去年岁末起,盐和酱油已经断货,酒杂店内何时会到货,尚无指望。砂糖亦需十日以后才有配给。战争得胜而食物却日益匮乏的时代终于渐渐来临了。

1942年,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日军战势高昂的年份,那一年,中华这片土地正被日本侵略军肆意践踏,整个中华大地生灵涂炭,举国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作为侵略一方的日本,国内也是这般荒凉匮乏场景,足以见得:战争才是最大的瘟疫。

今天,是2021年的一月初五,这片土地上虽然还有疫情滋扰,但物资充盈,民心安定,与79年前相比,可谓天壤之别。

这样的比对,会让幸福感更加真切可感而不是流于一个口头的概念。

回到标题,我说“读书和做梦,是抵达远方两种途径”:

因为一本书,会让阅读者跟随着写作者的文字神游,这种神游没有时间和空间局限,作者是最好的导游,作者的文字是最好的导游词。

做梦就不用说了,不过还要啰嗦一句,读过的书越多,做过的梦就有可能越精彩。

2021年2月16日
杭州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