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边的文殊兰
脚步的远方,是每一寸未曾到达;心灵的远方,则是每一瞬牵引你幻想的渴望;岁月的远方,又是每一个你不在意的瞬间被时间驱赶而往的将来······
哪里落下便在哪里遗忘、哪里遗忘哪里便是花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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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很臭,花儿很香。臭与香纠结着、也彼此嫌弃着,却又亦步亦趋的沿着河道流向远一些的地方。或许它们并不想这样相伴着,只是小河与花儿也无可选择。
小河是一直就在这默默流淌的,说不清是静默了百十年还是更久一点。只是一路走来见证了太多的变迁,包括周边、更包括流淌在自己怀里的水。

算不上很久的那个以前里——我们的孩童时代,河里流淌着清澈、流淌着鱼虾、流淌着孩童们拍打的水花······
那时候河里流淌的是人们对大自然的敬仰,两岸除了稻田和菜地何有许许多多人们从来就叫出不名字也一直开开落落着的鲜花。它们总是很得意,无论是香的还是不想的,有风就飘飘飒飒、没风就懒懒散散,逍遥着快乐着、认真着、随意着——于昨天、于今天、于明天。

如今,河里流淌的尽是遗弃。沐浴露和肥皂的香溶解着被花洒冲落的疲倦、牵着衣裤上污渍奔涌而来的香喷喷的洗衣粉泡沫——怎么到了河里就突然臭了呢?
好好的小河成了排污水沟,只要没有大雨带来激流的日子,河里流淌的除了似墨的水就是难以形容的臭。

文殊兰,原本生活在高一些的山中;花开花谢的春秋冬夏着,守望着另一条更为蜿蜒和潺寞的溪流。
守望了百十年,或许更为久远些。它守望的山野总会在夏初弥漫起骄傲的花香——让溪流树木醉了都不知道的那种、让鸟儿虫子醉了都不知道的那种。

它被一种称之为“喜欢”的情愫从野处剥离开来,一路流浪到了不那么清静的地方。
在这里路过身边的不再是温柔的蝴蝶和蜜蜂,听到的也不再是鸟语虫唱;有摘花的娃娃、摘花的青年、摘花的老人和他们的嘻嘻哈哈。只是它明白“扎了根,就是家”的道理,喜欢的要喜欢、不喜欢的换个角度去喜欢。

人们总是喜欢把说不清道不明的相遇说成机缘巧合,也就是莫名其妙的缘分。
好吧!既然是缘分,自然有冥冥中的注定;对与错在此刻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再说缘分这东西本就没有对错的。总之它们相遇于此,黑水带着臭默默身旁、花儿载着香也默默身旁。

河水很黑很臭,却不曾停留收拾,只是潇洒着路过;花儿很白很香,倒也没有回避遮掩,仍旧美丽着停留。
河流远去了,一路都在讲述自己曾经路过那么一处美。花儿发着呆,并没有忘记为远去的水铺一层温柔的香。
花儿凋零磕磕绊绊的落入河中,河水就开心的带着它天涯海角的流浪。

花习惯了被臭水滋养,边生根发芽、边心花怒放;河喜欢带着花香边讲述恋意边享受流浪。
是花儿喜欢河的潇洒?还是河喜欢花儿的漂亮?是别无选择?还是时间久了,相伴成了一种习惯?
之前也凑过几张图、几个文字,说的是文殊兰,可实际那些图却是水鬼蕉。这是个错误——美丽的错误。